緊張的一模終于過去了，星期三晚上，張羽瑾放了學就來問：“那道題你們討論出來了嗎？”

溫星冉表示：討論了，但是隊友不給力。一群豬隊友，干啥啥不行。“討論了，那道題張譯豪的做法還差一點，溫星冉今天不在，我明天問問呢？”

“你們班同學有別的方法了嗎？”

一提到這件事情溫星冉就很無語，那群二貨根本就沒有認真討論，討論的都什么玩意？“討論了，沒有出來就差一個條件，但死活證不出來。”

“張譯豪那個方法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溫星冉表示那個方法是錯誤的，說了還容易誤導她。“我就聽了一點點，發現跟不上他的思路，就沒有聽。”

“他可能講的太快了吧。”

“對啊，對啊，可不是嘛，總是跳步驟。我一個學渣根本就聽不了。”又一次拉踩張某豪的同時，也鞏固了自己的學渣人設。

張羽瑾笑了：聽不懂嗎？那我下次給她講題的時候步驟詳細一點。想完后自己都覺得可笑：怎么會有下一次？我在想什么？張譯豪和溫星冉就夠她問的了。

事實上是有下一次的。大約9點，溫星冉發過了一道題問：“學霸，講講這個唄。”

一個思考題還挺有難度的，正好發過去給張羽瑾看看。

“好的，我看看。”

大約5分鐘，張羽瑾的語音發來了。溫星冉點開了她的語音條。張羽瑾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過來，一下又一下撥動著溫星冉的心弦。溫星冉的嘴角與太陽肩并肩，咬住手指來緩解心中的激動。

“這道題就是這樣，懂了嗎？”

“嗯嗯嗯，懂了，謝謝學霸。”“那學霸我先睡啦，學霸也早點睡。”

“晚安。”

“學霸晚安。”

星期四中午，張羽瑾發消息問溫星冉：“怎么樣？做出來了嗎？”

溫星冉表示非常抱歉：“學霸，我今天上午去醫院來著，沒去學校。”她說的很簡單。

“你怎么了？”張羽瑾有些擔心。

“沒什么，就是上午沒吃飯，低血糖犯了，跑操的時候摔了一跤。”

“怎么樣了？一上午都在醫院嗎？”

溫星冉不大好意思：“膝蓋摔得很嚴重，流了很多血，還有點腦震蕩，打了個疫苗，順便做了個腦CT。”摔一跤把自己摔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溫星冉想。

“那你好好休息。”張羽瑾其實想問問她恢復的怎么樣了，在不在醫院？在的話，她想去找她，但她覺得這樣很唐突，猶豫了很久也還是沒有勇氣問。

等晚上溫星冉回了家已經是9:30了。

“學霸，經過我們一下午的討論，找出了最簡單的辦法，還優化了一下步驟。步驟比較少。”

“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嗎？”

“當然嚕！”

溫星冉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又甜又溫柔的聲音。她把步驟抄了下來練了一下午，生怕自己出錯。

“嗯，學霸這道題就是過bc做……”她一共發了4條近60秒的語音，發過去后又重新聽了一遍。確認夾住了，也沒有錯誤，才放心的發給了張羽瑾。

等待……還是等待。溫星冉緊張，但又安慰自己：語音啊，太長了需要時間啊。

張羽瑾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聲音樂了。她沒聽過溫星冉的本音，誤以為這是她本身的聲音。她的聲音糯糯的，像糖漿一樣，把張羽瑾吞沒明明講的是生澀難懂的數學題，卻像是情話，也像是囈語，在耳邊輕輕呢喃。

“我們老師說也可以把bc連起來。”張羽瑾瘋狂掩飾心中的激動。

“嗯，那種方法我們也提到了，但步驟比較多，這個是最簡單的了。”

“那你們效率還挺高的，你們經常在一起討論？”張羽瑾問。

“不是，一般都是我路過聽上兩句，我其實就是個旁聽者。”這不假，張譯豪她們討論的方式太過于激烈，嚴重一點都能打起來。溫星冉一般不參與。

“那你們氛圍還挺好的。”張羽瑾所在的學校教育資源沒有溫星冉她們的五中好，一直提倡“散養”。張羽瑾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成一個市中的佼佼者也真是為難她了。

“我還有作業沒有寫完，要去寫了，拜拜。”張羽瑾其實還想再聊一會兒，可作業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嗯，好的，學霸也別熬太晚，早睡。”溫星冉又何嘗不知道她們這些學霸一個兩個都熬到凌晨12點不睡覺，很容易熬壞身子的。想當初，她初一的時候就是這么熬的，到最后把身子熬垮了。

星期五一整天，溫星冉都在找題，找一個比較有難度，又不過于難比較巧的題目。她把練習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找出了一道比較好的題。考思維又不會太難。

“學霸看看這道題唄。”她晚上九點回到家后發。“好的，我看看。”

“這道題就是這樣的……”張羽瑾發了一條語音。

“哦好的，學霸，我知道啦。”溫星冉放下手機就開始思考明天穿什么。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個遍，這件顯胖，這件顯肚子，這件壓身高……翻來翻去，感覺所有的衣服都不好看。終于經歷了千挑萬選后，終于總算挑出了一件比較滿意的裙子。

又開始想發型，想配飾，想到一半又突然想到自己的頭發還沒洗，10點多她又爬起來洗了個頭。溫星冉頭發又長又厚，吹起來很費事，一般她不經常洗。但明天要見張羽瑾，這是特殊情況，她還是洗了。等吹干頭發再躺下時已經是11:30了。

第二天上午8點，溫星冉進入了教室。她穿了一件新中式的黑色旗袍裙，前方有一個水滴形的開口，頭發挽成了一個側丸子。張羽瑾裝作看不見，但目光還是悄悄的跟隨。溫星冉坐到了她身后劉曉妍的身邊。

中間休息，溫星冉和劉曉妍在討論全市一模排名的事。

“宋雅欽這次也沒考好，考了全市第十一。”溫星冉剛說完，張羽瑾就回頭問：“她不是第八嗎？”溫星冉微微驚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不是呀，她是全校第八，全市第十一呀。”

“那你知道她的分數嗎？”張羽瑾的學校并沒有告訴她她的全市排名，她心中沒底。

“不是一個班的不知道誒，但我知道溫星冉和張譯豪的。”溫星冉表示無能為力，她看了一眼排名之后就走了，沒怎么關注分數。

“他們多少？全市排名呢？”

“溫星冉不加生地是528.5，。張譯豪是518.5，溫星冉第一，張譯豪這回沒考好，第四。”

“你知道前五是誰嗎？”

“第一溫星冉，第二是二中的一個男生，第三是十一中的，第四是張譯豪，第五是我們學校的張奧曼，第六是二班王騰陽，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羽瑾很疑惑，這些東西理應是不對外公開的，學生更不應該知道。“你怎么知道這些？”

事實上，五中把這些排名對全校前10的人都開放的，但溫星冉不能這么說，這么說就暴露了。所以她說：“我哥在教育局工作有權限。”

“我考了509.5，你能不能幫我推出來我的排名？”“很抱歉，可能不行。”溫星冉是真的推不出來。

“嗯，行吧。”說完張羽瑾就轉身到自己座位上了。溫星冉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心中萌生出了一個念頭。

“學霸，你下午2:30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溫星冉下了課和張羽瑾說。“嗯好的。”其實張羽瑾很想問問干什么，但她又覺得沒什么必要，溫星冉讓她早點來就早點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