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也開始介紹自己的厲鬼能力，我的能力有三個，也都比較適合牽制和關押厲鬼：

第一個能力，我可以在直徑300米的范圍內攻擊厲鬼，攻擊到它之后，能利用造成傷口的柳枝影響它的行動能力。

第二個能力，是可以利用鬼柳鐮上的柳枝進行牽制或攻擊。我感覺這個能力的開發空間很強，但沒有經過實戰，目前只能發揮到這種程度。

第三個是弱化版的鬼域，使用后能在范圍內改變位置，至于對厲鬼有沒有作用，還不太了解。

梁玉棟“你駕馭的厲鬼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我們在關押厲鬼時，先看看它的恐怖程度如何。如果不是特別高，可以讓你好好試驗和熟悉你的厲鬼力量。”

“最好也把那只厲鬼的能力和規律摸清楚，方便以后駕馭和使用。”

“但要記住，戰略上要藐視厲鬼，戰術上不能輕視它們，否則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它們可以失敗無數次卻不會死，可我們只要失敗關押一次，離死亡就不遠了。”

“我懂的。”曹炎應聲，“經歷了這么多事，我不會把厲鬼的力量當成超級英雄的能力來用，畢竟代價是自己的生命。要是真能變成祖國人那樣就好了……”

兩人交談間，車已開到市中心一家豪華酒店門口。

“走吧，這是總部的產業，你們先在這里休整。等厲鬼出現，我們就去郊外——那里有專為它設計的陷阱，到時候在那邊蹲點。”

眾人走進酒店，乘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梁玉棟又拿來一臺筆記本電腦：“這個給你，我再給個網址，里面是有關厲鬼的網站。你可以打發時間，順便了解其他國家的厲鬼力量。”

“真是麻煩你了，準備得這么充分。”

“不客氣，以后我們就是同一座城市的同事了，這點小忙不算什么。”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好。”

曹巖送梁玉棟到酒店大門，返回套房時，楊文佳已登錄網站，正瀏覽關于厲鬼和馭鬼者的帖子。

“沒想到不止我們國家有厲鬼，其他國家也有，數量還不少。”曹炎說著，在網站上找到一篇關于厲鬼級別的劃分，點開后，首行寫著：

以厲鬼對世界的危害程度，各國政府將其劃分為以下級別。

- C級：限制級。固定在特定區域，危害程度低于100人，可被馭鬼者限制、收容，無傳播性。

- B級：危險級。具備游走能力，極其危險，危害程度低于1萬人，無法收容但可被限制，有一定擴散性。

- A級：災難級。放任不管的話，短時間內可殺死一座城市的人，極度恐怖，目前無法限制和收容，擴散性極強。

- S級：毀滅級。具備摧毀數個城市人口的能力，若不遏制，甚至能毀滅一個國家。

曹巖越看越心驚，帖子里提到的“鬼來電”只是接個電話就會受到攻擊，“鬼魘”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鬼畫”“鬼寺”……這么多恐怖的厲鬼，到底哪個國家能解決？

楊文佳見他神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別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們能獨善其身，就已經很好了。”

“嗯……”曹炎嘆息，“厲鬼已經出現，可救世主在哪里呢？”

隨后，他又找到一篇關于黃金對厲鬼影響的帖子，讀完才知道，黃金竟如此神奇——既能作為關押厲鬼的容器，又能起到保護作用，隔離對普通人的傷害。

“這應該是馭鬼者的常識吧？雖然我才知道……不過梁玉棟應該已經備好關押厲鬼的黃金容器了。”

不知不覺，天又暗了下來，平靜的一天即將過去。

曹炎洗完澡，坐在床上用平板繼續瀏覽網站。楊文佳洗完澡，輕輕抱住他的后背，將頭靠在他肩上，臉頰貼著他的脖子。

曹炎感受到她的體溫，兩人沉默了許久。

最后，還是楊文佳先開了口，聲音里帶著點難以言說的悵然：“其實你真的沒必要……”

曹炎轉過身，順勢攥住她的手，目光沉沉地望進她眼里，仿佛要將那份猶豫看穿：“沒必要什么？沒必要成為馭鬼者？沒必要為你去關押那只厲鬼？”

“不，這些都有必要。”曹炎輕輕搖頭，語氣里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不想在人生最暢快的時候，失去你。”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她垂下眼睫，聲音輕得像羽毛。

“當然。”曹炎語氣篤定，“我的心在孤寂里沉寂了太久，已經很久沒感受過它的跳動，而你是唯一一個能讓它重新跳動的人。”

“而且你忘了？當初在小區，我被厲鬼纏上，是你不顧一切把我救下來。那時你明明可以走，卻在那么危險的關頭選擇留下。”

他頓了頓，“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當時那么危險？我現在也是馭鬼者，還有另一位馭鬼者幫忙，你那時都沒獨自離開，我又怎么可能一個人走？”

“可如果沒有我，你根本不會卷入這些事，是我對不起你。”楊文佳聲音發澀。

曹炎滑動網站頁面，點到之前看過的帖子：“你看，A級靈異事件能毀滅一座城，S級能毀掉數個城市甚至一個國家。”

“我今天在網站看了一整天，發現靈異事件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就算沒有你，早晚有一天我也可能遇到。所以，你不用愧疚。”

楊文佳沉默許久，忽然笑了，眼里卻帶著淚光：“那以后，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以后就算要死，也讓我死在你前面，好不好？”

曹炎的心猛地一揪，反手將她攬進懷里，指腹蹭過她頭發：“說什么傻話。”

楊文佳卻仰頭看著他，眼里映著窗外透進的月光，：“不是傻話。你記不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總說我膽子小，連看恐怖片都要捂眼睛？”

曹炎點了點頭：“記得。你還嘴硬說那是編劇沒水平，嚇不到你。”

“嗯，”她輕笑出聲，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可那次在小區里，我看見那東西抓住了你，指甲都快嵌進你肉里了——我當時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就覺得不能讓傷害你。

原來人真的會突然變勇敢的，就像……就像你握著鬼柳鐮，明明手也會抖，卻非要站在前面。”

她忽然收緊手臂，把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我怕黑，怕蟲子，怕那些沒形狀的影子……但我更怕你出事。你當馭鬼者是為了護著我，那我也會守著你，”

曹炎想說什么，卻被她捂住嘴。

她抬頭時，眼里的溫柔里裹著點倔強：“你別勸我。等我成了馭鬼者以后在靈異事件里，我也可以幫到你了。

你有你的鬼柳鐮，我也有我厲鬼的力量。”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下巴，語氣帶了點狡黠的可愛：“我可不放心，在靈異事件里把你的后背交給別人，必須要我自己親自看著”

曹炎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沒有絲毫退縮，只有一種“我早就想好了，你別想甩下我”的篤定。

他忽然想起她在他研究網站時，默默泡好一杯溫茶放在手邊；想起她看見自己駕馭厲鬼的擔憂。

“那說好，”他終于松口，聲音帶著點沙啞，“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得聽我的。”

楊文佳立刻點頭，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偷偷撇了撇嘴——就像每次答應他“再也不偷偷跟著冒險”時那樣。

她往他懷里蹭了蹭，聲音軟下來：“知道啦。不過現在……先讓我靠會兒好不好？明天還要去郊外蹲點熟悉一下那邊的情況呢。”

曹炎被她逗笑，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月光漫過床沿，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一枚分不開的印章。

窗外的城市漸漸沉眠，而房間里的呼吸聲交織著，比任何符咒都更能鎮住那些潛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