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人在電話里說了什么,文息儀并沒興趣聽。
等到劉媽將電話掛斷,文息儀隨即抬頭問她:“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嗎?”
“小姐,你說。”劉媽微笑著。
“你為什么在我面前叫我小姐,跟那男人卻叫我太太?”聽到對她的稱呼,文息儀輕輕皺眉。
說完后,文息儀暗想不好。
這不就在證明自己剛剛在偷聽他們的對話嗎?
劉媽尬笑:“您不是不喜歡別人稱呼您虞太太嗎?”
劉媽并沒發覺什么不對,耐心回答著問題。
虞太太?
所以那男人姓虞?!
“哦。那這個房子,是誰買的?”文息儀故作從容地指了指面前的豪華別墅。
“這個……應該是先生,或者是你們一起買的。”劉媽雙手緊握,神色有些緊張。
文息儀苦笑,她又不是魔鬼,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罷了,怎么這么怕她?
“我們什么時候結的婚?”文息儀問了第三個問題。
“大概是三年前。”
?
所以她未來一畢業就結婚了?
原本打算單身一輩子的文息儀此時一臉震驚。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我想一個人靜靜。”文息儀難受地捂住臉。
“……好,那您有事就叫我。”劉媽一步三回頭的。
“嗯。”文息儀無力地回應。
她一個人坐在花園里發呆了好久好久,將自己過往的人生回想了個遍。
期間劉媽來勸過她幾次,文息儀都搖頭拒絕回屋。
等天漸漸暗下來,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院子邊,全車散發著自己打工幾十輩子都買不起的感覺,文息儀呆呆地盯著。
這車……布加迪???
雖然對車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但對于這種價格平均半個億的車文息儀還是認得幾個的。
文息儀全程震驚地看著從這輛車上下來的男人走向自己。
“伊伊?”男人柔聲道。
“嗯?我在。”文息儀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后退幾步。
想到昨天自己說的話:“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文息儀老臉一紅。
“我是你老公。”男人有些不開心,湊近文息儀。
“我知道。”文息儀嚇得又后退幾步。
“是嗎?”男人眸子漸漸冷下來,“那我叫什么?”
“啊?”文息儀反應遲鈍地回應。
手不自覺握緊。
她怎么知道!總不能說忘了吧,這可是自己的未來老公!
對了,他姓虞!
文息儀努力扯出笑顏:“你是虞先生,我……我是虞太太。”
男人的表情終于柔和起來,眸子中有著幾分光彩。
文息儀暗自松了口氣。
想到結婚證的事情,文息儀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再怎樣,她今天都要看到這個結婚證,說不定這五年里面,她也許把這個有錢人惹毛了,就被囚在這座別墅里。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然后告訴警察。
到時就算這個人再有錢,肯定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走進別墅里,文息儀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的側臉精致完美,黑眸上的睫毛微垂著。
文息儀心中嘆息。
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衣冠禽獸啊?
“老公。”文息儀鼓足勇氣說出這個稱呼。
男人神色凝重,表情看不出喜樂。
這下文息儀蒙了。
他不喜歡自己叫這個稱呼?那叫什么?!
“我……”
文息儀尬笑,剛想找個借口補救,男人就猝不及防的俯身吻住了她,冰涼的觸感讓文息儀顫抖了一下,男人的一只手捧著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緊緊摟著她的腰。
男人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帶著成熟的木質香味,似乎還參雜著淡淡的酒味。
想說的話被堵在嘴邊,文息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肢體變得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后知后覺想推開他,卻掙脫不了半分。
文息儀欲哭無淚。
雖然但是,他是自己未來的老公,可對于來自五年之前的自己來說,他現在僅僅只是個認識不久的陌生男人。
一個連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
這種舉動,簡直就是把文息儀的世界觀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在門口親吻,是不是有點怪異呀?
文息儀臉都燒了,她真的很害怕有人會看見這個少兒不宜的場面。
過了好久,當文息儀都快喘不上氣時,男人才肯松手,那雙精致的桃花眼深邃幽暗,眼尾微微泛紅,西裝里白色襯衫有些凌亂,黑色的領帶微微松開。
性感得像勾人的妖精。
文息儀有被嚇到,與他保持幾步距離,警惕地盯著他。
想到自己的目的,文息儀努力變得平靜,可聲音卻止不住的發顫:“我想看我們的結婚證,可以嗎?”
“好。”男人似乎心情不錯,朝主臥走去。
文息儀呆了片刻,決定跟在他身后。
劉媽猜得不錯,那結婚證,果真放在保險柜里。
這個不小的保險柜并沒有文息儀想象中的一大疊紅色鈔票和珠寶,反而存放著一些不值錢的小東西。
筆記本、筆、橡皮筋……啥亂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沒有看到錢的影子。
文息儀無語,頭一次見到有人用保險柜放這些東西。
這些小東西上面放著兩個顯眼的紅色小本本,男人將它們拿了出來。
文息儀鄭重地接過,把小本子打開,仔細核對上面的信息。
她剛剛發呆的時候還是想過一個可能,這家伙很有可能偷錄信息,然后找一個跟我相似的人頂替拍照。
可隨后,她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照片中的文息儀穿著白色襯衫,紅唇齒白,眉眼彎彎,笑得十分燦爛稚氣。
而身邊的男人氣質清冷,卻也透露著笑意。
文息儀確定,照片中的人確實是自己。
只有她不管在拍什么照片,都會露齒笑。
視線移到照片旁邊,文息儀看到了這個男人的信息。
虞堯
1999年出生的。
這些信息都很真實,沒辦法懷疑,文息儀心情復雜地將本子蓋上,遞給面前這位叫虞堯的男人。
把保險柜重新鎖好后,虞堯溫柔地笑著:“要吃宵夜嗎?我煮給你吃。”
“不用了,謝……額。”文息儀下意識地道謝,反應不對時及時止住了。
畢竟這么客氣的話只會對陌生人說,差點露了餡。
虞堯并沒有懷疑:“洗澡了嗎?”
“沒有。”文息儀老實回應。
“是嗎?”虞堯嘴角露出笑意,發出了危險的氣息,“那……不如我們……”
文息儀下意識到他要說什么,心中的警鈴響起,臉瞬間變得火辣,阻止他說下去:“趕快去洗!”
虞堯輕笑,饒有興致的盯著文息儀紅通的臉頰。
可是一會兒,神色又變得悲傷,可文息儀卻猜不透他的情緒。
虞堯也不再說什么,把衣服拿上,轉身走進浴室里。
文息儀坐在床邊,臥室里昏黃的燈光把屋子填滿,周圍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
眼皮正在打架,文息儀也懶得去糾結什么,拿著睡裙到一樓的浴室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