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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星軌交錯處的心跳博弈

暮春的晨霧還未散盡,陳雨晴抱著素描本走向美術(shù)教室,發(fā)梢沾著幾縷潮濕的玉蘭香。轉(zhuǎn)角處突然傳來清越的琴聲,她駐足望去,只見穿著淺灰色校服的男生倚在窗邊,修長的手指在尤克里里上跳躍,晨光為他的側(cè)臉鍍上朦朧的金邊。

“同學,能幫我個忙嗎?”少年抬頭微笑,眼尾微微上挑,像藏著兩尾游動的金魚,“我的樂譜被風吹散了。”不等她回答,他已經(jīng)將散落的紙張塞進她懷里,指尖擦過她手腕時帶著薄荷的涼意。

當天午休,陳雨晴的課桌抽屜里出現(xiàn)了淡紫色的信封,信紙上畫著精致的玉蘭花,字跡娟秀如工筆:“你抱著畫紙奔跑的樣子,像誤入人間的春神。——林曦”她慌亂地將信紙塞進書包,卻不知二樓的拐角處,甘念戀攥著剛買的草莓牛奶,指節(jié)泛白。

第二天清晨,美術(shù)教室的窗臺上多了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林曦倚在門框上,目光溫柔地看著正在調(diào)色的陳雨晴:“聽說每種顏料都有故事,能講講你筆下的櫻花為什么是淡粉色的嗎?”他伸手接過她的畫筆,手腕翻轉(zhuǎn)間,畫布上突然綻放出立體的櫻花,“就像你,看似柔弱,卻藏著驚艷時光的力量。”

甘念戀在教室后門看到這一幕,書包帶“啪”地斷裂。他大步上前,將林曦手中的畫筆抽走,筆尖的鈷藍色在少年手背劃出細長痕跡:“她的故事,只有我能解讀。”說著,他扯過陳雨晴的手腕,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跑向天臺。

風掀起陳雨晴的裙擺,甘念戀將她抵在銹跡斑斑的鐵門旁,呼吸急促:“為什么不推開他?”他的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翻涌的醋意,“還是說...你喜歡被人追逐的感覺?”不等她回答,溫熱的唇已經(jīng)落在她發(fā)燙的耳垂上,“記住,你是我的詩眼,誰都不能改寫。”

林曦卻愈發(fā)執(zhí)著。下雨天,他會提前在她儲物柜里放上印著玉蘭花的雨傘;美術(shù)課上,他總能變出比甘念戀更漂亮的銀杏葉書簽;甚至在食堂,他會精準地出現(xiàn)在她對面,用叉子將煎蛋擺成愛心形狀:“雨晴,你看,連食物都在替我告白。”

最轟動的是校慶那天,林曦抱著吉他站在舞臺中央,聚光燈下他的聲音清澈如溪:“這首原創(chuàng)歌曲,送給我生命中最特別的女孩。”歌詞里寫滿相遇的細節(jié),臺下女生們的尖叫幾乎掀翻禮堂屋頂。陳雨晴攥著座椅扶手,看見甘念戀從觀眾席站起,黑色風衣在過道帶起獵獵風聲。

“該我上場了。”甘念戀躍上舞臺,直接拔掉林曦的話筒線。他扯開校服領(lǐng)口,琥珀色眼眸在燈光下像燃燒的火焰:“我的女孩,不需要別人譜寫的旋律。”他突然將陳雨晴拉上舞臺,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捧起她的臉,“聽好了——”滾燙的吻落在她唇上,臺下瞬間炸開鍋,“這才是專屬于我們的樂章。”

暮色漸濃時,陳雨晴被甘念戀帶到老槐樹下。他紅著眼眶將她摟進懷里,發(fā)間還帶著舞臺燈光的熱度:“以后不許對別人笑,不許收別人的花,不許...”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怕...怕你被人搶走。“陳雨晴踮起腳尖,輕輕吻去他眼角的濕潤:“笨蛋,你早就寫滿了我整個青春。”

月光爬上枝椏,不遠處的玉蘭樹沙沙作響。林曦抱著吉他站在陰影里,看著相擁的兩人,輕輕撥動琴弦。這次的旋律不再溫柔,而是帶著釋然的灑脫,像春末的風,終將拂過盛放的花海,留下獨屬于時光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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