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后來就成了坦坦第一個字面意義上的鄰居。
雖然完全不能夠有任何的看得到或者是實際意義上的接觸,但是這兩人都知道周邊是有一個所謂的鄰居在。所以,算不得是真正意義上的離群索居,對于兩個年輕人而言還是有一些些的心理安慰的。
坦坦看得到自己桌子上漸漸瑪起來的一些手寫的筆記,懷念曾經(jīng)的速寫記錄筆記本,根本不需要自己用手慢慢的謄寫,只需要簡單的操作。但是這里禁止使用相關的操作。看著窗外,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同齡人的人生都今展到了什么樣的地步。同齡的地族們應該已經(jīng)人生起飛看得到各種的不同了,或者歡聲笑語的度過每天的日子。
而他在這里是為了些什么,有時候他也覺得費解。
坦坦扶正了手中正在準備書寫的一張紙。紙張非常的輕盈,以至于他有的時候覺得寫許多張,也不會有任何的厚度。直至后來,他書桌上的寫滿字的卷張堆疊如山。
而他手邊的卷張有多少,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每天晚上睡覺后,第二天起床后就會有被整理過的痕跡,但是至于是誰整理的整理過什么則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這個厚度可能是和他書寫的用紙量呈反比的。所以他也曾下意識的覺得,如果他寫完這些紙張,是不是就可以被從這里放出去。又或者,其實這只是在提醒他,可以少用,就不要多用。因為紙張其實有限,況且他的記錄不見得有價值。
對于坦坦而言,可能這個就是他作為使者需要修的第一堂課。
甜甜搬進新居,雖然新建的草屋一樣的居所,但是被精心的修葺過,里面和她之前的屋子很像。
送她來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她距離她住的地方方圓幾十公里內(nèi)可以去拜訪的人有哪些。聽到這么遠的距離,甜甜有些惶恐但是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這么遠的距離,她沒有可能一聲呼喊就可以找來幫手解決任何問題,所以,在這里,她最重要的是布局。
所以,她帶來在這里可以研習的寶典。但是她缺少一個可以切磋的人。
族長離開時只是說一周之內(nèi)會有人來給她開始傳授她應該知道的事情。
甜甜就在這么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住下了,但是和她預期的完全不同的是,這處地方的季節(jié)和她原先的居住之處完全不同,而且她發(fā)現(xiàn)這里太陽落山的特別的晚。因此她也不存在什么睡過頭或者晚上太晚會怕黑的事情。她極早就被告知萬萬不可在人前顯示自己失魂落魄或者驚慌失措的樣子,從小小年紀開始,她就已經(jīng)踐行了這一要求。
這里風景獨好,可能她還沒開始領略到,但是她已經(jīng)開始領略的是在一個不需要講只字片語的地方,她可以和自然有多么良好的互動。周圍環(huán)境的和諧以及,真實的鳥語花香。她即使沒有一下子喜歡這里,最起碼已經(jīng)開始覺得這里的氣息是令她感到喜悅的了。這里擁有一些令人喜悅的特質(zhì)。
但是,她也深知,在沒有熟悉一個地方之前,不需要過早的提出自己的一些假設,或者認為是真實的事情。她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作為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她在懵懂和清醒中體會族人對她的期待和她自己對這一切的感知。她還是個孩子,但是人們已經(jīng)拒絕她作為孩子出現(xiàn),甚至拒絕她作為一個被視作孩童的人,因為族人為她附上某個光環(huán)。
族人把她送到了這里,但是完全不會告知她她真實的來意。她知道自己是孤兒,所以,對于這一切,她并沒有抱怨。相反,她有了一個自己想規(guī)劃的人生,或者說地族生涯,她有自己的期望自己的希冀。但是同時,她并不想只做一個漂亮的娃娃。
甜甜看著很遠的地方的云朵,想起自己還沒有填飽肚子。她聽說這里周圍的院子里是有野果的,如果她愿意,附近的疏離山上也是有可以果腹的果子的。所以她來到了這邊的院落,自己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袋子,一個手工縫制的精美的串上了難得的野果干的袋子,本身就擁有香氣。她拿著它來采集野果,作為當天的接風餐。
地族的后院都有各種的漿果。后院的漿果有時可以開到漫山遍野。酸酸甜甜的,非常適合地族的口味。不過地族最喜歡的還是山澗里常見的地族鼠,地族鼠是一種體型巨大的鼠類,不過地族只有在重大慶典時才允許享用地族鼠。所以,日常的地族只是在山上后院追逐著采摘漿果。
地族的雪山上有一種雪地居民,他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雪線以上,所以極少會有采到漿果的時候。他們會在雪下種一種生長極其緩慢的毛漿果,這種漿果就和某種混沌紀的蘑菇有點類似,只不過渾身都是毛,看起來比起食物更像是一種很有趣的小動物。
雪地居民所在的山的山腳下有一片一望無際的綠野,而在山頂可以看到的區(qū)域內(nèi),只有山腳下的一片地是綠野,更遠處就到了寸草不生的區(qū)域。綠野區(qū)域中有一些地方有星星點點的草屋,就是傳聞中的綠野地族的度假勝地。
地族的度假聚居地非常的集中,這樣也方便它們巨型晚間的大型歌舞聚會。
這天,雪地地族就看到了山腳下綠野地族們的會友聚會。
只見一大群的綠野地族帶著自己的漿果籃子和自己的朋友們?nèi)齼蓛勺呱狭说孛嫔系木蹠菸莞浇K麄兪⒀b出席,甚至佩戴了當?shù)氐奶厥忸伭现瞥傻难b飾首飾,顏色非常的特別,而他們的面部也帶著自己精心準備畫作的面具,采用這里的一種當?shù)爻R姷乃夭模环N藤草,這種藤草呈現(xiàn)黑色,所以畫作后的面具都有一個漂亮的黑色的勾邊。
他們都還佩戴著精心制作的一種帶有混沌紀天鵝絨質(zhì)感的披肩,襯托出他們長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