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酒相信宋之琛說的話,他說會好就一定會好,她如此相信他。
窩在宋之琛的懷里,桑酒酒摸了摸他的臉,好奇的問道:“宋之琛先生,你家里還有其他的人嗎?”
這個問題不是秘密,宋之琛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有,姐姐和父母,還有侄兒子,侄兒子已經(jīng)三個月大了。”
桑酒酒好奇問:“叫什么名字啊?”
“宋云辭。”
桑酒酒笑著問:“宋之琛先生,那以后我們的孩子叫什么?”
宋之琛愣了愣,桑酒酒繼續(xù)道:“你這病不是完全能遺傳的,之琛,你家族里有誰沒有得這個病的人嗎?”
精神病不是百分百的會遺傳,而且宋之琛的病情比他的父親要好的多。
宋之琛回憶了一會,道:“有一個,是我爺爺?shù)男值埽m然他沒有這個病情,但是當(dāng)年征兵,他熱血沸騰的去參軍,后來死在了戰(zhàn)場上。現(xiàn)在宋家就剩下我。”
桑酒酒驚訝,問:“你不是有一個姐姐嗎?她不是宋家的人?”
“真正算起來的話,我姐姐只是我繼父的孩子,和我沒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我們宋家就只剩下我這么一個。”
聽到宋之琛這樣解釋,桑酒酒笑了笑,道:“那你任重而道遠(yuǎn),宋家不能折損在你的身上,要延續(xù)香火。”
“你個丫頭。”
宋之琛有些無奈,無奈歸無奈,但是他不會拿她去冒險。
而桑酒酒也盤算著能懷孕的法子,來日方長,不不不,這幾天剛好不是她的安全期,能努力就多努力。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她才二十歲,但是就是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如若有孩子,他肯定會高興的瘋吧?她就是想暖一暖他的心。
但是正想端著杯子上樓的時候,手腕被人攥住,略有些熟悉的氣息迎來。
這氣息……桑酒酒鎮(zhèn)定的看著壓著自己的人道:“小舅這打算是做什么?”
簡言將她壓在墻邊,見她這樣一副淡定的模樣,心底有些懊惱。
“酒酒,你真的喜歡他?”
她知道他指的是宋之琛,她笑道:“不,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桑酒酒看了眼突然眸心發(fā)亮的簡言,繼續(xù)道:“我很愛他,這輩子都很愛。”
“呵。”簡言忽而冷笑了一聲,松開她道:“你以前也說這輩子很愛我。”
“小舅這是做什么?”桑酒酒目光略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道:“你我的關(guān)系早就割斷,而且你現(xiàn)在有小舅媽,不久就會婚禮,你現(xiàn)在這樣是做什么?”
簡言視線忽而落在她肩膀上,有很深的痕跡,他連忙伸手扯她的睡裙,冷著聲音問:“他碰過你了?”
桑酒酒抱住自己的衣服,好笑的提醒他說:“我和他是男女朋友,這很正常。”
“桑酒酒,你就故意拿他來氣我?”簡言臉色沉下,語氣略有些頹廢道:“酒酒,你之前我一直都當(dāng)你是個孩子,但是現(xiàn)在你長大了,應(yīng)該要懂事。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真的要四天后和他領(lǐng)證?”
桑酒酒忽而不想和他硬氣說話,也不想兜圈子,她真誠的點頭說:“小舅,我這輩子非他不可,等我拿回了桑家,我就會離開,跟他一起回家。”
“桑家是你的,這誰都不能改變,我會對簡沫說這事,但是你和他結(jié)婚領(lǐng)證,這點我是不會同意的。”簡言臉色非常不好道:“桑酒酒,你不能來氣我,我辛辛苦苦的將你養(yǎng)大,不是養(yǎng)給別的男人的。”
桑酒酒神情一愣,握住手心的杯子驚訝問:“小舅的意思是?”
簡言冷聲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小舅,你和小舅媽要結(jié)婚了,我祝福你們,但是我必須和他領(lǐng)證。我愛他,他是我追了好長一段距離,才追到手的男人,他剛開始冷漠,完全忽視我,到后面接受我的時候,都是不容易的,我也發(fā)誓,以后只和他在一起。”
是追了很長一段距離,跑了好幾個國家才追到這么一個男人。
簡言聽見她說宋之琛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的,他忽而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想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桑酒酒一愣,正想躲開,樓上卻傳來冷漠的聲音,“桑兒,回房。”
簡言望過去,那個男人正漠然的看著這邊,神情非常冷漠。
這個男人,宋家的掌權(quán)人,不知道桑酒酒在哪里惹了這么尊大佛。
但是桑酒酒是他養(yǎng)大的,無論誰都不能搶走,即使拼了整個簡家。
桑酒酒立馬推開簡言,蹬蹬的跑上樓,然后拉著宋之琛的手臂回房。
宋之琛收回視線,沒有再去看他。
呵,和他搶媳婦?做夢!
回到房后,桑酒酒深呼吸了一口氣,討好的看著宋之琛道:“我不知道他在樓下,不然我也不會下去。”
“我知道。”宋之琛說了這句話,然后丟下她進了浴室。
桑酒酒似乎想起之前的事,立馬喝了一杯水,然后將宋之琛買的避.孕.套拿出來,不動聲色的用小針戳了幾個洞。
然后又放回原處。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桑酒酒似乎想起他以前是檢察官,肯定很細(xì)心。
她的想個辦法讓他不要懷疑才是。
桑酒酒又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這才坐在床邊低著頭思考問題。
宋之琛出來的時候,是幾分鐘以后,他應(yīng)該是上了個廁所,又將自己清理了一下,因為剛剛他都釋放過一次。
他看見桑酒酒坐在床邊,過去站在她身前揉了揉她的腦袋問:“在想什么?”
桑酒酒這女孩思想很污,她坐著的,他站著的,她看著近在眼前的……桑酒酒伸手抱住他的tun部望自己這邊移了移。
還不忘吩咐道:“別動,宋之琛先生。”
他忽而明白她要做什么,她總是這樣隨時隨地,沒人的時候就會拔撩他。
房間里有奢靡的味道,桑酒酒喜悅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進去洗澡。
兩人又在浴缸里玩鬧了許久。
最后桑酒酒是趴在他身上睡過去的,睡得很香,但宋之琛毫無睡意。
剛剛的愉悅盡在眼前,還好是這么一個主動的姑娘,不然他交個女朋友,他相信他到現(xiàn)在也不會主動碰的。
不過,以后要節(jié)制。
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克制。
她還小,這樣對她身體不好。
第二天清明的時候,宋之琛還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桑酒酒就在整理東西。
等她收拾后,喊道:“起來了,宋之琛老先生,老大叔,老老大叔。”
他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著她,隨即叮囑:“你這樣真的會喊老我的。”
“反正老不老都是我的,不怕。”桑酒酒起身,宋之琛忽而伸手勾住她的腰身。
桑酒酒又落在他胸膛上,她笑了笑問:“怎么?你舍不得我起來?”
“胡說八道。”宋之琛敲了敲她的腦門,桑酒酒起身將行李箱搬起來。
她的力氣,他是知道的。
宋之琛起身去浴室了幾分鐘,然后出來替她拖著行李箱離開這里。
這個桑家老宅不住也不罷。
他們起來的很早,離開桑家的時候都還沒有人起來,他們攔了出租車離開。
而早上簡言聽說的時候,他愣了愣,隨即去了他們的房間。
床上亂的一塌糊涂,垃圾桶里還有用過的套,桑酒酒真的是要氣死他。
怎么一年時間都變了呢?
簡言黑著臉離開這里,即使溫馨在后面喊他,他也當(dāng)做沒有聽見。
他記得自己剛見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很喜歡她,主動要求養(yǎng)她。
他知道她也一直喜歡他,但是簡家目前還不需要一個丫頭做媳婦。
為了簡家利益,他必須和溫馨走近。
而溫馨他早就認(rèn)識,只是一直都沒有怎么聯(lián)系,甚至很少聯(lián)系。
簡言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只剩下自己。
他嘆息一口氣,然后開著車離開,現(xiàn)在他只是想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