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作詩?我只需六步!
- 你還說你是文弱儒生?
- 暴走的直立猿
- 2066字
- 2024-08-10 22:38:24
“我兒,你來有何事?”
堂主笑完之后,便轉頭看向那進來的青年。
這青年道:“義父,聽說你在這開會,我就來看看。”
他說的這話是恭恭敬敬,但是語氣中卻有一絲絲的好奇,或者是不滿。
這開會都不叫我的嗎?
這兒子不白當了?陳一澤心想。
堂主人老為精,自然是聽出來了,他道:“此會,之所以沒有叫你和紅袖,卻不是要瞞著你們,而且因為你們不需要來。”
“是何事是孩兒不能為您分憂的?義父。”陳一澤道。
提到這兒,堂主卻哼哼兩聲,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一甩袖子,走回大殿中央的主座,一屁股坐了下來。
然后掃視著殿上站著的眾人,突然大喝一聲,道:“我剛才出的題,還沒人知道嗎?”
這一聲大喝,把殿上那些本來就在低頭挨訓的人,嚇了一跳。
一個個哆哆嗦嗦,不敢言語。
“你瞅瞅,你瞅瞅!偌大一個堂口,這么多人,連首詩都不知道是誰寫的。就你們這些人,進了詩鬼界又能如何?”
堂主氣的吐著唾沫星子直罵。
“義父是何題目?”陳一澤好奇的道。
堂主哼哼兩聲,并不回答,他一甩袖子,旁邊侍立的一道:“堂主說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閑”。下兩句為何?”
陳一澤當即不假思索的道:“下半句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出自李太白的《山中問答》又寫作《山中答俗人問》。”
堂主聞言道:“好!還得是我兒。”
“義父,您這何意?為啥考教他們詩歌?”陳一澤問道。
堂主悠悠嘆了口氣,掃視了一圈,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們來此,卻是有重要事情的。”
“詩鬼界,便與此有關,大事能不能成,便在詩鬼界,我需要幾人護送一物,前往此界。”
“但詩鬼界身為李長吉的精神世界,必然充滿各種與詩詞歌賦有關的考驗與磨難,若胸中沒點文化,如何可以前往?”
“你與紅袖都滿腹才華,我已欽定前往。但其他人選卻遲遲不能商定,便是因為這幫家伙一個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腹中連半點墨水都沒有!如此的人進入詩鬼界,又能成什么事?”
說到這堂主又是氣憤不已,大手一拍椅子。
陳一澤與紅袖此時也明白了,原來是這事。
心中的不滿煙消云散,二人對視一眼,齊齊向前一拜道:“多謝堂主信任,屬下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起來吧。”堂主大手一揮,又緊皺著眉心,按了按眉頭:“你們倆是定了,其他人又當如何是好?要不是這詩鬼界不能進入八品以上的,老夫將親自前往。”
堂主是實在沒想到,手底下的人是如此的不堪,個個堪稱文盲!
問他們詩鬼是誰?
居然有人說:“堂主,屬下只知道色鬼,餓鬼,厲鬼,這詩鬼是誰,真不知道,也是我們閻羅宗的兄弟嗎?”
問他們可會作詩。
有人當即就站了出來,十分的自信:“我會做尸,堂主,那您是要油炸,清蒸,還是麻辣?我最擅長的還是燒烤,新鮮的人尸,架在火上烤,撒點孜然粉,這味~嘖嘖!那叫一個地道……”
差點沒把堂主給氣的背過氣去。
現在堂主這話一說,底下的人大都低下了頭,暗中羞愧。
但也個個心中埋怨。
我們是鬼修啊,魔道人士!
殺人放火可以,你卻要求我們詩詞歌賦?
這專業也不搭邊啊!
不管這些人如何埋怨,自然也不敢說出口。
人群中,突然有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閃了出來,打了個躬,他們道:“堂主,我兄弟二人毛遂自薦。”
“噢?”堂主道:“你們倆讀過書?”
這二人正是孔蘇陸畫,聽到堂主的質疑,孔蘇立直了身子,擺出一副讀書人的樣子,他道:
“屬下轉修鬼修之前,也曾讀過幾年書。不是在下吹噓,詩詞歌賦,屬下樣樣精通。”
陸畫道:“俺也一樣。”
“這兩位仁兄,口氣未免太大了點?”堂主還未發話,陳一澤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道:“我陳某人,三歲讀詩,李杜王白,無所不誦,六歲做賦,相如張衡,無所不觀,九歲寫文,班馬韓柳。無所不學,至于這詞,我也讀過不少,就這陳某人也不敢說詩詞歌賦,無不精通,你倆好大的口氣啊!”
說到這以后,這陳一澤明顯有怒氣,手指著孔蘇陸畫二人。
孔蘇卻冷笑一聲,絲毫不給面子,道:“閣下不行,就覺得別人也不行嗎?以己度人可不行。”
陳一澤大怒:
“你可敢讓我考教?”
孔蘇道:“放馬過來。”
“錦江春色來天地,下一句為何?”
“玉壘浮云變古今!”
“三分割據紆籌策。下一句。”
“萬古云霄一羽毛。”
“黃河西來決昆侖,下一句。”
“咆哮萬里觸龍門。”
“夫光陰者萬物之逆旅…”
“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孔蘇突然扣了扣耳朵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呢?李白杜甫的詩都背爛了,誰人不會,閣下能不能來點有難度的?”
陳一澤怒火中燒,沒想到眼前這人確實讀過些書,他道:“你敢不敢和我比作詩?”
“如何不敢?”孔蘇極為的淡定。
“那就請義父出題,我二人為詩。”陳一澤向堂主一抱拳道。
“好!”堂主剛才見孔蘇確實是讀過書的,也是眼前一亮,覺得這新收的兩個忠義之士,果然是人才。
沒想到還挺有文化。
一聽孔蘇與自己義子較上了勁,比賽作詩,他也不在意。
當即沉吟片刻,出題道:“你二人都是讀過書的,能吟詩作對的人才,那便以讀書論詩為題如何?”
“謹遵命。”孔蘇陳一澤自然不會有意見。
堂主又道:“那好,我便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思考。待我喝完這盞茶,若做不出詩,視為失敗。”
說著,堂主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
“遵命!”陳一澤又一次恭敬的道。
“無需這么長時間。”
而孔蘇卻擺了擺手,他道:“我只需六步,便能做出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