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踏出兩步,就被宮人拉住,被拖著往門外帶。
看著貼身宮女著急的樣子,姜知音又想起來丞相的囑咐,一把甩開宮人的手:
「放開!本宮自己會走!」
說著自己往外面走去,氣沖沖的跪在大門旁。
在座的妃嬪都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個個都想看姜知音的熱鬧。
我直接揮手讓大家散了,各自回宮去。
后妃經(jīng)過姜知音身邊都偷偷看著她,宮人們也都對她指指點點。
姜知音羞紅了臉,眼里的惡毒不再掩飾,直視殿內(nèi)高位上的我。
我回之一笑,起身向她而來。
「只要哀家還是太后,你這個皇后,就只得恭恭敬敬的孝敬哀家。」
不再看姜知音氣急的模樣,我施施然往御花園去。
今日陽光甚好,是個賞花的好日子。
回頭等我回到壽康宮,姜知音已經(jīng)不在宮門前了。
才坐下喝了一口熱茶,宮人來傳皇上攜皇后求見。
興師問罪的來了。
待到二人進來,皇上倒是禮數(shù)周全,還記得給我行禮。
反看姜知音,走路已經(jīng)歪歪扭扭,想必是傷了膝蓋了,也不行禮,就對著我怒目而視。
「得了教訓(xùn),皇后還沒學(xué)乖嗎?見著哀家還不行禮?」
聞言皇上扯了下她,姜知音只好不情不愿的俯身。
沒成想一個沒站穩(wěn)趴到了地上的,引起宮人偷笑。
表情扭曲的被宮女扶起來,姜知音氣得發(fā)抖,被皇上按下。
見皇上想要開口,我先打斷了他:
「皇上是想說哀家為難皇后嗎?」
剛要出口的話卡在喉嚨里,皇上急忙搖頭:「兒臣不敢。」
「那就好,哀家還以為成了皇上,就忘記了禮儀尊卑和孝道呢。」
姜知音顯然對還未開始就退縮的皇上很是不滿,拽著他袖子搖了搖。
「母后,雖然音兒是有些失敬,不過她終究是皇后,罰跪有損臉面,實在……」
我發(fā)出一聲冷哼,打斷了他的話。
「笑話!她堂而皇之不敬先皇,哀家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沒有著重處罰,只是小懲大誡。
「若是不懲處,傳出去,我大齊豈不是被臣民嘲笑。」
皇上不敢再說話,只連連附和我稱是。
只是姜知音不肯罷休,臉色難看。
被我壓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成了皇后,她怎么還愿意被我 壓著。
「皇上!她又非你親身母親,不過一十八少女,你如今大權(quán)在握,何必怕她!」
我看了一眼她,笑得很是愉悅:「哦?是嗎?」
先前商議繼位人選,是要我這個名義上的皇后點頭才可的。
就算我手上沒有實權(quán),只要有太后身份在,皇上就無法對我做什么,還得畢恭畢敬。
否則他一登基,就虐待先皇的皇后,傳出去,還怎么服眾呢。
「皇上既然過嗣登基,就要記得你是先皇的兒子,哀家自然也是你的母后。
「若滿朝文武皆知,你對哀家不敬,這皇位,你可不一定能坐的穩(wěn)。」
皇上冷汗直流,直言不敢,拽著姜知音就要給我賠罪。
姜知音被按倒跪在地上,氣性翻涌而上,怒火直燒的瞪著我。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又過來自取其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