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歲的姚霧黎,身上沒有什么閃亮的特點,長相一般,有點呆,又黑又直的頭發,偶爾會有幾根呆毛往上翹,皮膚偏黃白,粗粗淺淺的眉毛,眼里留有清澈的愚蠢,圓圓的臉頰,微厚的嘴唇。
她就讀墨譽大學,專業是大數據與機械(此處不展開說),大學畢業之后,她選擇從事本專業工作,笨手笨腳的她做事一竅不通,她做了三個月之后便辭職,待在出租屋里安靜的發霉。
她發誓找工作不會再找本專業的工作,而是選擇自己合適的工作。
可現實談何容易,并沒有什么合適,有的只是無奈和心酸。
點開那一封獨特的郵件,姚霧黎神情專注的閱讀其里面的內容。
“福緣路星柏小區東側大門保安室,聯系電話15xxxxxxxxx.”
郵件上面只給了地址,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她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聽名字倒感覺是一個好地方,至于后面保安室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讓她去當保安?
所以,給一個地址到底有什么意義?試探自己是否如約前往,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噱頭。
姚霧黎第一個反應是撥打這個號碼。
號碼數字一個個被輸進去,接著點擊撥通,只聽見號碼被撥通的待機聲,隨后是冰冷的機械聲:“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等再撥……”
電話自動掛斷結束,她再一次撥通那個電話,熟悉冰冷機械聲再次響起:“你好,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第三次撥電話,對面還是無人接通。
第四次撥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第五次撥電話,一聽見機器聲:“你好……”
姚霧黎直截了當的掛斷電話:“好你個大頭鬼!這電話號碼是假的吧?怎么一直沒人接通電話?”
隔了十分鐘后,她又撥打號碼,號碼仍然是:“你好,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
這號碼占線的人也太頻繁了,對方的手機怕不是每天都會被打爆。
姚霧黎并沒有在電話無法撥通這件事情上面過于糾結,而是將它拋之于腦后。
對于找工作,她從來不會在同一棵樹上吊死,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上午,那些看得“順眼”的工作陸續給她回復,她不滿意那些為自己設限的公司。
經過一系列的“精挑細選”,她選擇今日先面試兩家公司,富天公司和江也公司,因為兩者都在福緣路附近,兩者距離近,有足夠時間在跑兩邊,如果一方面試通過了,那就放棄另一家。
“加油,相信自己!我一定能做到的!”姚霧黎在內心給自己鼓足干勁。
出門之前,她忘記給自己梳妝打扮,因為她沒有太過重視今天的面試,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所以,她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搭配色米白色外套和一件闊腿褲。
她推開房門,初秋的早風帶來一絲清涼,太陽不再帶有燥熱,薄薄的云朵在淺藍色的天空游蕩。
姚霧黎抬頭仰望遙不可及的天空,她感覺這一趟求職之旅會很特別。畢竟她已經混吃等死一個月了,腦子出現點奇怪的感覺挺正常的。
與此同時,姚霧黎撥打的那五個電話,手機主人正在和其他人在談話,時長半小時。在電話結束之后,他發現通訊錄里多了五個相同的陌生來電。
“是誰一大早上給我打了五個電話?”男人疑惑的目光盯著那一串陌生的數字。
很少有人會打超過三個電話給他,除非是有什么緊急事情,但是他換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知道新號碼的人少之又少。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尖觸碰手機屏幕,將通訊錄頁面往下滑,點擊一個對他來說十分熟悉的聯系人。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對面傳來開心的聲音:“老姜,早呀!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陶逸鏡,我的私人電話是你泄露出去的嗎?”男人直接奔向主題,略帶生氣的說。
“當然啦!”陶逸鏡欣然答復,壓根不知道已經觸碰到男人的火點,“我幫你篩選員工,然后把最后的選擇權交給你,省了很多麻煩事情。”
“滾。”男人不想和他說廢話。
陶逸鏡知道他不高興,連忙說:“姜熠啟,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快說。”姜熠啟耐著性子,聽他想說什么。
“昨天晚上有人發了簡歷,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這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應聘工作,她寫的入職理由挺簡單的,也挺有意思的。等一下我發她的簡歷給你看看,她的名字是姚……”陶逸鏡滔滔不絕的講起事情的經過。
“說重點。”姜熠啟不喜歡他的說話方式,說話總是不著邊際。
電話那邊傳來敲打鍵盤和點擊鼠標的聲音,陶逸鏡邊工作,邊講話:“重點就是她非常適合,就看你同不同意讓她待在你身邊。”
他準備一個特別測試針對應聘者,如果測試通過了,便提供真實的工作地方。
“不需要。”姜熠啟冷淡的拒絕。
“她挺合適的,人美心善,落落大方,行為舉止頗有一股神仙下凡,照顧人是一流的,關鍵是人家是你的小迷妹……”陶逸鏡極力推薦,一本正經的瞎扯蛋,他所說的都是夸大其詞,和實際完全不想符合。
他講那么多,未曾想對方根本不領情。
“不用了。”姜熠啟依舊冷淡的拒絕,懶得聽他在那里嘮叨,他狠下心來說,“我限你今天之內把那無聊的招聘崗位刪掉,否則我將永遠和你絕交!”
“為什么!”陶逸鏡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事情,他只想幫助有困難的兄弟,“我人在國外,時刻擔心你的人身安全,幫你找人是方便照顧你,工人工資的費用由我出。你剛才說的話太令我傷心了,如果你非得這樣做,首先,你要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我才能立馬執行撤聘。”
“理由很簡單,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我的生活也不用你管,我不是雙目失明,只是雙腿短時間無法自由行動。”姜熠啟對自己身體情況一清二楚,哪怕此生無法站立直行,也用不著別人勞心勞力。
“唉,我真是好心沒好報。”陶逸鏡無奈的嘆氣,“真希望有人能把你從里到外治服。”
“用不著。”姜熠啟不屑一顧。
電話那頭的陶逸鏡捕捉到他滿滿的拒絕心,不滿的吐槽道:“老姜,我忍你很久了,我反感別人拒絕我時用同樣的語氣詞!”
“我說話又沒毛病,是你疑心太重了。”姜熠啟直白的說。
“你……”陶逸鏡剛要懟過去,對面毫不猶豫把電話掛了。
他擅自做的決定影響了他的好兄弟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