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他。”黑衣男子露出犀利的眼神,說話時加重了語氣。
“你在說什么鬼話?”姚霧黎質問他。
“姜熠啟……”他低喃,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說:“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姚霧黎聽得云里霧里,說:“我看你才是瘋子吧。”
黑衣男子輕笑:“你和他一個性子。”
“你這人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你這樣對我說話,我都不想搭理你了。”姚霧黎皺眉,總感覺他是想告訴她什么,只是思維有點跳脫。
“姜熠啟是一個病人,而且還是一個精神波動大的瘋子。”黑衣男子抬起左手指向自己的腦袋。
這一刻,姚霧黎注意到他左手的手背中間有一道粗淺不一傷疤痕跡。
黑衣男子似乎了解姜熠啟,但對他的性格一知半解。
姚霧黎顯然不會相信陌生人說的奇怪話,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她只相信她所經歷的一切。
“你和姜熠啟是什么關系?”姚霧黎小心詢問。
這人一口一個姜熠啟,莫非他是姜熠啟的仇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的關系。”黑衣男子不自覺的回想到與他相處的過往,心底蔓延著復雜的情緒。
關系并不是一句話能解釋的清楚。
伙伴們一起創業那些酸甜苦辣咸的時光,還有那“搞笑”般的公司名稱……
“他是欠你錢,還是你們大吵一架?”姚霧黎好奇心被勾起來。
“小姑娘,你的形容真有趣。”黑衣男子對她的話感到好笑。
“難不成真有此事?”姚霧黎想放棄這份工作,趕緊跑路。
“我姓江,全名是江與也。”他坦誠的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反正她遲早會知道,還不如他親口告訴她。他又附帶一句,“你可能會誤解什么,但事實并非如此,可能就是一個玩笑罷了。”
他的意思是他的名字和江也公司沒有什么關聯。
此時,一輛貨車經過,有車輛擋在它前方,貨車司機按下鳴笛聲,提醒前方車輛快速前行,不要擋住路。
好巧不巧,鳴笛聲剛好覆蓋了他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姚霧黎剛好沒有聽出他前邊那句說。
“江?姜?”姚霧黎疑惑的看向他。
天啊,她居然碰上姜先生的親戚,簡直不要太離譜。
“呃……這位‘姜’先生,你的話從頭到尾沒一句是我聽得懂的。”姚霧黎眨了眨疑惑的眼眸。
“遠離姜熠啟那個死瘋子,沒人知道他下次情緒失控會在什么時候。”江與也帶著一絲埋怨的口氣,再次提醒她。
“活在這個世界上,哪個不是瘋子?”姚霧黎轉身,邁開步伐往前走,懶得理會那個說話沒頭沒尾的男人。
和他聊了這么久,她都快成瘋子了。
“精神狀態挺超前的。”黑衣男人男子盯著她瘦小的背影,暗笑道。
他最后說的話一字不落被她聽到了,她的顧慮如同毛線團般密密麻麻的纏繞在心底里。
回到出租屋后,姚霧黎坐在懶人沙發上,雙手捧著手機,一會兒玩游戲,一會兒刷視頻。讓多巴胺在自己腦里游走,試圖揮散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游戲打輸了一局,她煩躁的說:“好煩啊。”
刷視頻時,觀看的視頻內容都是提醒廣大民眾時刻提防陌生人,謹防被壞人坑蒙拐騙。
姚霧黎心緒不寧,她關掉刷視頻軟件,點開聊天軟件界面停留在她和姜熠啟的聊天對話框中。
她想刪掉他的聊天好友,之后一了百了。
但她只停留在“想”這個念頭,并沒有付出實踐。
和相處一天下來,他看上去也不像瘋子,更像是受過傷后,像世界反抗的小孩。
“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究竟經歷了什么?”姚霧黎心里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真搞不懂男人的世界是什么樣子,是我年紀太小了,對于世界也就一知半解。這工作還能做下去嗎?我到底該怎么辦……”她關掉雙手瘋狂敲打鍵盤,以此發泄自己的不解的憤怒。
一大串難以理解的文字逐漸被敲打出來,直到她反應過來,看著被敲打出來那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如果不小心發出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她趕緊右手大拇指長摁著刪除鍵,看到最后一個文字被刪掉后,她才放下心。
她把手機丟在一旁,身子倚靠在懶人沙發上,在心里默默她為自己添火加氣。
與其空想該怎么辦,還不如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最后的結果是不盡人意,那也挺好的。
至少她做到了。
與此同時,姜熠啟無意間點開與她聊天界面,看到對方長時間的正在輸入中,他本以為她會發消息,沒想到換來的是三分鐘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這丫頭在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