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慎下意識瞪大雙眼,有些驚訝。
好家伙,欠著這么多外債,你還能扣出兩千靈石給我。
修仙界和珅,家族不能沒有你啊!
看著張祁云,張慎兩眼放光。
不過,張慎也反應過來了,張家的符箓生意不錯,整個乾元城近乎九成的符箓,都是張家在售賣。
家族生意除了符箓之外,也有經營一些店鋪,開采礦脈等營生。
在城內這么多金丹家族中,張家賺靈石的能力,僅次于煉丹的楊家和孫家。
按理說,張家是不應該欠這么多靈石的才對。
眉頭微皺,張慎向張祁云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會欠這么多?”
面對張慎的質疑,張祁云有些無奈道:“老祖,您忘記了,您突破元嬰的時候調集家族資源······”
面對自家老祖,張祁云不敢說得太多,只是點到為止。
張慎頓時臉色一黑,好像還真的是自己的鍋。
確切的說,是原身的問題。
突破元嬰的資源,哪里是一個金丹家族能夠輕易供應的,況且家族還要供養這么多族人,只能朝外借了。
對此,張慎不置可否,但是留下的這一堆爛攤子,足夠讓張慎焦頭爛額。
揉著發脹的眉心,張慎示意張祁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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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城,錢家。
會客廳內,錢家家主錢正南,端坐主位。手握一對鐵丹,緩緩地轉動著。
在錢正南的下首位,坐著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文士。
錢家有兩位金丹修士,除了家主錢正南之外,另一位金丹修士就是眼前的中年文士,名叫錢文若,二百余歲,結丹中期修為。
至于錢家家主,錢正南的實力,在乾元城的幾位金丹修士中,也極為靠前。
早在幾十年前,錢正南的實力就已經達到了金丹后期,距離突破金丹巔峰,也沒有多遠了。
手指靈活地轉動著鐵膽,錢家家主錢正南,聽著家族筑基修士的匯報。
眉頭微皺,錢正南出聲打斷道:“你是說,張慎那個老家伙,出關了?
消息可靠?”
自家家主陰晴不定的臉色,讓匯報消息的錢家筑基,感到有些惶恐。
筑基修士低俯著身子,還是竭力說著,“是的···老祖,消息是張家那邊傳來的,有我們的暗子確認,應該不會有假。”
下巴微揚,錢正南眉頭微皺,“不應該啊。”
張慎的傷勢,錢正南這個參加蕩妖之戰的金丹修士是最清楚的。
被三位金丹大妖打成那樣,本命法寶都折了。
按理說,那么重的傷勢,張慎不隕落,應該也要療傷數年。
換做一般金丹修士,早就當場交代了,也就是張慎實力夠強,才能夠撐到現在。
即便這樣,乾元城各大家族的金丹修士,也都不相信張慎能活。
錢正南內心疑惑,將目光投向錢文若,詢問道:“文若,你怎么看?”
微抿一口茶水,錢文若臉上掛著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叔父,我用眼睛看。”
被錢文若的回答嗆住,錢正南笑罵道:“少貧。”
面色一肅,錢文若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經地推測著,“叔父,兩個可能。
第一,張慎這老家伙,極有可能已經是檣櫓之末,強撐著出關給各家看罷了。
第二,在生死之中,張慎也有可能叩破關卡,更進一步。”
錢正南的神色逐漸凝重,“你是說,張慎那老家伙,可能元嬰了?”
乾元城內這么多金丹修士,可卻一個元嬰都沒有,可見元嬰的難度。
到了元嬰境,跟金丹境可完全不同。
不僅壽元翻倍,達到千載,元嬰境的實力,也完全不是金丹能夠力敵的。
其中的差距,比金丹和筑基的差距都要大。
可以說,只要張慎突破,哪怕是剛剛凝嬰的元嬰修士,整個城內的這些金丹期綁在一起,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被錢文若這么一說,錢正南的心情頓時壓抑起來了。
乾元城內,張家和錢家的矛盾是最深的,幾百年來,雙方因為小摩擦已經累積到,恨不得將對方吞滅的仇怨了。
之所以還沒有打起來,一個是雙方的差距不大,打起來只會讓城內其他家族占便宜。
如果張慎真的突破了,那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錢家,反之亦然,錢家有了足夠的實力,也會第一個就將張家鏟平。
看著錢正南一臉憂慮,錢文若臉上,浮現滿不在乎的笑意,有些無所謂道:“不過是推測罷了,不過我覺得,張慎應該是要撐不住了。
那么重的傷勢,突破的概率不大。
張慎既然放出消息出關,那必然是要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叔父要是不放心,明天試他一下就是了。”
聽到錢文若的話,錢正南頓時反應過來,是自己亂了陣腳。
只怪當初,張慎太猛,一人暴捶他們幾個金丹修士,硬生生打出來張家的地位,給錢正南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
“待我明天試他一試!”
平靜了心態后,錢正南重新恢復理智。
打定主意,錢正南雙目一凝,身上的威壓不斷攀升。
張家能夠壓制其余各家多年,除了和楊家結盟外,更重要的是,張慎的實力強大,拳頭夠硬。
張慎不但擅長符箓,自身修為也有著金丹大圓滿,巔峰的時候,就是城主也不敢保證能夠勝他。
雖然,現在張慎境界跌落,但錢正南也還是不敢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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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張慎帶著張祁云前往楊家。
至于張祁風,家族內目前負債的靈石太多,還需要他帶著家族子弟畫符還債。
張家府邸外,兩頭赤紅色的老虎低俯著,肚皮緊貼著地面,身上著拉車的繩套,背后一臺四輪的馬車,靜靜地停放著。
馬車通體精鐵打造,用的都是孟家出產的百鍛精鐵,馬車上還刻著繁復的陣紋,即便是筑基修士全力轟擊,也很難對其造成破壞。
拉車的兩頭老虎,也都是筑基實力的妖獸。
一個筑基修士,站在車上,手握鞭子,充當著車夫的工作。
整個乾元城內,能夠使用這樣排場的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