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迎接一個最讓人興奮的新辦公時代

秦朔

一

一部人類的文明史和生產力的發展史，也是一部信息傳播史，一部人與人的交流合作史，以及勞動生產工具的進化史。

如果把勞動生產活動納入廣義的辦公概念，也可以說，人類的歷史，半部是辦公史，半部是生活史。

從辦公角度看，人類之所以能改造自然，不斷實現各種夢想和理想，其奧秘在于，他們能夠通過專業化的分工合作，持續發展出更好的勞動工具、生產方式，由此打造出更好的生活。只要有創新，這將是一個永無休止的過程。

就此而言，人類的進步取決于兩點：一是人與人合作規模的擴大與合作秩序的優化，二是生產工具、生產方式的進化。只要人們組織在一起的效率更高，生產工具的效能更高，社會生產力就會一直向前發展。

當人類進入信息時代，以上規律又有了新的表達。

1993年，美國未來學家喬治·吉爾德提出了一個用計算機網絡先驅、3Com公司創始人梅特卡夫的名字命名的公式：V=K×N2，即“一個網絡的價值等于該網絡內的節點數的平方，而且該網絡的價值與聯網用戶數的平方成正比”。[1]這一梅特卡夫定律說明，一個網絡連接的節點、用戶等越多，帶來的價值就越大。換言之，人與人的更多、更好、更方便的連接，能創造更大的價值。

2018年前后，微軟CEO（首席執行官）薩提亞·納德拉提出了技術強密度（tech intensity）的概念：tech intensity=tech adoption×tech capacity（技術強密度=技術應用×技術能力）。在新冠疫情暴發所激起的數字化浪潮中，這一公式又被豐富為：tech intensity=（tech adoption×tech capacity）trust［技術強密度=（技術應用×技術能力）信任度］。這一概念的提出旨在說明，以掌握技術能力、落實技術應用為基礎，以對技術創新的充分信任和支持為加速指數，將為未來的經濟發展提供關鍵力量。

在2020年的一次演講中，納德拉明確把技術密度、企業韌性和數字化轉型關聯在一起。他說：“任何組織想要在前所未有的不確定環境中勝出，就必須賦能員工、培養新的混合辦公方式、以新方式與客戶交互、轉型產品與服務的商業模式、確保員工與客戶安全等，這就需要用數據構成生生不息的循環，從而實現數字化轉型以及重塑企業的韌性，而這就是技術強密度。”

納德拉主張，云計算和人工智能等技術工具應該掌握在全世界每一位知識工作者、一線員工以及每一個組織和公共部門機構的手中，如此才能確保技術強密度的“全民化”，賦能全民開發者共享關鍵能力、數據和信息，打破孤島，跨越傳統界限，推動創新，實現“人人獲益的經濟增長”。

今天，無論個體辦公生產力的提高，還是協同辦公生產力的提高，都離不開數字技術的發展。可以說，數字化平臺、數字化技術、數字化工具，已經成為推動人類進步、創新和普惠發展的關鍵力量。

二

1937年，羅納德·科斯在《企業的性質》一文中提出，企業的顯著特征就是作為價格機制的替代物。在企業之外，價格變動決定生產，這要通過一系列市場交易來協調，但市場運行是有成本的，如發現信息、談判、簽約等都需要成本。而在企業之內，是企業家指揮生產、支配資源，這就能節約某些市場運行成本。

然而事實上，企業內部的溝通成本、交易成本也是大量存在的，弄不好就會產生“大企業病”。因此企業必須通過辦公自動化、流程化、扁平化、協同化的工具以及組織變革，想方設法降低內部交易成本，保持敏捷與高效。

高效協同和靈活響應的數字化辦公能力，正是打造長青企業的必備條件。

中國擁有最多用戶的企業數字化服務平臺釘釘給我描述了一些今天的數字化辦公場景。

杭州一所小學的校長說，以往每年到了學期末，他們工作量最大的一件事是打印獎狀，甚至打壞過幾臺打印機。用了釘釘后，不用再打印了，可以用平臺上的低代碼工具做一個小系統，并生成蓋章功能。有了這樣的數字化獎狀，家長拿到后就可以在朋友圈轉發。一位做女裝品牌的老板娘則介紹說，她的企業在全國有2000多個門店，貨架上的每一件衣服都裝了傳感器，顧客拿起一件衣服進到試衣間，試衣間的線圈會感應到傳感器，就知道試穿的是哪一款。她每天都根據這些數據決定要不要加單、加哪些單。

上海三菱電梯的負責人說，在實際運行中，沒有兩臺電梯是完全一樣的。以往每個維修工去維修時都要帶一本上百頁的電梯圖。現在用釘釘，維修工在現場只要問一下釘釘上的機器人，馬上就可以看到該電梯的施工圖，不用再去檔案館找資料。以前維修一臺電梯平均需要2周，現在縮短到3天。在2022年3月中旬至6月中旬期間，整個上海三菱電梯的體系用“釘閃會”開了17863場會議，日均近200場，保證了組織不停、業務不斷。

在新疆準噶爾盆地以東的昌吉，東方希望集團旗下的重化工園區準東基地，每天都會有一輛輛重型卡車從大門進出。卡車進入前，攝像頭會自動對司機進行人臉識別，對車牌進行拍照上傳，將人、車、貨與系統內數據比對。卡車入園后，系統會指引貨車自動排隊、自動過磅。如果排隊車輛較多，司機可以根據系統提示去吃飯或休息，然后根據提示在相應時間返回，過磅后再自動卸貨。以前，一個大門口需要幾十個人值守，現在只需要幾個人。

釘釘總裁葉軍說，他最欣喜的是看到數字化辦公平臺對普通創業者的改變。以前，創業的第一件事是找辦公場地，無論有沒有人，先把場地租下來。現在，三兩個創業者有了創意，會先在釘釘上建一個組織，然后開始工作。

從這些俯拾皆是的案例中，我們可以看到，數據驅動已經成為新生產、新辦公時代的基本標簽。組織成員在線上溝通，業務數據在線上搜集、匯聚和分析，企業與上下游合作方和消費者的連接也在線上。

如果說中國制造的上一代很多都是洗腳上田，用工廠改變中國，那么新一代則是用數字導航，用數字化工具改變中國。

三

新的革命正在展開。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短短一兩年，拜OpenAI推出的ChatGPT以及通用人工智能（AGI）的發展所賜，數字化辦公革命正迅速向智能化辦公革命遷徙。用葉軍的話來說：“人工智能已經從玩具走向工具，進入千行百業，成為降本增效的生產力工具。”

在這一輪人工智能大潮中，美國再立潮頭。

比爾·蓋茨在其博客中說，“人工智能”一詞指的是創建用于解決特定問題或提供特定服務的模型。而ChatGPT是1980年以來最具革命性的技術進步（上一個革命性標志是圖形用戶界面），整個行業都將圍繞它重新定位。企業將通過充分使用它脫穎而出。

比爾·蓋茨認為，隨著計算能力變得更加便宜，ChatGPT表達想法的能力將越來越像擁有一個白領工人來幫助你完成各種任務。“你將能夠使用自然語言讓這個助理幫助你安排日程、溝通和做電子商務，并且它將在所有設備上運行，它將查看你最新的電子郵件，了解你參加的會議，閱讀你閱讀的內容，并替你做你不想為之煩惱的事情。這將提高你在想做的任務上的工作效率，并使你從不想做的任務中解放出來。”在企業維度，企業級助理（agent）將以新的方式賦予員工權力，使員工變得更有生產力。

納德拉說，人工智能的發展給我們帶來了最自然的用戶使用界面——便于計算機理解我們而不是我們理解計算機。除了自然界面，另一個突破是我們現在擁有了一個新的推理引擎。“你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一個是新的用戶界面，更加直觀，基于自然語言，但多模態、多輪次、多領域；另一個是推理引擎，它從某種意義上將幾乎所有軟件類別、生產力、操作系統、瀏覽器都合并在一起。”

前兩年，納德拉在其演講中講述的數字技術應用場景包括：農民可以操作一架低成本的無人機，使其在農田上空飛行，收集并傳回數據，農舍中的智能云和智能邊緣可以提供即時分析，例如哪里是干旱或病蟲害的高發區；工廠車間里的操作人員，依靠下一代技術來辨別鉆頭位置的變化，從而確保精密制造；無論身處何地，醫生都可以利用增強現實技術進行虛擬會診，檢查病人身體，共享圖像，并即時從數據中獲得見解……

2023年3月16日，在ChatGPT新風口上，微軟推出了人工智能助手“Microsoft 365 Copilot”。它基于大語言模型，可以幫助用戶在Word中編寫文檔、在Excel中分析數據或報告、在PowerPoint中創建演示文稿等。

納德拉說，就像云計算改變了所有軟件類別一樣，人工智能也將帶來一場變革性的轉變。“Copilot旨在通過人工智能技術為用戶提供更加智能化的辦公解決方案。它能夠根據用戶的輸入和需求，提供個性化的建議和解決方案，幫助用戶更高效地完成工作。”

在大洋彼岸，智能化革命正在加速進行。

2024年2月16日，OpenAI發布了一款王炸級的視頻生成模型Sora：只需輸入文字，便可生成一段60秒的超精細高清視頻。這標志著AI（人工智能）技術已經從圖文突破到視頻領域。這將極大降低視頻制作的門檻和成本，使更多人能參與高質量視頻的創作。

就在Sora問世之際，谷歌也宣布推出新一代模型：Gemini 1.5。首個登場的多模態通用模型Gemini 1.5 Pro能夠一次性處理超過70萬個單詞的文本、3萬行代碼、11個小時的音頻，或1個小時的視頻。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谷歌模型采用了“混合專家模型”（MoE）的算法，這樣，在回應需求時，只會跑整體模型的一部分，回應速度更快，處理起來也更便捷。

人工智能技術的洶涌澎湃、快速迭代，對智能辦公形成了強大的支撐和推動。

智能辦公時代呼之欲出，就在眼前。

四

在數字化轉型和智能化革命的進程中，中國走過了一條怎樣的道路，又會走向哪里？《超級助理：AI時代的工作方式》以釘釘的實踐為經，以全球辦公革命的發展歷史為緯，為我們勾勒出一部激動人心、啟發良多的創新篇章。

2024年是釘釘問世9周年。釘釘的前身是曾經試圖與微信一爭高下的“來往”。“來往”雖未成功，但其創始團隊并未偃旗息鼓，而是在企業通信領域找到了突破口，在2015年打造出一款專門解決企業移動溝通與協同的多端平臺產品。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從2015年到2020年，釘釘完成了3億用戶的積累。在這一階段，釘釘先是靠著免費電話、DING消息、已讀未讀等功能切入了企業級服務軟件市場，繼而又靠著辦公自動化、音視頻會議、釘盤等功能，在多人協同辦公方面扎下了根。

2024年之前，釘釘有過7次大版本的迭代，所有迭代都是為了降低中國企業數字化的門檻。作為長期關注數字化轉型的觀察者，我曾多次到釘釘調研，和釘釘多位高管也有深度交流。在他們看來，中國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第一階段是組織在線，第二階段是業務的數字化，第三階段是產業互聯，即企業與企業間實現數字化協同。釘釘的7個版本分別對應著這些階段的演化，漸次升級。

為什么釘釘能成為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一個基礎性、平臺級底座？

這要回到中國軟件產業發展的歷史來看。中國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在使用軟件方面起步晚，付費能力弱，也缺乏付費習慣，“重硬件，輕軟件”，信息化水平普遍偏低，國內也缺乏能和歐美企業服務軟件巨頭相抗衡的強手。相比之下，歐美國家則有漫長的信息化階段，軟件定義一切，環境很成熟。

但到了移動互聯網時代和數字經濟時代，屬于中國自己的強大的移動互聯網平臺崛起，雖然一開始是在消費互聯網范疇，但它們建立了強大的能力——即時通信能力、音視頻能力、高并發大流量條件下的順暢運行能力、安全能力等。這些能力可以在它們進入產業互聯網、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時，以非常低的成本（一開始甚至免費）供給廣大企業使用，先入門，從某個單點切入，嘗到甜頭后再深入。在消費互聯網領域的豐厚利潤，也使得這些平臺不必求一時回報，而是更有耐心去培育市場。

這些平臺中，釘釘因為脫胎于阿里巴巴集團（簡稱“阿里”），長期服務各個產業帶的中小微企業，所以對企業、商業的理解更深。加上阿里本身就有很多數字化運營實踐，從物的連接到人的連接到系統的連接，積累了很多方法，也幫助釘釘在早期發展中可以基于已經成熟的經驗，助力企業從易于上手的地方推動數字化轉型。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釘釘堅持專注于做好基礎平臺建設，而把大量應用服務交給合作伙伴去做。釘釘也不是沒有走過彎路，有一段時間也去做具體項目，做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總包，但后來發現，釘釘的任務就是要做好PaaS（platform as a service，平臺即服務），做好文檔、音視頻、項目、會議等基礎產品，并將這些產品和能力作為底座開放給整個生態。

葉軍曾對我說，其實能把這些做好已經很不容易，僅僅是適配到不同的終端設備，對應不同的操作系統，工作量就是巨大的。比如，釘釘做鴻蒙的適配就需要60個專業的研發工程師工作一到兩年的時間。而當釘釘把基礎做好，“隔離”了各種硬件和操作系統后，它自己就像一個操作系統。通過它，產業互聯網上的很多SaaS（software as a service，軟件即服務）供應商可以高效、方便地觸達用戶。這也易于形成一個共創共享的服務生態。

五

2022年12月，在釘釘發布面向企業間協同辦公的7.0版本時，用戶數已經超6億。[2]而恰在此時，ChatGPT在大洋彼岸已經爆發，且呈現出不凡氣象。

在深入研究后，釘釘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企業數字化的核心價值并沒有變，還是組織在線、業務數字化、產業互聯；二是AI能將這些重新做一遍，做得體驗更好、成本更低、效率更高。同時，AI化也不只是大模型化，還包括小模型、中模型、垂直的行業模型等等。

2023年4月11日，阿里正式發布“通義千問”大模型，釘釘則是阿里接入該模型的第一個產品。4月18日，釘釘用一根魔法棒——斜杠“/”開啟了自己的AI新世界。

通過斜杠“/”，用戶可以在釘釘文檔中擬標題、寫詩、寫故事、潤色文案、生成海報；可以在視頻會議中開啟智能會議摘要，會后還能一鍵生成議程回顧、重點內容、待辦事項等；可以在IM群聊中自動生成聊天記錄摘要，讓新入群者不用再辛苦翻看聊天記錄；可以在投票應用、手繪表格、板書拍照等應用開發場景中，用自然對話自動創建一個低代碼應用，還可以通過對話修改應用的內容。

“用AI把一切重新做一遍”，由此拉開序幕。這條斜杠“/”也儼然成了釘釘智能化的超級入口。到2023年11月，釘釘宣布，在超過50萬家企業內測之后，釘釘AI的魔法棒正式上線。釘釘聊天、文檔、知識庫、腦圖、閃記、Teambition（協作化項目管理平臺）等17項釘釘產品，以及釘釘的60多種應用AI場景全面開放測試。2024年起，釘釘的核心場景全都具備智能化能力。

釘釘在把自己的產品用AI重做一次的同時，也將智能化底座AI PaaS開放給生態，用大模型幫助生態伙伴和企業客戶把產品重做一遍。

以上海艾為電子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簡稱“艾為電子”）為例。該企業有超千款自主知識產權的芯片，要服務近千家客戶。每款產品都附有一本產品手冊，通常以英文撰寫，有幾十乃至上百頁，里面有大量技術專有名詞、表格、電路圖和各種參數。客戶在使用中隨時可能發來線上或電話咨詢，企業為此配置了七八十名技術服務專家，每天在本職技術工作外還要花大量時間回答問題，從產品說明書中確認各種細節，非常耗時耗力。

基于釘釘的AI PaaS能力，艾為電子與釘釘共創了艾為專屬模型，并基于模型搭建了“IC智能客服”，7×24小時為客戶提供即時響應的咨詢、答疑服務。這不僅大大提高了客戶滿意度，而且使很多知識資產更好地沉淀下來。

釘釘智能化辦公革命的最新進展，是和生態伙伴及企業共創AI助理（AI Agent）。辦公場景是極其分散的，但AI助理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從早到晚，足夠客觀地刻畫你，無形之中也是在幫你做各種標注。當它非常懂你之后，會有針對性地為你提供幫助。例如當你寫差旅提示詞時，它會從你所屬的企業組織中讀出出差標準的數據，如差旅費限額，根據數據給出建議。這是釘釘很特別的地方，它在辦公領域具有場景優勢和數據優勢。

此外，釘釘也開始推出針對C端（用戶端）的個人版。釘釘認為，在智能辦公時代，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第二大腦”或知識中心。對那些具有較強辦公屬性的個人來說，釘釘在B端（商家端）積累的知識和工具，以及龐大的服務伙伴的資源，更有助于打造出他們的AI助理。當然，AI助理不可能第一天就什么都知道，也需要慢慢培養和打磨。但它擁有無止境進化的學習力、記憶力，無疑比自然人更適合辦公。在B端和C端共進后，釘釘好像同時在干微信和企業微信的事。這樣的模式沒有人走成功過，但值得一試。比如，無論國內的企業微信、飛書還是國外的Slack、Teams、Salesforce都是純粹to B（面向商家）的，而釘釘還有to C（面向用戶）的場景，能夠加好友，而不是用完就走。這是獨特的機會，也是復雜的挑戰，同時充滿想象力。

對企業家來說，有了大模型和自然語言對話，他們可以“一步登天”，很容易清晰地了解實時的人財物產供銷等情況。如果企業家想分析一下過去三個月的平均銷量是多少，哪一款產品的銷量最高，直接問就行了。你越會發問，就越有發現。

當下的經濟充滿挑戰。但從釘釘上可以看到，現在企業組織的創建仍然非常快，每天會有幾千家企業注冊，兩三個人就能注冊一個，而且他們還可能不在一個城市，而是分布式辦公。也許，由于AI化的發展，企業的組織形態正在發生變化，更接近于“涌現型”，隨時可建可撤，可合可分，切換得很快。這可能意味著整個社會經濟的分工與服務在進一步細化，個人的決策效率會更高，逆變性也會更強。雖然企業組織的壓力很大，但借助數字化技術，其響應速度和韌性也在提高。

有人有一個天馬行空又富有邏輯的想法：智能時代可能會帶來一個新趨勢，即繞過App（應用軟件）的邊界，直接觸達數據。未來不需要有那么多App，用戶端有一個超級App就可以了。這個超級App將幫助用戶實現與其他App之間的數據連接互通，也會跟周邊的打車、訂房等軟件集成到一起。不再有跳轉，不會有界面，只有一個智能入口，操作極簡，把底層的數據都打通。甚至未來連SaaS、PaaS和IaaS（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基礎設施即服務）這三層都會被繞過，用戶直接由AI層調用MaaS（model as a service，模型即服務），用一個MaaS界面加上模型，解決所有問題。到那時，“不找關系找（AI）助理，助理幫你解難題”會是普遍的場景。

未來已來。讓我們拭目以待。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最讓人興奮的新辦公時代。我們沒有理由不去關注，不去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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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為網絡價值，K為價值系數，N為用戶數量。

[2]截至2023年底，釘釘已擁有7億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