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面倒退到了21點30分的時候。
電梯里進來兩位戴著帽子的男人,他們戴著口罩,似乎有意躲避監控。
“這不是小區的電梯卡。”
突然,吳老緊緊盯著一個男人刷卡的手。
電梯停在20樓。兩個男人出去了!
白堂記下了時間,鄭重道:
“吳老很明顯,現在有嫌疑人入侵。我需要去查看下情況,您要和我一起去嗎?”
多個人多個幫手。
畢竟只是C級難度,先下手為強的話,并不難解決。
需要小心的是目標人物的傷亡。
吳老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點了點頭。
“把老陳也叫上。”
“陳哥,2號樓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溜到20樓的業主家,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先過去看看,你馬上過來幫忙?!?
白堂通過對講機說道。
“2號樓?好的,我明白了。有什么事先別沖動。”老陳迅速回道。
事不宜遲。
白堂擔心剛才那通電話引起懷疑,帶上吳老跑向了2號樓。
別看吳老年紀大,身體素質比白堂還好。
5分鐘后。
兩人乘坐2號樓電梯上去。
“待會我去敲門。”
吳老布置道:“老人家會少點懷疑。如果那兩人真犯事,我先出手對付一個,另一個交給你制服。主要小心不要造成傷亡?!?
“這個給你防身?!?
白堂沒推遲,將電擊棍交到了吳老手上。他手上還有強光手電筒和松肌噴射器,足以。
“還有兩次試錯機會,第一局盡可能的查清情報?!?
轉眼到了20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白堂左手拿著強光手電筒,右手緊握松肌噴射器,隨時準備出手。
幸好,沒有歹徒潛伏在電梯口。
兩人對視一眼,白堂小心的移動到角落。
吳老將電擊棍揣進兜里,敲了敲2001室的房門。
咚咚咚。
“誰???”
門內傳來一個略微緊張的聲音。
有人正通過貓眼觀察,看到是一位老頭,松了口氣。
“19樓業主投訴,有下水道漏水,滴到他們家陽臺了,我正一家家進去排查?!?
吳老在門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漏水?我做了防水,不可能是我家?!?
門后面的業主似乎很不耐煩,想快點支走人。
吳老無奈道:“那位業主一直催著,我進去排查下就行,不耽擱您事,三分鐘就好。”
2001室里沉默了一會。
在一陣窸窸窣窣后,房門嘎吱一聲打開。
“來了!”
白堂躲在轉角的消防通道處,透過余光偷偷觀察。
開門的正是資料上的斯文男人,呂博候。
他神色蒼白的讓吳老進來,并要順手把門關上。
這個時候,只是透過打開房門的縫隙,白堂如蒼鷹般銳利的眼睛瞥到了,房內過道處有一雙黑色鞋子,并動了起來!
動手!
聯想起新聞中,教徒殺死的保安、一家四口,他們根本沒想放過無辜路人!
白堂毫不猶豫的沖出去,一腳卡住房門。
不顧呂博候驚愕的神情,一把推開他。
而先進去的吳老,已經拿出電擊棍對準了沖向自己的黑影。
滋滋!
這名犯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腹部的電擊棍,手中的匕首哐當掉地。
機械聲再次響起:【你已制服一名猩紅教徒?!?
【結算點數+1】
提醒聲在腦中回響。
白堂置若罔聞,鷹之眼加持下的他注意到了過道中殘留的血跡通往一個房間。
白堂毫不畏懼的沖過去,一腳踹開房門。
嘭!
房間里正有一位被捆綁住雙手雙腳,嘴巴被膠布綁著的婦女。
她的身旁,是同樣被綁著的一男孩一女孩。
而男孩的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尖刀。
另一名犯人滿臉癡狂的喊道:“一切榮耀盡歸血神,我主,這就給您奉上最新鮮的血液?!?
他用刀刃抹向了那名驚恐的男孩。
呂博候驚叫,卻在此時,一道強光直直射向瘋狂的信徒眼睛。
令他動作一緩,本能的閉眼。
這正是白堂突然打開的強光手電筒。
趁此機會,他箭步上前,屏住呼吸,噴射松肌霧。
“毒氣?!”
犯人一聲大叫,臨死還想帶走那位男孩,但刀刃再也壓不下,被白堂左手死死握住。
“愚昧的羔羊,升上血肉天堂的資格都沒有!”
他仍想反抗,但松肌噴霧器的效果很強。
僵持了幾秒后,犯人的力氣就越來越小。
再加上吳老、呂博候兩人幫忙制服,大局已定。
“老呂,嚇死我了?!?
“爸爸,嗚嗚.....”
呂博候妻子、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松綁后,三人抱成一團哭泣。
今夜就是他們的噩夢。
“剛開始被他們挾持住,我以為這次完了?!?
呂博候一個大男人哽咽道。
就是因為妻女被抓,之前他才隱瞞,內心寄希望于兇徒達成目的后,放一家人生路。
看著被綁住的兩名犯人,白堂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自己在游戲中拯救了一家四口,但現實的悲劇已經發生了。
兩名兇徒還在逍遙法外!
游戲提醒聲再次響起。
【你已制服另一名猩紅教徒?!?
【結算點數+1】
【支線任務已完成,獎勵將于試煉結束后發放?!?
【主線任務:已成功找到呂博候一家四口?!?
完成了!
白堂心中一喜。
果然C級難度不高,兩名信徒的身手也就普通E級。
“兩個任務都完成了,也算慰藉了現實中的亡魂?!?
白堂接過電擊棍,目光不善的走向一位信徒。
“你們為什么要綁架他們一家?”
“對,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也沒招惹猩紅教派?!眳尾┖驖M臉怒意,妻子三人抬頭看過來。
“哼,不過是想讓你們早點回歸血神懷抱。”那位信徒怨毒的盯著白堂。
這自然是假話。
對兩個血跡斑斑的殺人犯,白堂可不會心軟,一電棍掃過去,滋滋的他頭冒烏煙。
但這種邪教分子向來嘴硬,電暈前仍沒說出一句實話。
“這就倒了,輪到你了?!?
白堂看向了另一位信徒。
“總有一天你的血肉將被萬蟲啃噬?!?
這位信徒依然不打算松口。
“可能和我最近挖掘的一些古遺物有關系。”呂博候似乎想起了什么。
“對,叔叔,剛才他們進來,就在柜子里一直翻東西?!?
那位看起來只有5、6歲的小男孩似乎對白堂很感激,忙開口提醒。
“古遺物?”
白堂回想起呂博候的職業,他是研究院的博士。
“小楊,我已經報警了,接下來就交給警察們。”
吳老收起了手機,最初沒搞清事情,他沒輕舉妄動。
白堂想在試煉結束前,多挖掘點線索。
他可沒忘記現實中,兩個犯人還未落網。
“叔叔,就是這個?!?
這個時候,老呂小兒子,費力的從房間里推出一個箱子。
白堂好奇的接過來。
只見箱子里被紅布包裹著有一個殘破的木制雕像、一張不知是何獸皮的灰皮紙,以及一些零碎的小泥偶。
“這個雕像是哪位邪神的?”
木雕不足20厘米,通體黑灰半殘,隱約能看出原先是一尊羊頭人身的標準惡魔像。
但如今已經半毀,只剩下一半的羊臉,身軀也少了大半,獨臂雙足更添兇威。
當白堂翻看木雕時,兩位教徒忍不住看過來。
新紀元以來,人們常在地下發掘出古怪的遺跡。研究了一陣木雕后,白堂拿起灰皮紙。
“這個手感?!”
手指摩挲間,白堂一愣。
很熟悉,和摸自己皮膚手感一致。
咚咚。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白堂正研究這是否為人皮紙。
剛要轉頭,下一刻從背后傳來一陣劇烈的電擊疼痛。
滋滋!
白堂全身酥麻的倒下。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他聽到了老呂一家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