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您怎么來了?”
不得不說,能當上主任的都有兩把刷子。
唐學武瞬間變臉,并熱切的走上前歡迎。
推開門的是一位皮膚略顯皺紋,雙眼深邃,頭發蒼白的中年男子。
正是信州一中的校長,張鐵嶺。
而讓校長引路的兩人,其中一位身穿警服,眉宇間剛強堅毅,給人壓迫感極強。
另一位則身穿黑衣,顯得很低調。
反而讓了解內情的唐學武、劉老師、杜書等人毛骨悚然。
“搜查科的人?”
難道學校出現惡性事件了?
否則警局和搜查部,怎一起來了?
事情還不小!
未等老師們心驚的揣測。
身穿警服的男子一眼就發現被圍聚在中心的白堂,指著道:
“不好意思,又要打擾你一番,白同學先和我出去一趟吧。”
來者正是昨夜剛見面的張隊!
“嗯,其他人就散了吧。”
另一位也面熟,恰是袁沖。
校長張鐵嶺和藹可親的向白堂招手。
“這位同學就先請假會,你們繼續。”
額.....
這倒是把唐學武、劉老師等人整不會了。
陣仗這么大,就為了他?
而且看警長和搜查科的親切態度,就知道是有求于他,并不是什么嫌疑人。
“既然警長找你幫忙,那同學就先不用檢查了。”
唐學武態度和藹的向白堂招手,還想拍他肩膀,和三位領導打招呼。
白堂心中十分佩服他的變化。
“主任不會是融合了變色龍的基因吧?”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張世昌等同學,完全不認識白堂了。
唯有安楚涵隱約了解一絲內情。
“有點好奇。”
愛莉雅用潔白的手指卷著金色發梢,閃亮的金眸中閃爍著好奇的星星。
“哎,等一下。”
被唐學武推著走出人群的白堂反而不愿意了,他停下腳步:
“老師,剛才不是說好要抽血、驗尿,復查嗎?”
“我這一走,豈不是要坐實了謠言。”
“名譽大于天,別讓校長、警長久等了!”
白堂擼起袖子,亮出手腕,青經凸起。
唐學武:......
杜書老師:.......
劉老師暗嘆:至于嗎?膽子這么肥。
“牛”
齊澤友等其他學生,只是默默伸出大拇指,佩服白堂的勇氣。
張鐵嶺看不出不對勁了,略顯威懾的掃了一眼唐學武、其他老師,再抬頭看到大屏幕顯示的成績榜。
第一名赫然是白堂!
經驗豐富的校長瞬間了然于心。
他瞧了眼兩側的張隊和袁沖,二人臉上露出奇異的神情。
“我記得考試前有統一檢查,白同學還需要抽血等嚴格復查?”
張隊一皺眉,讓唐學武、杜書老師心中一跳,忙解釋道:
“因為白同學之前成績尋常,今天飆升至第一,許多同學疑惑,所以公平起見,準備復查下。”
劉老師心中吐槽:“哪里是一般,根本就是倒數第一、第二。”
他滿臉佩服的看著教導主任。
看看,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按程序來講,復查需要復雜的審核步驟,也不符合常理。”
袁沖走上前,握住白堂手腕:
“既然這樣,也不用浪費大家時間,我搜查科來幫你們檢查一下。”
“不過,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對他太不公平了,你們需要道歉。”
袁沖攝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唐學武、杜書幾人,讓他們瞬間毛骨悚然。
連連點頭,稱是。
搜查科的惡名傳遍信州城。
伴隨從袁沖手中流竄出來的一道藍光,沿著白堂皮膚飛速流竄了一遍,回到了袁沖手里。
15個班級的學生屏住了呼吸。
其中尤屬,王學州等尖子生最是在意,墊著腳尖,想要看個仔細。
他們可能不懂搜查科與警局的威懾力,卻最在乎同學的成績。
袁沖放開白堂手腕,微微一笑:
“并沒有服用任何增幅藥劑,細胞充滿活力,還潛藏著許多力量沒發揮出來。”
“一中出了個好天才。”
全場一片嘩然,學生們議論紛紛。
安楚涵微微松了口氣,眼眸中同樣好奇。
身為同桌,她最是了解白堂的變化,難道睡覺也能長身體?
“有趣有趣,他身上一定藏著什么。”
愛莉雅金光閃閃的盯著白堂背影。
覺得第一次在食堂見他,看走眼了!
王學州滿臉復雜,前三沒了!
一個差生還真能翻天?
“真相大白了,哎,差點比竇娥還冤!”
白堂似乎受了很大委屈,胸脯起伏,連路都難走了。
張隊無奈,袁沖耐人尋味的看了眼尷尬的唐學武、杜書老師兩人。
大庭廣眾之下。
高三15個年級的考生都在,1500多號人的注視下。
杜書老師老臉通紅,賽過猴屁股。
實在有點拉不下臉,和白堂道歉。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職位的區別了。
唐學武朝著白堂略微低下頭,感嘆道:
“好好好,一中又多出一位人才。剛才也是群情激憤,老師也沒辦法!”
白堂眼神中閃過一絲嘲弄。
眼見杜書拉不下臉面,為維護一中臉面,張鐵嶺說道:
“白同學的成績清清白白,很優秀的一位學生。”
“在這么多同學面前,質疑、復查。老師們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這樣吧,唐主任,你把白同學的飯卡充滿,讓他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沖刺時間,能毫無顧慮的沖刺,考出好成績。”
飯卡充滿?
那不就相當于無限刷的信用黑卡?
王學州、齊澤友、張世昌等好幾位同學,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食堂里有些食物,如金鱗魚、森羅鹿肉、北極龍蝦等在外面都搶不到,學校限購。
家世好的張世昌只能偶爾滋補下。
而如今,白堂卻能想吃多少拿多少!
白嫖,誰不羨慕?!
“校長真是好人。”
白堂由衷的感慨。
想不到還有這么大的意外之喜。
當然。
他清楚,如果不是有張隊、袁沖無形中成為他的后盾。
自己只能任人宰割,當眾剝腹驗涼粉。
到時候是一碗,還是兩碗。
重要嗎?
白堂和校長三人離去了,但帶來的風波還會一直擴散。
能在教導主任、十幾位老師的壓迫下,迎來大反轉,還撈到如此大的好處。
哪位同學不羨慕?
“白堂.....”
安楚涵神色古怪,不知道想著什么。
......
校長室內。
身為主人的張鐵嶺默默關上了合金大門。
三位客人反客為主,送走了校長。
張隊面色沉重的告訴白堂一個壞消息。
“陳保慶凌晨自殺了,死因是內臟大出血。”
命案的唯一線索斷了?
白堂心中一驚。
“警局應該限制了他的行動力,怎么會這樣?”
袁沖坐在辦公椅上,輕蔑一笑:
“是被自殺,應該是血教徒察覺出問題,在遠處引爆陳保慶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