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落,都頭!
- 服食登仙?!你登的什么仙?
- 莫挨老李
- 2239字
- 2024-07-11 20:11:59
此時,一人獨行于暗夜街巷,四周靜謐無聲,唯冷月高懸。
忽然之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嗩吶之聲毫無征兆地驟然劃破這如同死亡籠罩般的寂靜。
那聲音凄厲到了極致且詭異非常,如泣血般悲切,似訴苦般哀怨,悠悠不絕地在這暗夜中蔓延。
只見此人身著一襲寬大的黑袍,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那嗩吶之聲源源不斷地從其微微顫動的唇間洶涌而出。
那聲音仿佛攜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魔力,強大到引得周圍的氣流都似乎受到了無形的牽引,變得扭曲不堪,猶如漩渦般詭譎。
街巷兩旁的窗戶被這詭異無比的嗩吶聲震得咯咯作響,聲音尖銳刺耳,仿佛下一秒就隨時都有可能在這巨大的沖擊下支離破碎,破裂開來。
而那聲音愈發(fā)急促,節(jié)奏越來越快,愈發(fā)高亢,仿佛要掙脫一切束縛沖破云霄,直抵天際。
卻又仿佛被這無邊無際、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死死壓制,無論如何掙扎都難以掙脫這黑暗的禁錮。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灑在那人身上,映照出其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容,那面容猶如一張白紙,雙目空洞無神,仿若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
唯有那悲涼的嗩吶聲在這空蕩蕩、冷清清的街巷中不停回蕩,仿佛是來自九幽深淵的絕望召喚,令人從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懼,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觀主使者!?”
在場的眾人此刻無不心驚膽戰(zhàn),心魂俱顫,只因觀其來人的囂張做派,竟是四人抬轎,一人端坐在轎上,那指甲漆黑修長,雙手交叉于胸前,好一副陰森詭譎、令人膽寒的儀仗出行之景。
耳邊嗩吶之聲連綿不絕,如泣如訴,而敢在觀內(nèi)如此大張旗鼓、肆意妄為做派的,非觀主使者絕無他人。
在場眾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輕慢,趕忙誠惶誠恐地起身,恭恭敬敬地彎腰作揖說道:“見過觀主使者!”
觀主使者依舊面無表情,神色冷峻到了極點,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只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
瞬間在其面前顯現(xiàn)出一道璀璨透明的法令,那法令散發(fā)著神秘莫測、令人敬畏的光芒,其上清晰地書寫著:
“觀主令,燕梟誅殺叛逆有功,又修為突破,著傳功殿都頭一職,賞一千道功!”
燕梟聽聞此令,先是眉頭一皺,而后雙手執(zhí)禮,聲音洪亮地高聲說道:
“燕梟接令!燕梟定當不負所望!”說罷,起身之時,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露出詫異之色。
原本想著借助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打壓一下那馮晨的囂張氣焰,沒想到觀主的這道法令卻是陰差陽錯地救了他那徒弟一命。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那馬晨使什么法子強行讓他徒弟勝這一場。
雖說他跟孫旺之間情義非比尋常,但若是跟馬晨和于途的師徒關(guān)系相比自然是稀薄些許的。
且如若這一千道功加上,上次在上報時所獲得的三百道功足足有一千三了,請傳法殿演法都頭推演一個造畜之術(shù)已然是綽綽有余了。
要知曉燕梟殺的那頭假食境山君不過是得了三百法錢與二百道功罷了,可想而知此刻這一千三的道功對于此刻為了晉升花光了繼續(xù)的燕梟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陣及時雨了。
孫旺見此情景,面上亦是難掩那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趕忙三步并作兩步地快步走上前來,滿臉堆笑,阿諛奉承地祝賀道:
“燕道友,貧道原本以為今天非得跟那狗東西大動干戈一場才可以,沒想到你竟立下如此大功,實在是可喜可賀,令人欽佩啊。”
“哈哈哈,孫道友,不過是運氣使然,運氣,運氣罷了。”燕梟嘴上雖是這般謙虛,臉上卻難掩幾分得意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孫旺此刻眼神輕蔑地撇著馬晨,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地說道。
馬晨與其弟子卻是面色陰沉如水,仿佛能滴出墨來。
馬晨的眼中閃爍著嫉妒與怨恨交織的復(fù)雜光芒,心中暗自憤恨道:
“這燕梟平日里就與我處處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如今竟能得到觀主如此賞識,獲得這般高位,往后在這觀中,怕是更難以對付了。”
觀主使者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那目光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讓人頓感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隨后,他再次吹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嗩吶,那凄厲詭異的聲音在這空蕩的街巷中久久回蕩,聲音凄切,仿佛帶著無盡的神秘與無上的威嚴,令人心生敬畏。
而后,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那無邊無際、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直至完全看不見蹤影。
眾人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氣氛卻依舊凝重非常,仿佛一塊碩大沉重、令人難以承受的巨石沉沉地壓在眾人心頭,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馬晨和于途師徒二人,因?qū)@件事滿心滿懷的不滿,卻又因種種顧慮無法當面向觀主質(zhì)問,只能陰沉著臉返回住處。
回到住處,馬晨面色陰沉沉得好似即將降下暴雨的天空,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而充滿憤怒。
于途在一旁也是滿臉的憤懣之色,那神情仿佛能噴出火來。
“師傅,這燕梟分明是走了狗屎運,憑什么他可如此簡單的晉升?”于途咬牙切齒地說道,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燕梟嚼碎一般。
馬晨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哼,鬼知道他怎么察覺那錦陽城白骨觀的臥底的,還恰好給殺了,真是狗屎運砸到頭了。”
“那我們難道就這般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惡氣?”
于途緊緊地握緊了拳頭,那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顯示出他內(nèi)心極度的憤怒和不甘。
原本按照他師傅的謀劃,其必然可將燕梟“誤殺”在臺上,這樣不僅可以削弱孫旺的勢頭,還可增強已方的勢力,可謂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
可惜被那燕梟無意中做的一件事給恰巧避開,之前做的準備,花的道功法錢全部打了水漂,這讓他怎能不恨?
馬晨沉思了片刻,眼中倏地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那目光猶如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狼:
“當然不會,只不過此時切不可魯莽行事、輕舉妄動,需得謹慎考慮、從長計議。我們先在暗中偷偷觀察燕梟的一舉一動,仔細尋覓他的破綻和疏漏之處,再找準時機出手而動。”
于途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