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對半分的,花兒是要我食言而肥嗎?”白草合堅持,有了薄荷精油和柿餅,一兩銀子對她來說輕松入賬,對會惠花來說就十分重要了,這實誠的孩子,咋就不明白有了銀子她就可以悔婚,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呢。
“我……”
“不許不收,我們說好的,我什么我,收下!”白草合強勢的把一包銅錢塞到白惠花手里,不容拒絕。
“夠了!白草合你說過賣給我的十斤柿餅呢!別又說你沒說過!”被忽視得徹底的風千尋再也看不下這兩人的推來推去,爆吼。連姑娘都省略了,直呼白草合大名,她說過薄荷精油只賣給他,結果一句缺錢把他忽悠了,她說過只賣十斤柿餅給他,十斤也好啊,結果他一轉頭,再回首已是兩只空筐,這也就算了,他跟她抗議,她還把他當空氣!他忍到吐血才忍住不爆粗!
風千尋沒有意識到他的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是沒說過。”
委屈個毛!白草合被他吼了,也覺得委屈,她又沒說過不賣,不過是暫時沒有,家里還有呢,她下次來帶十斤給他不就行了。
可是風千尋不知道白草合心里所想,氣呼呼的直道白草合大騙子,“你!大騙子!以后不理你了!”
好看的眉隨著因生氣而起伏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跳動,像是兩只輕盈的小蝴蝶,翩翩起舞,可愛得緊,那些買了柿餅還舍不得風大夫,留下來觀賞的女人們,看慣了他總是笑靨如花,風淡云輕的臉,第一次看到風大夫生氣的樣子,不免激動得尖叫。
“風大夫生氣了也好可愛!”
“風大夫怎么做都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可惜風大夫有五房太太了。”
“別說五房,五百房太太我也愿意。”
一些花癡的竟當場YY起風千尋來,風千尋本來還憤怒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任誰被人當面YY了都不會有好臉色。
妖孽就是妖孽,走到哪兒都是焦點,白草合想竊笑,被風千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噤聲,她看得出這妖孽是真的生氣了。
她可以忽悠他,可以跟他耍花腔,卻不敢真的得罪他,以風家在崇文鎮的勢力,想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怒傷肝,風大夫冷靜冷靜,我……”
沒說不賣,家里還有柿餅……
“你要我怎么冷靜,都怪你!”不等白草合解釋完,風千尋搶斷她吼道,怨意濃濃,腫么就像是深院中的小妻子埋怨丈夫的語氣!
風千尋一聲吼換來圍觀花癡的又一陣尖叫。
“風大夫我給你,不要錢。”
“要我的!”
“我的!”
一群花癡紛紛搶過自家丫鬟提著的柿餅袋子,爭先恐后的向風千尋靠近。
“都滾開!”風千尋不耐煩的掃視一周靠近的女人。
那些女人心知肚明風家在崇文鎮的能力,不敢撞槍口上,立馬縮回原地,同時暗自竊喜白草合惹怒了風千尋,農村來的土包子,也想和她們搶風大夫!
白惠花低下頭,眼睛晦暗不明,風大夫受傷了,好心疼!
白草合無語,妖顏禍水,風千尋幾句話就給她拉仇恨!
“我沒說不賣給你呀,家里還有很多,我準備明天和薄荷精油一起拿到你的藥堂給你的,你不問清楚就沖我發火。”
風千尋一怔,少頃,露出孩子般的笑,“沒騙我?”
雖然是疑問句,卻也不掩其中的興奮。
“明天不就知道了。”若是不信,解釋無用,白草合搬起籮筐,欲走人,柿餅賣完了,買點東西買點肉回家做午飯去!
“不行,不行,我要跟你到你家去,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白草合手里一空,籮筐到了風千尋手里,這叫抵押信用嗎?
“我還要買菜再回去!”
搶過籮筐頭也不回往前跑的風千尋腳下一頓,退回白草合身邊,“又耍什么花樣?”
“拜托,您大人有人伺候,不愁吃穿,我還要自己買菜做飯,能刷什么花樣?”
白草合哀嚎,她的信用有多差啊,風大夫要這般防她!
話說風大夫你認得去我家的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用得著么?
“那快去快回,我在集市出口等你!”
又來了!拉仇恨!白草合感覺到在風妖孽說完這句話后,周圍的花癡的眼變成了箭,一支支恨不得把她刺穿!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白草合一遍遍的暗示自己,到買菜的地方稱了兩斤肉和一些配菜、作料,到集市的出口,風千尋果然站在那兒。
來這個集市的人大多數是窮人或一些大戶人家的丫鬟,穿著不是很講究,大都以灰暗的顏色為主,風千尋一襲白衣在一堆灰布麻衣中特別顯眼,翩翩貴公子,說的就是他。
“走吧。”白草合把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兒扔進籮筐里,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她的這一舉動又一次惹來了圍在妖孽不遠處的花癡一頓責怪,她們想為風大夫鞍前馬后都沒有機會,這不知好歹的土包子倒好,居然把風大夫當做跟班,可憐的風大夫,她們心疼啊!
風家家大業大,未來的家主出門不可能沒帶個護衛,只是風千尋不喜歡那些人在跟前礙手礙腳的,改成暗衛遠遠的跟著,還是第一次,他主動的召喚那些暗衛,讓他們趕一輛馬車過來。
托白草合的福,白惠花生平第一次坐上馬車。
馬車的速度比牛車快了不止一個等級,從鎮上回白家村只需一刻鐘便到了。
有了趕車的護衛,風千尋總算沒被白草合當小廝使,護衛叫做肖振,他幫白草合把東西搬進豬欄里,奶奶到王靈婆那兒算了日子,這個月的初十是動土的好日子,也就是說要到初十她們才開始建新屋,現在只能窩在豬欄里住著。
對風千尋的到來,白梁氏熱情的打招呼,但是白草合卻從奶奶的眼里讀到一絲不舒服,為毛,風大夫沒有得罪奶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