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龍城北,徐記鐵匠鋪,叮鈴哐啷的捶打聲從早到晚,除了飯點時間,幾乎一刻都不曾停歇過。
鍛鑄冶煉終是離不開火,然而為了鍛鑄上等器具,溫度控制自然要嚴格把控,故此,鋪內通風也沒那么好,因此,匠工門整日光著膀子鍛鑄器具。
汗臭味兒夾雜著炭火味,鋪內空氣常人壓根無法忍受,除了那些常年鍛鑄器具的匠工。
日落西山,鋪內匠公熄滅爐火準備關門,商量著去哪兒喝點,這是他們唯一的清閑放松的時候。
鐵匠鋪內人都快走完了,可還有一個人依舊在錘煉鍛材,與之相熟的一個朋友喊話道。
“老伊,走唄,一起喝點!”
老伊錘煉鍛材的聲音很大,壓根沒聽到有人在喊,老伊的朋友見此也只是無奈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鐵匠鋪,去喝酒消遣去了。
老伊名為伊軒,三十有二,十七那年成了為徐記鐵匠鋪的鍛鑄學徒,一晃十五年過去,他也從少年成了大叔,從學徒成了師傅。
徐記鐵匠鋪傳承數百年,有一個傳承下來的規矩,每個新學徒剛來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塊含鐵量并不高的鍛材,但這塊鍛材夠重,重達百斤有余。
這塊鍛材交由匠工鍛造,但這鍛材不屬于匠工個人,還是屬于徐記鐵匠鋪所有,不過離開時,必須把這塊鍛材鑄造成形,留下成品方能離開。
伊軒每天工作結束,都不曾斷過冶煉這鍛材,十五年如一日,整整十五年的時間,重達百斤的原始鍛材如今只剩下十幾斤。
高溫通紅的鍛材入水,發出陣陣“滋滋”聲,瞬間水便被蒸發成水氣,向四周彌漫開來。
鍛材冷卻后,伊軒將其放在工作臺上,看著上面精妙的花紋,眉頭緊縮,神情恍惚,嘆聲道。
“到底差了什么?”
這塊鍛材冶煉鍛鑄了三年,品質已經稱的上極品,可作為絕世神兵的材料還不夠。
絕世神兵,這是伊軒身為鍛鑄師的夢想,三年的時間,終究是達不到想要的品質,這讓他都懷疑徐林達說的是不是假話了。
徐林達,正是徐記鐵匠鋪的創始人,傳聞數百年前,他用一塊鐵石打造出絕世神兵,如今兵器榜排名第一的凌刀!
曾經有無數匠人以徐林達為目標,用鐵石鍛造出能和凌刀媲美的絕世神兵。
可數百年來,無一例外,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左思右想,伊軒不得其解,只能熄滅爐火離開,希冀著未來某天能找到答案。
伊軒出了鐵匠鋪,頓感一股疲意席卷全身,一天的鍛鑄,著實也是累了。
一石居,伊刀中意的一個小酒樓,不是因為多便宜或者飯菜有多香酒有多好,只是因為它晚上也不關門而已。
畢竟每次他離開鐵匠鋪已經是深夜,店鋪基本都關門了。
“老三樣兒!”
一石居小二見伊軒來了,直開開口沖著后廚喊。
數年如一日,小二和伊軒早已經相熟,每次都是那三樣兒,都已經成了習慣了。
夜深,一石居都沒客人,都是空位,伊軒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
“伊軒哥,聽說要打仗了。”
小二把酒水送到伊軒面前,自然擺出兩個碗兒,倒上兩杯酒和伊軒捧杯共飲。
一杯酒下肚,伊軒身體的疲憊也被掃輕不少,放下酒碗,眉頭微皺看向小二的臉,問“聽誰說的?”
“你沒聽說嗎?昨天早上有兩個官家的來這兒吃飯,他們聊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的。”小二如實回答。
“又打?唉!!”伊軒嘆息,這些事兒他不在乎,他只是因為又要忙碌而無法鍛造自己的鍛材嘆息。
很快,飯菜上來,伊軒和小二兩人邊吃邊聊,笑聲不斷。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之時,一聲巨響襲來,緊接著便是一股強烈的震動。
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快步走出門去,尋著巨響聲傳來的望去。
只見兩個黑衣人手持長劍正在交鋒,巨響和震動正是劍氣摧毀房屋所發出的。
“伊軒哥,我先走了!”
小二見此狀況,不管不顧撒腿就跑,遠離這是非之地,店內和周邊的人也是如此,四散而逃,生怕被波及丟了性命。
然而,伊軒卻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迷離的望著交鋒中的兩人,好像傻了一樣。
一聲劍鳴,一股狂風襲來,街道上的石板被劈出一條長達數百米的溝壑,碎石隨狂風肆虐,店門前的伊軒也被波及,碎石打破的他的衣服,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淋漓。
血液帶來的溫熱,把伊軒從失神中拉回現實,然而此刻的他心底深處竟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按耐不住的激動和愉悅。
“呼呼呼……”
心臟如鼓般有力的跳動,一股濁氣從伊軒口中吐出,此刻伊軒心境如水,仿若能感知萬物,他能清晰感受到丹田處多了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伊軒眼前出現一個女子,嘴角掛著鮮血,身著一身黑衣,手里握著一柄長劍。
黑衣女子舉劍揮舞,數道劍氣飛向對手,轉身就逃,伊軒仿若空氣一般,完全被對方無視了。
幾個呼吸間,伊軒心情尚未平復,又有一黑人出現在眼前“人去哪兒了?”黑衣人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問道。
伊軒腦袋空空,下意識指了指黑衣女子逃走的方向,黑衣人并未停留,提劍便追了出去。
過了許久,伊軒徹底清醒,四下望去不見一人,看著眼前被劍氣撕碎的大街,眼里多了幾分迷霧一般的東西。
伊軒抬起手想去觸摸,下一秒眼前一黑,頓感一股天旋地轉,徹底失去了意識,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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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軒,醒醒,伊軒……”
依稀間,伊軒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是店小二的臉。
“呼…我怎么睡著了?”
伊軒發現自己在一石居內,摸了摸自己的頭,意識還有些模糊。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他,伊軒覺察到店小二有些異樣,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店小二欲言又止的樣子,伊軒趕忙檢查自己的身子,除了衣服破掉和干掉的血,并沒有什么異常。
“伊軒,你的眼睛………”
此時,在店小二眼里,伊軒雙目中多了一枚金劍,直視的時候仿佛靈魂都被刺痛,那種感覺……
“眼睛?有眼屎嗎?”
伊軒并不發覺自身的異樣,聽到店小二的話揉了揉眼睛,當他在睜開的時候,眼里的金劍沒了。
店小二見此,眨巴眨巴眼,又看了好幾次,發現伊軒眼里并沒有金劍。
“怎么回事兒?怎么了你?”伊軒被店小二搞的莫名其妙,問。
“沒事兒!難道是我看錯……?”
小二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看走眼了,小聲嘀咕道。
伊軒見店小二一驚一乍,以為他被昨天的事兒嚇到了,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大白天,昨晚戰斗的痕跡方才能盡收眼底。
房屋被摧毀的廢墟,斷臂殘肢散落一地,血腥程度伊軒看了都差一點吐出來。
剛走沒多遠,一個士兵攔住了伊軒的去路,盤問他的來歷。
伊軒一路走過來,看到士兵已經封鎖此地,心想昨晚發生的事兒肯定很大,不敢怠慢,交代一切。
當然,只是問啥答啥,那兩個黑衣人的事兒,士兵沒問,他自然也就沒說。
士兵盤問完,便放行了,伊軒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問道。“軍爺,這是怎么回事?”
士兵聽到伊軒的話,轉頭眼神不善的瞪著伊軒,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似乎伊軒在多問一句就要把他當成殺掉。
這陣仗把伊軒嚇了一跳,訕笑一聲便急忙離開了。
伊軒剛轉過頭,臉上的笑便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同時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枚金劍。
士兵心里突生一種異樣,轉過頭望著伊軒離開的背影,正當他心里暗自琢磨時,同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趕緊處理!不然……”
伊軒自己都沒覺察到自己身上的異變,殊不知他的命運已經悄然改變。
來到徐記鐵匠鋪,此時店鋪門前人滿為患,都是鐵匠鋪的匠人。
伊軒湊上去一看,發現工匠被士兵攔在了門外,他并不知發生了什么,便問身邊的人。
“老姚,怎么回事兒這是?”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
老姚話還沒說完,店鋪內走出一個將領,視線從眾人掃過,無形的壓力讓原本鬧哄哄的眾人不敢在多說一句。
見此,那位將領也沒拐彎抹角廢話,說“因戰所需,即日起,徐記鐵匠鋪被軍隊征用!”
此話一出,徐記鐵匠鋪的鐵匠們議論紛紛,場面一度混亂。
“安靜!安靜!安靜!”
那位將領平民出身,自然知道此舉不妥,奈何形勢所逼,也別沒有別的法子。
不過,他的殺氣收斂不少,態度也柔和了許多。
“戰爭結束后,鋪子會還給你們的,在此期間,你們的損失軍隊會補償你們的,不要擔心。”
“各位,如果有什么東西要收拾現在可以收拾一下,過了午時,這里就是禁地,進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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