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往后一跳,取出一根狼牙棒,怒道:“我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如果我們一起上,你也不能把我們都殺了,等你真氣耗盡的時候也在劫難逃。”
楊皓聽著狼妖的話,突然有些恍惚: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夸我?
“你們想一起上嗎?”楊皓掃視著眾人。
盜尸人、夜叉、河童全都眼珠亂轉,都不想第一個上。
楊皓提起斬鯊刀,刀上水火兩種真氣不斷流轉,看著幾人道:“好幾天沒動手了,正好拿你們活動活動?!?
“別沖動!”夜叉連忙喊道,“是狼妖要動手的,你和他單挑吧!”
狼妖瞪著夜叉,又氣又怒:“你特么……”
幾人正在爭執(zhí),后面?zhèn)鱽怼爸ㄑ健钡拈_門聲。
幾人回頭,棕熊精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棕熊精又走了出來,看著幾人道:“是有人,不過都是死人。很干的死人?!?
“什么很干的死人?”河童把著門口看了看,說道:“確實很干?!?
楊皓轉身走到門邊向里面看去。
里面是一間講堂,也就是教室。
這間講堂和其他的講堂沒什么區(qū)別,前面有個講臺,臺子上有個講桌,里面是排列整齊的桌椅板凳。
最奇特的是此時的講堂里坐滿了人。
確切的說是擺滿了人。
二十多個尸體被擺在各自的位置,還維持著上課的樣子。
一具大人的干尸站在課桌后面,手里拿著書,被擺成講課的樣子。
下面每個課桌后面也都坐著小孩模樣的干尸,都被擺成上課的樣子。
沒有亮光的講堂里,一具干尸正在給其他干尸上課。
楊皓等人走進去,拿著照明物四處查看。
這些干尸的衣服還是生前的樣子,看起來死了沒幾天。但是尸體卻干的可怕,似乎是在沙漠里放了很長時間。
盜尸人查看了一番,道:“脖子上都有傷口?!?
幾人看向干尸的脖子,確實都有兩個細小的傷口,似乎是牙印。
“難道是修煉吸血類武技的邪道?”夜叉道。
“吸血類武技只是吸血,不會把人吸得這么干的?!睏铕┑溃斑@些尸體里的液體都被吸干了,這不是正常的武技?!?
幾人繼續(xù)查看、翻找,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只有狼妖把找到的值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幾人也懶得管他。
只是都看得出來這個家伙確實喜歡偷東西。怪不得要去偷大家族的靈果。
沒更多發(fā)現(xiàn),幾人走了出來。
“你不害怕嗎?”楊皓對棕熊精說道。
“我不怕死人。我怕活人。”棕熊精說出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話。
楊皓笑了笑,招呼幾人又去了對面。那邊是一間練功房,也擺滿了干尸。
一個武者樣的干尸坐在蒲團上,盤膝而坐。剩下十多個孩子樣的干尸也坐在蒲團上,似乎是在學呼吸吐納之法。
除了都是死人以外,和活人沒區(qū)別。
“為什么要把尸體擺成這樣?”河童問道。
楊皓想了想,道:“這是一種變態(tài)心理。有些殺人犯會把尸體擺成他想要的樣子,來達到心理的滿足?!?
其他幾人皺了皺眉,似懂非懂。
幾人繼續(xù)往里走。第三道大門還是關著。
楊皓看了看盜尸人,盜尸人認命地去推第三道大門。
里面院子里也擺滿了干尸。
這次有了經驗,盜尸人也不再害怕,把大門全部推開。
幾個人走了進去,小心查看。
里面擺著幾十具大人的尸體,全部擺成勞作的樣子。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打掃衛(wèi)生,有的在摘菜,有的在廚房做飯……
只不過飯菜也都干癟了,看起來都是幾天前的。
其中有幾具干尸還穿著捕快的衣服,看來兇手把那些進來的捕快也都擺在了這里。
每具干尸的脖子上也都有牙印。
“這人……”夜叉想著措辭,“真是腦子有??!”
“確實有病。不然也不會殺這么多人?!睏铕┑?。
“浪費?!北I尸人低聲道,“這種尸體都沒人收的。”
狼妖繼續(xù)把值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幾人看著他搖了搖頭:‘命都要沒了還這么貪財?’
“前面那個院子是小孩子學習的地方,這里是住宿生活的地方。再往前應該是管理人員辦公的地方。
幾人繼續(xù)往里走,盜尸人推開了第四道門。
里面果然是辦公場所和倉庫。每個房間也都擺著干尸,還維持著生前辦公的樣子。
楊皓把這里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然后皺了皺眉。
‘似乎少了個人!’
再往前是第五道門,不知道后面有什么。
幾人來到第五道門,推開,里面是個花園。
兩邊花團錦簇、涼亭里擺著三具干尸,正在喝茶聊天。
兩邊還有走廊,通往側邊的院子。
幾人走進去,小心地看著四周。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吸溜吸溜”喝東西的聲音。
幾人連忙回頭,就看見河童正被一個人抓著。那個人低頭咬破河童的脖子,快速地吸收著河童的鮮血。
此時楊皓很慶幸自己沒有走在最后。
“我特么……這是什么東西?”狼妖大叫。
幾人仔細看去,那是個人,而且一看就是個有錢人。衣著華貴,腰間掛著玉佩,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體態(tài)。
“章德祿。你這個善堂的出資人,原來就是兇手?!睏铕┑?。
那個吸血人抬頭,看著楊皓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在前面看了,那個辦公的院子里只有主事人的位子是空的。我猜就是你?!睏铕┑?。
“哈哈哈……沒錯,就是我。”章德祿嘴角還有血跡,“你們來到正好,等我多吸幾個人就天下無敵了?!?
說著,章德祿低頭繼續(xù)咬住河童的脖子,河童的眼中散發(fā)出悲哀、不甘的眼神,但是無力反抗。
很快,河童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變成了一具干尸。
而章德祿的身上氣勢一漲,似乎變強了幾分。
“殺了他,不然我們都得死。”盜尸人叫著,舉刀砍了過去。
盜尸人一刀砍在章德祿頭頂,章德祿不閃不避,硬挨了一刀。
“當”的一聲,如同砍在金屬上。
盜尸人的刀在距離章德祿頭頂一寸的地方被擋了下來。
盜尸人又砍了幾刀,章德祿還是不閃避。但是沒有一刀打中章德祿。
章德祿吸干了河童,把河童尸體扔掉,大笑道:“哈哈哈……我是不死之身。你們都是我的食物!”
“這是……鐵布衫?”狼妖道。
楊皓瞇著眼睛,道:“不是,是結界?!?
“結界?”幾人一驚。
“他身體周邊有一層結界,和這個善堂頂上的一樣。看來這結界很厲害,可以阻攔攻擊?!睏铕┑馈?
“那怎么辦?他死不了??!”夜叉道。
楊皓皺眉想著:‘都沒法砍中他,那只能被動挨打!難道自己也要變干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