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克學院內,大早上的一群學員在操場上對練,各種魂力對撞又消散,好不熱鬧。
齊雨安已經六歲了,一歲時他被弗蘭德院長和秦明學長撿來,弗蘭德院長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秦明等史萊克的學生也像他哥哥一樣照顧他,當然,每個哥哥都會有事沒事就逗弄一下弟弟,齊雨安自然也沒逃過,不過他會哭,一被逗弄,就哇哇大哭,之后弗蘭德院長就會讓他們看看什么叫老師的正義鐵拳。
來到這兒的這六年,小雨安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他不像小說里唐三一樣自帶修行功法,自然沒有苦練內力的機會,那就只好練練體格嘛。在他原來的世界里,大學時的室友有一個酷愛健身,一天天的在床上各種鍛煉,他沒有跟著做,不過看了四年,也還是記得點東西的。
從三歲開始,齊雨安就開始不分寒暑的鍛煉,畢竟再活一次,又是穿越到孩子身上,誰不想再來一次美好的青春呢,而想要在青年時有所成就,在這個世界上,武力是絕對少不了的。
今天是他六歲生日,也是弗蘭德決定為他覺醒武魂的日子,自從來到斗羅大陸,來到史萊克學院之后,他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這個時間,畢竟這也算人生的分水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在武魂覺醒的那一刻就基本決定了,就算有人可以強行逆天,上限也已決定了,這操蛋的現實。
既然自己是穿越來的,自己的武魂總要給開個掛吧,這么想著,他跑進操場,和各位學長打著招呼,大家看到他跑進來時,也都馬上停手了,怕傷到孩子。史萊克學院里就沒有不認識他的,畢竟整個學院也就這么大小貓幾只,他還是唯一一個老在學校里到處跑的小孩子。
“緊張不,雨安。”秦明快步走來,一把抱起齊雨安,“走,今天就別練了,我帶你去找老師們去。”
齊雨安這個名字是弗蘭德給他取的。弗蘭德不可能有讀取記憶的能力,那他是怎么取得跟自己前世一樣的名字?齊雨安想不通,他也曾問過,但弗蘭德只是隨口應付一下罷了,并沒有給他說明白。
“好吧,那多謝秦哥了。”齊雨安乖乖地趴在秦明的肩上,后面一群哥哥姐姐跟著,有兩個姐姐還時不時捏捏他的臉蛋,齊雨安老臉一紅,他身體是小孩子,可實際卻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平時也是最受不了師姐們的逗弄,往往都是老臉一紅便跑開了,可現在趴在秦明的肩上,自然是跑不開的,只能面帶尷尬的享受了,反正他只是害臊,又不是不懂享受。
弗蘭德和趙無極二人早已坐在校長室里,等著他們過來了,秦明把齊雨安放了下來,覺醒武魂的陣法早已擺好,等齊雨安站在六個石頭擺成的陣法中間,弗蘭德開始像陣里注入魂力。
六個石頭接續亮起,一道金色的光罩瞬間籠罩了齊雨安。
“不要緊張,雨安,只是覺醒個武魂而已,很簡單的。”弗蘭德安慰道,不過看著齊雨安那有點好奇左右張望的神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有緊張。
石頭中出現了光點,它們飄進齊雨安的體內,他感覺全身都被這些小小的光點洗了一遍,很舒服,但很奇怪,他的身體好像有些欲求不滿,光點越來越多,不見停過,卻一一被他吸收,齊雨安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個黑洞,貪婪的吸著周圍的一切光點。
弗蘭德也發覺了不對,起先他看光點逐漸變多,還為齊雨安要覺醒什么不得了的武魂而高興呢,可現在,光點產生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他吸收的速度,甚至外面的這層光幕也有破碎的風險。
“不好,雨安這是怎么了?覺醒武魂需要這么多的魂力嗎?”弗蘭德暗道不妙,加大了對法陣的魂力輸送量,可不論多少,齊雨安照收不誤。
“老趙,快幫我一把,輸些魂力,咱們一起維持這個陣法。”弗蘭德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覺陣法甚至在主動吸取他的魂力,雖然這么長時間的吸收金光,雨安的武魂一定是極品中的極品無疑了,可若是魂力接續不上,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異變,武魂變異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就跟玉小剛一樣變異成廢武魂了。
齊雨安這時也感到了不對,從剛剛開始,自己吸收的金光就已經太多了,適應了很舒服的感覺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覺醒了好長時間了。更何況這時院長在喊趙無極老師幫忙,這可有點不對勁了。
“老師,要不咱先停下,這覺醒的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我看看我這兒能不能自己停止吸收。”
“別亂來,你弗蘭德老師撐得住,魂圣的魂力可不是你這個連武魂都沒覺醒人能吸干凈的,我也去幫一把。”趙無極阻止了齊雨安的亂來,向前走了幾步,把自己的魂力也輸了進去。
史萊克學院的其他人滿臉擔憂的看著兩位老師和雨安小弟弟,這個情況整個世界都沒有先例,也不知是好是壞,希望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吧。
在弗蘭德和趙無極兩人的全力輸送下,齊雨安的身體總算是滿足了,金光逐漸減慢了進入的速度,也不強行抽取魂力了。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齊雨安看向自己的右手,那上面是一顆柳樹,沒錯,雖然是縮小版的,但它有確實是棵柳樹,枝丫下垂,主干筆挺,根則是深深扎緊手里。
“這是什么武魂啊。”齊雨安疑惑的呢喃道,他不是沒看過有關武魂的書,只是這棵柳樹,怎么也跟書里的那些植物系武魂對不上號,而且它太過茂密了,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覺醒的樣子。
齊雨安抬頭,卻見面前的這些人比他還震驚,不由得疑惑是不是他們知道這是什么?不過馬上他的疑問就被打消了,因為弗蘭德老師已經喊出了聲。
“這是,天使武魂?不對,不可能,怎么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