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送了一副雙凰薔薇的圖紙過來見劉泊然,說是圖紙已經畫好了,聽聞陛下喜歡上色,便送來與陛下涂色用。
“謝過了。”劉泊然吩咐檸兒去取筆墨,而后又對墨藍道,“下次帶朕的郡主來,怎的最近總見不著她?”
墨藍撲通的就是一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清漣郡主又有身孕了,這次是雙生胎?!?
劉泊然猛地站起身,“真的?太醫怎么說?”
“聽太醫說是對女兒,母女康健?!?
“哦,若是這般,你們可愿讓我賜名?”
“且請陛下賜名。”
“次女便叫鶴容,三女便叫鶴華吧。”
“微臣謝過陛下?!?
霏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嗯,不錯,仙雀草的質感就是這么逼真。
她刻意捏了一張清麗又有特點的臉為自己粘上,一雙丹鳳眼,眼角的淚痣,又高又小又尖的鼻尖,微挺的鼻梁,還有薄厚適中的嘴唇。
【都是很好記的特點,他應該會記得我吧?!况炐南?。
她扮作宮女的樣子,偷偷入了東宮,在一個角落里偷偷寫著情書,但寫出來的字體尤其難看。
這么多年了,這字還是練不好嗎?
霏螢嘆了口氣。
“小丫頭,在嘆什么氣呢?”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盤著低平發髻的女子出現在霏螢身旁。
“姐姐我正寫著情詩呢。”霏螢道。
“這字是你寫的嗎?”
“姐姐也覺得不好看嗎?”
“不不不,這字很可愛?!迸游嬷煨α诵?。
“姐姐莫笑了?!宾灥?。
“這詩寫的真好啊!”女子道。
“謝謝,姐姐是……”
“我姓李。”
“李姐姐好,我叫穎娥?!?
“穎娥……”
霏螢想到這個化名,便說了出來。
“詩雖好,可是這字……”霏螢皺起了眉頭。
“寫字我擅長,不如就我來幫你寫吧,只不過只能用左手。”女子道。
“為什么?”
“我怕被認出來?!迸拥馈?
“好,那便謝謝姐姐了?!?
“真的可以嗎?”女子又有些猶豫。
“姐姐就幫幫我吧。”
“好吧。”
御花園的一棵大樹下,劉泊然正靠在大樹旁貪著百花酒,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她身邊。
“誰?”劉泊然敏銳的坐了起來。
“陛下,是我呀?!?,槐光應道。
見來人是槐光,劉泊然松了一口氣。
“有事嗎?沒事別打擾我。”
“陛下,臣實在有些傷心。”槐光道。
“怎么了?”
“那日我去找了相思,相思既感謝了我的一番好意,又說愧疚于給我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但她讓我以后不要再與她來往了。”
“為什么?”
“因為她的丈夫在意。”
“真的是,唉……都是緣分吶。”劉泊然道,“佛祖說要看開點。”
“什么意思?”
“我覺得佛說的,緣起緣滅皆是恩賜,最重要的莫不過是不強求。”
“或許吧,陛下?!被惫獯瓜骂^,欲摘下面具。
“別摘。”
“為什么?”
“你戴著更好看。”
“我長的有這么不堪嗎?”
“戴著好?!眲⒉慈徽f著站了起來,又親自將面具帶子綁好在他的腦后。
“泊……陛下?!?
“好了。槐光,平時可別再把面具輕易摘下了。”
“為什么?”
“聽我的便是。”
“嗯,好吧。微臣領旨?!眲⒉慈货谄鹉_尖摸了摸槐光的腦袋,道,“這才乖嘛?!?
數月后,東宮。
“陸尋!陸尋!”風噬雋叫喚了許久,陸尋才回過神來。
“殿下怎么了?”
“你好久沒這樣發呆了,怎么了?”
“殿下,臣最近總收到一個人的信?!?
“信?什么信?”
“好似是……情詩。”
“什么?誰寫的?”
“是一個叫穎娥的宮女。”
“見過沒有?”
“從未見過。”
“那去查查。”
“查過了,東宮根本沒有叫穎娥的宮女。”
“會不會是化名?”
“有可能。”
“人雖神秘。詩卻是極好的。還有這字,頗為特別?!?
“特別是好還是不好???”
“好看是好看,但字體卻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可否給我看看?”
“殿下,這可是情書?!?
“好吧,小女子心思終究還是寶貴?!?
“殿下能理解就好?!?
時光匆匆,就這樣又過了一百年。
“陛下,陛下,該起了?!?
知蕓輕輕喚醒了熟睡的劉泊然,劉泊然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
“陛下,皇子公主們來請安了?!?
知蕓擰了擰泡過熱水的巾帕,遞給劉泊然。
“那我們快點,別讓他們等久了?!?
梳洗過后的劉泊然正裝出席,看上去極美麗和威嚴,與百年前頗有不同。
“兒臣叩見陛下。”
長綺、長綏、長締、虔和祐五個孩子身著華服,正禮叩拜。
“請起?!眲⒉慈徽笪W壑袇s滿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