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天臺,
秦瑾瑜站在一塊空地上,靜靜等待女生的到來。四周空闊,一個人站在這,思維難免會發(fā)散,飄向記憶的深處。
記憶中的季清風,總是安靜的做自己的事,在外面很少與他人的交流,身邊也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仿佛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消失的感覺。
兩家人挨得近,兒時總是一起玩耍,他經(jīng)常被這種感覺吸引,克制不住的想與她親近,想和這人成為最好的朋友,想要她只有我這一個朋友。
所以哪怕她總是不理睬自己,他也能舔著一個臉皮去找她玩,慢慢的他們倆也就熟絡起來了,交流也越來越多,到后面成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
可是與異性相處,難免會被各自的荷爾蒙所吸引,他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發(fā)下誓言高中結(jié)束就向她告白,他們要來一個從校園到婚紗的戀愛。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對她這么厭惡冷淡,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每次想對她說的,做的,都不是這樣子的。
可是現(xiàn)實是自己每次都在傷害自己喜愛的女孩。
不能隨心所欲,好像自己變成了劇本里的NPC,朝著特定的劇情發(fā)展,自己所在的世界好像,成為了他人筆下的角色。
秦瑾瑜正在漫無目的的思考,突然被女孩清冷的聲音打斷,
“秦瑾瑜,你讓我感覺好陌生,從前的你可不是這樣,
就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近來越發(fā)生疏,但是我連一個正常朋友之間的稱呼,都不能叫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約你出來,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我們之間的情感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嗎?你還記得曾經(jīng)的理想嗎?
你還是你嗎?秦瑾瑜——回答我”
季清風站在他對對面,有些失控的問。
看著眼前這人,她覺得自己在他眼里好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大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而接下來的對話更是讓她在夏日仿佛處于冰窟。
秦瑾瑜聽著她那委屈的質(zhì)問,心頓時抽搐,他好想上前抱住眼前的女孩,大聲地反駁她,他沒有忘記,一刻也沒有,他想和她一起邁向幸福的大門。
然而現(xiàn)實卻是,他走上前去,把女孩狠狠地推開,非常不耐煩地說,
“是,你讓已經(jīng)讓我感到厭煩,至于其他的隨你怎么想,
真是煩人,約我來就是說這些沒用的嗎?”然后走了只留給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沒有,不是那樣的,我從來沒有忘記,我一直都是我,從來沒有變,秦瑾瑜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可是身體現(xiàn)在卻被人所掌控,自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
那么無力,那么迷茫痛苦,自己親手把刀揮向自己所愛之人,深深地傷害了一個對自己有很深情感的的女孩。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是艷陽高照,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
季清風被他猛地一推,差點就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就聽到男孩如此冷漠的話。
這一刻,她覺得曾經(jīng)的好友,早已經(jīng)爛了,留在人間的不過是一具腐爛的尸體,他的靈魂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或是他連靈魂都不在了。
季清風很難過,眼角不由得泛起了淚花,因一個清風朗月的少年的消失,因一段真摯的友誼的消散,因與好友即將陌路。
盡管傷心,可是沒有人會陪伴著誰走完全程,我們一直在人生的旅途中行走,來時一人,走時也是一人,赤條條走完,隨心而行,就很好了。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平靜下來,季清風就離開了天臺。
一個人慢慢從天臺的一個拐角走出來,自言自語地說著,
“哎呀,真是一出好戲呢,青梅竹馬感情破裂,形同陌路,真是讓人惋惜呢,你說是吧,234”
系統(tǒng)234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女人,回復道,
“別太得意忘形,別忘了,要不是控制了男主,否則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破裂”
女人也就是莊舒敏,不在意地擺擺手,漫不經(jīng)心對系統(tǒng)道,
“那又如何,反正,馬上我就要成功取代女主,竊取這個世界的氣運了,
就算男主有能力擺脫控制,和女主冰釋前嫌,可女主的劇情基本被我走完了,現(xiàn)在的女主不過是這個世界路人甲罷了”
莊舒敏眺望著遠方飛過來的烏云,知道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所剩不多了,畢竟接下來可是最為重要的一場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