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池敬明，是你隊長陸向南找我來教你用刀的……”

趙信天看著眼前禿頂的中年男人想起了自己的數學老師，一模一樣的拖鞋和T恤，還有腰間的鑰匙。

趙信天問道:“老師，我應該學些什么?”

池敬明想了想答道:“你沒有任何的基礎，所以最先練的應該是體能?！?

“在跑步機上跑個十公里熱熱身，在繼續其他訓練?！?

“你還沒有‘契約’，只能這樣練了。”

趙信天點了點頭，經過一段時間的網課，他已經知道了什么是‘契約’。

‘契約’就是人類與外來物的合同，有付出有回報。付出什么沒有任何規律，可能是器官也可能是一根發絲或者受到某種由契約產生的規則限制。

沒人知道為什么‘契約’的代價會這么奇怪，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但通過‘契約’身體會獲得大幅度的提升，還有匪夷所思的能力。這是外物局能與外來物對抗的關鍵。

跑步機上的趙信天和池敬明打開了話匣子聊起了‘契約’。

“老師，你從外來物那獲得了什么能力，又付出了什么?”

池敬明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闊刀，精細的擦起刀身答道:“就得到了這把刀，這把刀只要我砍下去就必定會砍開一件物體?！?

趙信天好奇的問道:“那對著地面砍一刀會怎么樣？”

“會陷進去，你以為能劈開藍星嗎？”

“這么說，這刀是規則類的外來物?！?

“嗯，代號-開山?！?

趙信天又接著問道:“那您付出了什么代價？”

池敬明眼中浮現出一縷遺憾。

“六十歲以后我永遠不能離開濱海，也算不上什么大的代價……”

“那您今年多少歲？”

“五十了?！?

趙信天安慰道：“這還有十年呢，夠您在全國逛逛了?！?

池敬明自嘲的笑了笑，開口道:“能不能活到60歲還不知道呢？”

“您這么強，肯定能安穩退休的。”

趙信天早已從陸向南那知道了，自己這位老師的恐怖。

在隊友全滅的情況下，一個人阻擋了一個B級‘通道’和一個C級‘通道’的爆發，一直撐到支援部隊趕到。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契約’……

……

“老師，今天可以結束了吧？”

趙信天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訓練室的地板上，經過了一天的訓練，趙信天才真的意識到那十公里真的只是開胃菜。

池敬明皺著眉頭看向趙信天：“你這體能太差了，平時要多練啊?！?

“我每周只有兩天能給你上課，平時你要照著今天的計劃來做?！?

“好的，老師，我今天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問吧?！?

“為什么你們都能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把長長的武器？”

“回去好好看網課，我們的武器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產物，平時就在它本來的世界，我們需要的時候才會把它召喚過來?！?

“那沒事了。”

池敬明走的時候，貼心的給趙信天關上了訓練室的門。

“喂!隊長來接我一下，我走不動了，我在小區的訓練室……”

……

陸向南攙扶著趙信天回到了趙信天的家中。

“你好好休息，我們要去值班了，你沒事就多看看網課?！?

看著陸向南離去的背影，趙信天閉上了眼，疲憊的睡了過去。

“哥哥，我媽媽做的糖醋排骨好吃嗎?”

“小趙啊，過來再陪我下盤棋?！?

“……”

“哥哥，你知道我媽媽去哪嗎？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趙信天看著眼前穿著碎花裙子的女孩，不知怎么開口。

一家三口無一幸免……

“你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你們應該快見面了。”

趙信天的夢，做的并不踏實，哪怕他把他們去世的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怪他。但這些寬恕的眼神，讓趙信天心中倍感壓抑，這種夢趙信天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

“繼續加大入夢的力度，我可不希望他忘記這些，仇恨才是最好的動力。”

“明白?！?

……

凌晨四點醒來的趙信天，打開了局里的網課，開始惡補各類知識。

“少數外來物是具有理智的，我們可以通過和平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類人外來物多具有B級以上的實力，應小心對待……”

“正式進行戰斗前，應當將自己的武器準備完畢，聽從上級的作戰安排……”

“除調查任務外，都應以小隊為單位進行任務……”

“戰斗進行時運用自己能力應大聲喊出名稱，方便與隊友配合，同時也起到鳴槍警告同等效果……”

“……”

不知不覺中，窗外的陽光也照到了，趙信天的床前，趙信天揉了揉脹痛的雙眼，關閉了電腦，下了樓去社區食堂點了一份早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周邊都是外物局的同僚，聊著不同的話題。

“聽說了嗎?中原省那邊又有‘降臨’的人在搗亂?！?

“早知道了，不知道他們圖什么，一天天的到處搞事。”

“這次鬧得很大，一座高中都被他們放出的規則類外來物毀了?！?

“媽的，吃著藍星的飯還砸藍星的鍋?！?

“那幫混蛋沒人性的，蘇門答臘島上次就被他們放出的A級外來物給殺一半人了。要不是我們出手，那片地方根本不可能還有活人。”

“嗯，昨晚我刷外網看見英格蘭那邊都快藏不住了，外來物的視頻滿天飛?！?

“正常，估計有人在后面搞事。”

“明明外來物對大家都沒好處，不合作就算了，居然還要勾心斗角?！?

“還不是太貪心導致的，看見二戰漢斯國因為一個偽天災差點就統一歐羅巴，誰都想做第二個漢斯。”

“那時候漢斯也是狠，直接用人命來做代價，換科技和戰力的提升，現在才緩過來。”

“美國估計也和外來物做交易了，不然那段時間科技不可能發展這么變態。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代價?！?

“我猜也是人命，用戰爭來收割鬼子的命。那兩款核彈你細品……”

“有道理!”

“……”

趙信天聽著眾人的八卦，知道了更多這世界的內幕，但更讓他打起精神的是一個叫‘降臨’的組織。

“會是降臨做的嗎？”趙信天找到了一個調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