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高中的時候,我很喜歡周杰倫的歌,因為覺得很治愈,它們療愈了我的高中大部分都時光。
不知道如何定義努力,我的生活被固定下來,三點一線。在常規中,偶感無聊,更多的時候是迷茫。我在堅定地走著,與此同時,腦袋里充斥著一種聲音,這樣的堅持是否有意義?我好像不敢問自己,只想盡力而為就好。
第一次考試,是期中考試,但在我們這兒稱作“半期考試”。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話術,比如,去小賣部,也被叫做“走,去買糖!”。
對于考試,老師們平常從來沒講過題型,都在講課本上的知識點。考試是想讓我們適應題型的常規,當然,這種題型對于我而言,更多的是模糊作答法,考完試了,長舒一口氣“顧星,你好像不適合考試唉。”試考完了,我也就放下了。隨著老師的講課步伐,一個又一個知識點出現在我的眼前,又開始了模式化的生活。
換了座位,是一小組一小組有規律的在教室各個角落移動。這次,我周圍的女生變多了。偶然一個課后,我后桌的女生遞給我一個蛋糕店的無奶油蛋糕,我從小就是蛋糕腦袋,毫不猶豫的接過了,笑瞇瞇說了聲謝謝。第二天早上,我一如往常早早來到教室,在后桌的女生桌子上放了包餅干,我不太好當面給她,便想了一個晚上,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早上,她來了,我示意餅干是我給的,她笑了笑,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是楊琴,你多久來的教室啊?”
就這樣我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她看我身旁沒有朋友,就叫我加入了她的小伙伴人群里,中午,我開始和她們一起去吃中午飯了。她們是干飯小分隊,中午下課之前就把書包收拾好,一般老師宣布下課,下課鈴一響就沖出教室后門,沖向食堂,當然,我也加入了她們,成為了較早吃上午飯的人。的的確確,沖向食堂的身姿略顯匆忙,不過能有這樣的經歷,還是很喜歡的。
成績出來了。是一科一科老師上課發的卷子,然后就評講。每一科,我考的挺一般的,當所有科目的成績出來后,我身邊的男性朋友都在討論,我這不偏科唉,都很平均。這時,我的同桌翻了翻我的試卷,贊嘆了句,班上前幾的水平。
聽到這,我先是心里一驚,驚起波瀾,久久不能動容。思考了許久。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努力,或許不能有結果,但是這個過程,真的會使人久久不能忘懷。
今年的秋天,太陽格外耀眼,少了幾分清凈,多的是落葉枯黃場景,這個景象,讓我領悟到生命都會不斷進入一個良性循環里,它,有耀眼的綠,也有落葉知秋的蕭瑟。
成績單被貼在了班級墻上,要開始填文理分科表了。我是班級第三,年級第十一,我們這一屆有六百多個人。班級第一是一個男生,我和他有過一次交集,我請假出校門取快遞,幫他在校門口對面買過一杯雙皮奶。他也是年級第一,班級第二是一個女生,她倆都很聰明,是全班公認的。我像是一個意外,我并未意識到這場考試的重要性,雖然周圍的男性同學都對我刮目相看了。我文綜一百七十分,理科一百七十一,文理分科,對我來說像是一個很難抉擇的選擇題。但,實不相瞞,對于我顧星而言,小菜一碟,理科。理科?的確,我不聰明,但我只會選擇理科。從小跟著我弟弟顧陽看的動物世界紀錄片和野外逃生紀錄片,是我選擇理科的原因,我覺得它們更貼近生活,我喜歡自然。
我的好朋友楊琴,也選了理,她其實是不知道選擇哪個的。然而,老師找她談了話。第二次,再填文理分班表,她選了文,就這樣,還有短暫的時光就要說再見了。可見的離別,往往更讓人傷感,在日常生活中的點滴相處中。
時光如梭,像在手中握不住的線。2020年的冬天,可以說是每一個冬天,都是我的主場。我體質偏寒,冬天我的耐寒系數很高,當別人已經裹上羽絨服棉衣時,我還在已經秋季外套加上長袖內搭,準確來說,我感受到冷的時候,里面最多換成毛衣,一個冬天就這樣過了。因為一二九活動,每個班上要表演一個節目,實在沒人參加,我和楊琴的小伙伴都報名了。是一個兩個現代舞的銜接版,因為要練習舞蹈,平常的生活重心轉移了。表演的那天晚上,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們撐著傘看別人演出。到我們表演時,音樂出現了問題,寥寥草草地收場了,再回到教室,兩個負責人都哭了,杜老師安慰了好一番,她倆才釋懷。
當然,我也傷心了,因為這次表演,很難得,我也很珍惜。它,可能是我高中的第一次演出,也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演出了。
演出時,下了點下雨,我被淋濕了,也間接性感冒了。不過,情況還好,只是嗓子啞了,經常打噴嚏。我好像一直處于自己的世界里,下課也不出去玩兒,就呆在座位上看書,偶爾也發發呆。身邊的男性朋友時不時找我聊天,上一秒還是歡聲笑語的,下一秒,帶著嘲笑道“顧星,你感冒了嗎?你這聲音啊,本來就小,感冒了,就更啞了,都快聽不見你說話了。”我揮手笑了笑“哎呀,賀合,放心吧!問題不大的。”
第二天,某一節課的課間,賀合不經意的走過我桌邊,遞了兩包感冒藥給我。氣氛凝固了兩三分鐘,他,什么也沒說,我低頭說了聲謝謝,轉過去,便上課了。少女的心弦被撥動了,我第一次遇見很細心的男生,可是腦海里無數個小顧星在訓誡我“他不學無術!”“他成績很差!”“他臟話連篇!”“他只是把話語的關心轉變成行動而已!”……
就這樣,少女被撩撥了的心弦,斷了。我不知道用怎樣的關系再和他相處,可能是朋友,亦或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