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中時期我已經多少想不起來了,甚至連和前任分手的事情都記不清多少,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時候結束的已經模糊不清,就像有層濃濃的霧一樣,有時候用力去回憶頭還會痛的不行,好像記憶被封鎖了一樣,如果不是真子小姐我都不會再想這件事情,只是在偶爾的時候莫名感覺到失落,每次回憶過去我總能看見兩個自己,一個孩童般的我,一個青春時期的我。
我對真子小姐出奇的感興趣,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真子小姐沒有預約,訪客登記里也沒有她的名字,后面我特意的去找保潔問,保潔阿姨稱推開門只有整齊的桌面,一張登記表,房間里面是無人的狀態,所以我很好奇。
我將此事告訴了我的同事李保,他說這不很正常,但凡能按流程走的還需要我們治療嗎?他讓我沒事別老和查戶口一樣,到時候被主任發現過度干涉病人要吃罰款的,我聽完踏實不少但又想查下去,我又找了安保想調取監控,誰知道監控系統在升級,沒有最近幾天的錄像,我灰溜溜的回到辦公室,誰知道一開房間門真子小姐就在沙發坐呢。
“你好,賈醫師”真子小姐坐在沙發上朝我揮了揮手,我頓感尷尬“你好,真子小姐,我沒看到你今天有預約”我詫異道“是的,本來今天公司有重要會議,結果因為技術問題取消了,臨時有了時間所以來你這里坐坐”真子小姐回答道“在你這里,感覺壓力都被隔離了,我像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般愉悅”“你過譽了,不過可以冒昧的問你一句,是誰推薦你過來的嗎”我問到“我不知道說了你認不認識,姓郭,她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隨即她遞上我們醫院的一張黑金卡,上面寫著郭敏。
我一拍腦袋,真笨啊,能不受約束的除了有錢人還能是什么呢,“真子小姐,我看你氣色不錯,想必你對目前的生活已經及時適應了吧”我坐下說到
“還行,不過還是常常感到一陣失落,莫名的一種悲傷,就像穿了一件濕了的毛衣脫也不行,穿也不行”真子小姐說到
“具體有因為某件事嗎?”我問到“不,就是一種狀態,一種對自己身體不可控的狀態”真子小姐看著手翻了翻,仿佛審視自己的身體。
一定有一段過往藏在真子小姐的深處,不過這么想來好像我也有,我總能會想到童年的時候,我現在在失落嗎,沒有,我應該沒有在失落,我只是沒那么開心,好像被真子小姐牽鼻子了,我也開始再審視自己的情緒了。
“其實真子小姐,經過幾次交流不難看出真子小姐你目前有抑郁的情況,但初步診斷應該不是因為分手導致的創傷性抑郁,或許是自源性抑郁,分手導致病情激化了,所以我說你堅強,而且十分勇敢”我說到“我也并不擔心將病情說出對你有什么影響,抑郁的人自控力都很強,所以導致情緒無法正常發泄,但這樣又會激化病情,往往一些人會選擇攻擊自己的方式發泄甚至可能輕生,好在我看真子小姐手臂處并未有刀痕”
真子小姐笑了“是的,發現自己不對的時候我有查過,大概清楚自己是原因,對于自殘的事情,可能我比較愛美吧,我有點舍不得”說著真子小姐舉起右胳膊看了看,透過陽光真子小姐的輪廓如同漢白玉一般,真子小姐很漂亮身材也很勻稱,我甚至聯想到我高中時期前任送我的一個八音盒,里面一個小人跳著芭蕾舞,胳膊舉過頭頂,就像現在這樣,現在想想突然記起來了,里面的小人還是1:1還原她的樣貌呢,圓了她跳舞的夢。
“真子小姐,你是正常的,這點毋庸置疑,敏感讓你最能察言觀色但也讓你最先感受痛苦,仔細想想這種失落感最初在哪,最初的環境”
真子小姐,那個在漆黑的環境里哭的孩子是你?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