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夫晏朝隨即輕輕吐出幾個字:“me準備不用這招了。”
三十六計可用,干嘛非得用這憋屈自己的一招呢,況且,看元北辰方才那反應,原主這招并不怎么見效。
“那你準備重新制定戰(zhàn)略?”白嶼顏好奇道。
“嗯,me要新用一招,叫——欲擒故縱。”夫晏朝得意地勾起嘴角,又低聲嘀咕著:“夫晏朝,這一次,我就替你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白嶼顏覺得夫晏朝一覺醒來真是越發(fā)奇怪了,正思考著,夫晏朝突然偏過頭:“這計劃,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吧?”
“只有你,艾,”白嶼顏指指夫晏朝,又指指自己:“兩個知道,我不知道。”
“害,”夫晏朝無奈一笑,也懶得解釋:“好了,阿顏,me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
白嶼顏認真點點頭:“那好,阿朝,你好好休息,你一定會奪回你的政權的!”
說罷,她反身欲走,可剛走不遠她便一頓,糾結一番過后,她一咬牙,又回過身道:“還有,阿顏,前些日子兵敗,你也不要太焦心,軍師這是在試探你呢,況且他調撥給你的都是些殘兵老將,那裕國本就強大,加上他們又有內斗,這次領軍出征的謙王為了在奪位之爭中獲得更多籌碼,不得不千方百計地獲勝,你又沒有行軍打仗的經(jīng)驗,所以……”
她頓了頓:“總之,你千萬不要因為這次失敗就懷疑自己,艾就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夫晏朝微愣,雖然她并沒有經(jīng)歷原主的那些事,但聽了這番話,心中還是暖暖的,難怪原主能和這白嶼顏這般要好呢。
她微微側臉,莞爾一笑:“放心,區(qū)區(qū)這點小事,更本不值一提,你就等著me奪回政權了,封你做鎮(zhèn)國公主吧。”
“哇——”白嶼顏恢復原先活潑可愛的模樣,湊上來就要摟住夫晏朝。
不料夫晏朝忙按住的手,她抬眸一笑:“好了好了,摟摟抱抱就不必了,又不是小孩子。”
“好吧。”白嶼顏一嘟嘴:“那阿顏,艾可真走嘍,你好好休息。”
“嗯,”夫晏朝微微點頭:“去吧。”
看著白嶼顏消失在寢宮,夫晏朝終于重新放松,看來想要在這個瘋癲世界存活,就必須比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要瘋癲。
就算最后把自己給作死了,按道理都是會重新穿回去的,不擔心,回去準備開啟美好的大學生活,而到這個世界來一趟全當是免費的古代體驗卡了。
一想到這,夫晏朝就心滿意足地重新倒在軟軟的床上。
她看著天,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沒做,旋即一起身,朝書案走去……
是門外一聲男聲喚醒了夫晏朝的睡夢:“主上,主上。”
夫晏朝緩緩睜眼,睡意濃濃,她煩悶瞟了一眼門外,聲音中一股子起床氣:“這么早,讓不讓人睡覺啊!”
“主上恕罪,”門外的聲音顯得慌張:“衛(wèi)公公……他病倒了……他請求您過去,他有要事同您講。”
衛(wèi)公公?夫晏朝一咯噔,不會就是昨天那個盡心盡力的老公公吧?
一想到昨天他鞠躬盡瘁,說話雖然有一點點欠,但至少胳膊肘沒有往元北辰那邊拐,夫晏朝逼迫自己起身,她敲敲腦袋,怎么會突然病倒呢。
等等,昨天那碗合子粥,她好像就是賜給衛(wèi)公公了,他不會是……吃了合子粥,然后……然后……
思及此,夫晏朝一下子下床,隨意穿好衣服向門外沖去:“帶me去看看他。”
門外一個小公公應聲替夫晏朝引路,待到了衛(wèi)公公的住所,才見他虛弱地躺在床上,面色和嘴唇皆是蒼白。
看到夫晏朝款款而來,衛(wèi)公公忙掙扎著起身,虛聲道:“主上,艾對不起您,受不起您的恩賜,昨天白天喝了一碗您賞賜的合子粥,晚上拉了二十三次,今日一早便病倒了,無法服侍主上的日常起居……”說著,眼眶不由就紅了:“艾真是不放心讓別的奴才伺候主上啊……”
夫晏朝覺得天旋地轉,怎么一個奴才伺候不到主子,會著急得痛哭流涕啊?看來這衛(wèi)公公也是個顛公。
她輕咳一聲:“額,衛(wèi)公公,既然你病了,就好好休息,me,又不是殘廢,不一定需人照顧,沒事的。”
“不,主上從小金枝玉葉,艾不放心,”不曉得為什么,一說到夫晏朝被誰伺候的這個話題,衛(wèi)公公就格外硬氣,沒了一點奴才樣:“主上先屈尊一下,艾已經(jīng)寫了家書,讓千里之外的犬子趕緊回來,他來照顧主上,艾才會放心。”
“你……你一個太監(jiān),還有兒子?!”夫晏朝驚掉了下巴。
“主上忘了?主上是見過犬子的啊,哦,只不過是十年前的事了,主上忘了也是情理之中,這幾年犬子一直在各國游訪,積攢不少經(jīng)驗,或許可以幫助主上料理一些事物。”衛(wèi)公公侃侃道。
“你……”夫晏朝斜睨起眼,她想說她懷疑這衛(wèi)公公是聽說她要開拓后宮,故意喝下合子粥,好退位讓他兒子來與她多多接觸,但是她沒有證據(jù),而且,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啊。
現(xiàn)在更讓她好奇的,是一個太監(jiān)怎么生兒子,難不成這個世界有什么特殊的生產(chǎn)方式?
“你是個逃閹的?”夫晏朝垂眸,望衛(wèi)公公,絲毫不避諱。
“逃閹?”衛(wèi)公公滿臉疑惑,仿佛這是一個陌生的詞匯。
不會吧,這個世界的太監(jiān)難道都不要閹割的嘛!還是說,他們練成了葵花寶典?!
“就是,割掉身體上一點點東西,比如說……生育用的器官……”說到這,夫晏朝終于有了一點羞恥感。
“主上,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怎么能隨意舍去,而且那還是傳宗接代的寶物,您……您怎么能這么想!”衛(wèi)公公有些驚訝夫晏朝所語。
“照這么說,宮里的太監(jiān)還都是完整的男人?”夫晏朝大吃一驚:“那就不怕他們與宮女之間發(fā)生淫亂?”
“沒有源丸,就不能生出孩子,沒有生出孩子,就自然算不得淫亂,主上,這些都是祖宗傳下來的宗法,您……都忘了?”與夫晏朝同樣震驚的,還有衛(wèi)公公。
“那你是怎么生出來的?!”夫晏朝似乎找到了漏洞。
“拜先皇恩賜,之前先皇征戰(zhàn)搶奪源丸之時,不小心破碎了一顆,先皇念在艾那回護駕有功,就將那破碎的源丸賜予給艾……”說到這,衛(wèi)公公臉上仿佛還留有著當年的春風得意。
“你只要一顆源丸便可生孩子,那你為何說me生孩子要十二顆?”夫晏朝再次找到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