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錯在不該對他期望太高。
漫漫長路總是會面臨不一樣的岔路口。
今后的路我該自己走,我不該期盼他與我感同身受,不該以自身道德去要求他人。
在苦難中相互扶持,卻不能擁有相伴白頭的緣分。
“林林,你答應我的提議了?”
傅景川肉眼可見的興奮。
他以為我的道歉,是服軟是認錯。
他激動地擁著我,承諾會與外面的人斷干凈。
回來跟我好好過日子。
我看著他激動興奮的樣子,心中難得平靜。
破鏡真的可以重圓嗎?
即便恢復如初也不會是從前的鏡子了。
按傅景川希望的那樣,我不再往實驗室走動。
他外出歸來,家中都有我的身影和熱切的飯菜。
只不過飯菜并不是我做的,他卻吃不出來。
而這次頻繁往公司跑的人,從我變成了他。
甚至比從前公司未穩定時還要忙,不回家的借口也從應酬變成了開會加班。
為了安撫我,他還吩咐助理每天電話給我報備“當日”行程安排。
其實他不用這么費力,我知道他在忙著安撫阮昭昭,我可以對此視而不見。
因為我也在忙著準備出國深造的材料文件,大家都有事情要忙,不見面才是最好的選擇。
傅景川忙著沒空來見我,自然也發現不了我的異常。
卻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與我見面,那個人就是阮昭昭。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甚至找到了我平時閑坐的咖啡館。
導師雇來交接的人前腳剛走,桌面上的材料還沒來得及收起來,阮昭昭勢就坐到了我的對面。
而原本應該就在窗外監視我的傅家司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就是傅景川的太太。”
我在外人眼里,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傅太太”三個字就能代表所有。
阮昭昭緊抿著唇,眼底一絲冷意,精致的妝容卻遮不住眼中的血絲。
與我初見她時的明媚活潑判若兩人。
任誰知道自己被當作了替身,還是第三者,恐怕都不會好受。
況且我聽說,阮昭昭家境不錯。
剛認識傅景川的時候她似乎剛回國,不然也不會被傅景川瞞得死死的。
現在看來是已經知道傅景川把她給騙了。
我默不作聲地將桌上的材料歸攏好,服務員也恰好換上了兩杯新的咖啡。
我知道她已經觀察我有一段時間了,但卻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沉默宇尷尬的氣氛就此在我們之間蔓延開。
窗外原本晴空萬里,卻忽然驟變,大片大片烏云籠罩過來。
今天傅景川似乎要回家,再不回去等會兒就不方便了,只能由我打破沉默: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丈夫出軌,在外面欺騙別人的感情你不管,也不打算給個交代嗎?!”
我抬眼正視著她的質問:
“對于你們的感情,或許我才是應該被道歉的那個。”
“只不過應該道歉的人是傅景川,畢竟我們都是被欺騙的一方,你不該找我要說法。”
“我并非他的父母,他也不是我的附屬品,我沒有管教他的權利和義務。”
阮昭昭一時語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從包包中拿出了一張支票按在桌上。
“我不想做第三者,這五百萬你拿了之后跟傅景川離婚,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