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玩我呢?”
- 失憶在王府做臥底,王爺他演我!
- 陳詞令
- 2363字
- 2024-06-27 12:08:44
似乎察覺到她要來,院子里的人提前離開了。
躺在床上思索一夜,春鶯決定還是先去打探消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至于美人計就算了,當個丫鬟之類還比較靠譜些。
翌日。巳時一過,春華樓幾個姑娘就敲響小院的門。
一看到她脖子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幾個姑娘倒吸一口涼氣。
為首的桃夭驚呼:“天吶,該死的刺客居然把你打傷成這樣!”
秋歡將手里的籃子交給琳瑯,走過去攙扶她進去,“你這傷大夫怎么說?會不會拉下什么毛病。”
春鶯剛想轉動腦袋,她連忙制止道:“你別動,小心腦袋。”
“無妨。大夫說了,只要再養(yǎng)兩個月我就可以行動自如了。”春鶯胡謅。
“春鶯,你有沒有看到打傷你的刺客長什么模樣。”琳瑯問。
“要是你看到,就可以報官抓人。”
“別傻了。”桃夭用扇子戳了戳琳瑯的額頭,“要是她看到,還能活嗎?再說那刺客武功高強,現(xiàn)場的那么多護衛(wèi)官兵都抓不到人,衙門官差哪有這本事抓人。”
琳瑯推開扇子,“那個女刺客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當然!”桃夭夸張道,“你不在現(xiàn)場沒看到她多可怕。一刀一個,跟切菜似的,血流成河,地面全是血,到處都是斷肢殘骸。”
她回想起那一幕,整個人抖了一下。
春鶯眨眨眼。
桃夭很適合去說書啊,這么夸張。
其實她還是很善良的。至少當面講她壞話,她沒想要刀人。
秋歡打開籃子,從里面端出一個燉盅,“這是我來前特意給你燉的藥材雞湯,有助于你活血化瘀補血的。”
她倒出一碗,春鶯剛要抬手接過。秋歡阻攔道:“我來喂你。”
她讓春鶯坐好,一勺勺喂著給她。
春鶯怔了怔,默默咽下。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對她的好。不帶任何目的的關心。
桃夭拿出話本放在她的床頭,“這是市面上最新的話本。你在家養(yǎng)傷肯定悶得慌,可以看看這個解悶。”
琳瑯則拿出一塊小小的香料,“你如今身子不利索,肯定無法沐浴。你可以用這個。”
不管禮物如何,但她們的心意是真的。春鶯真誠道謝。
“我平日里覺得陳宮這人忒討厭。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會仗義相助。”桃夭感嘆,“如此看來他倒是個好的,是我看錯人了。”
琳瑯卻撇撇嘴,“誰知道他端的什么心思。”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春鶯。
春鶯:“有話直說。”
她咬咬牙,一跺腳問了出口,“他有沒有對你做了什么?”
此話一出,桃夭和秋歡臉色微變。
“是我糊涂了,差點被他騙了。”桃夭跳了起來,怒道:“他是不是趁你行動不便欺負你了!”
接著就啐了一口,“我就說他沒那么好心。腌臜小人。”
春鶯明白她們誤會什么,說道:“沒有。”
可三人臉色明顯不信。
琳瑯以為她害怕不敢說,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他欺負了你,你直說,我們會幫你討公道。”
春鶯重申:“真的沒有。”
陳宮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她,除非他活膩了。
不敢動她,不代表沒膽子動這群手無寸鐵,無依無靠的姑娘。
“他動樓里的姑娘了?”春鶯問。
三人沉默。
桃夭性子直爽,忍了又忍還是把話說開:“以前他私下偷偷動過幾個姑娘。一開始沒人知道的,是有人受不了就自盡,留下了遺書,姑娘們才知道他的人面獸心行徑。”
“后面他就收臉了許多,也許也是因為姑娘們防備著,這兩年沒再聽說這類事情。但也不排除可能是沒人敢說說出來。”
琳瑯點頭,神色凝重,“你來的時間短,不知道他的為人,小心被他騙了。他無利不起早,幫你肯定是存了壞心思的。總之,你小心一點。”
“我明白了。”春鶯想了想,又道:“如果陳宮敢動你們,可以找我。”
這算是她回報她們的善意。
桃夭嗔道:“找你有什么用。你呀,趕緊養(yǎng)好傷,我們在樓里等你回來。”
她笑了笑,沒有解釋。
等她們離開后,春鶯利索地拆了繃帶,喬裝一番出門。
“聽說那沈姑娘死后,宣王在院內種滿桃花樹,睹物思人,可謂用情至深。”茶館里的說書人搖頭晃腦長嘆一句。
坐在茶館角落里的春鶯撇撇嘴。
半年后就娶了側妃,這叫用情至深?
若是泉下有知,只怕沈姑娘鬼身都得嘔出來血來。
為了打聽消息,她每日都要來茶樓坐上一會,可惜有用的消息沒幾條。
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名字。與其四處打探,還不如直接問他來得確切。
戴上帷帽,起身丟下一點碎銀,轉身下了樓。
月黑風高。
熟睡中的裴良蹙眉揮了揮,似乎想要將臉上拍打的東西揮開,可那東西一直貼著他的臉。
迷迷糊糊睜開眼之際,一道寒光對著他的眼睛刺來。
瞳孔微縮!
只見匕首堪堪擦臉而過,扎入身下的布枕。陰森寒意自刀刃傳來。
他僵硬著脖子不敢亂動,驚恐地看著來人:“阿阿阿鶯姑娘、你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春鶯握著匕首俯身盯著他,扯出一抹冷笑,“你,跟宣王認識吧。”
語氣森然。
仿佛敢說一個‘不’字,這刀就會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裴良咽了咽口水,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嗯”。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裴良遲疑片刻,“宣親王名李乾晟,當今圣上三子。早年間流落民間,十五歲被尋回。十七開府,十八封郡王。前兩年被冊封為雙珠親王。”
春鶯柳眉倒豎:“你玩我呢。”
這些人多周知的事,她隨便抓個人都能說出來。
裴良立即乖巧道:“那阿鶯姑娘想知道什么?你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
春鶯一時犯難了。任務要她以美人計接近宣王,竊取消息拿到賬冊。總不能問知道宣王的賬冊放哪吧。
就算她敢問,他也不可能知道。
“他的喜好。”
“這個…不太清楚。”裴良搖頭,“不過聽說他擅長釀酒,也許喜歡酒。”
“釀酒?”春鶯詫異。
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那他喜歡什么樣的美人?”
裴良面色古怪,“我想,他應該不喜歡美人。”
春鶯大驚,“他喜歡男的?”
隨即又否定自己的猜測,“不對,不是說他對死去的未婚妻念念不忘嗎?”
“不喜歡美人不代表不喜歡女人…”裴良憋出一句話。
春鶯一個眼刀甩過去。
差點被帶溝里去。
裴良眨眨眼,無辜閉上嘴。
“那就說他和那個沈姑娘的事。”
“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春鶯不爽地俯下身揪住他的衣領,青絲隨著其動作垂落,“作為一個官家子弟,你連這點事都不知道,還能算官家子弟嗎。”
裴良眨眨眼,“身為讀書人怎可探聽他人閑話,這是不道德的。”
“嗯?”
春鶯一把拽近,微瞇眼,“你是在說我不道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