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學長們的死亡凝視,路明非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不急吧?”他反問。
蘇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當然。那么……”
“我先在學院參觀參觀,正式入學的時候我會給出答復。”路明非說的信誓旦旦。
諾諾用狐貍般的目光偷看著路明非。
她用感覺這個新生焉兒壞,正式入學?
我到要看看你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諾諾心想。
如果你真能弄出什么幺蛾子的話……務必帶我一個!沒別的,師姐我可以罩你啊。也不要什么報酬,干壞事的時候帶我一個就可以了。
諾諾想著想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頓時她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低聲說,“師弟啊,是不是想搞事?帶我一個,別的不說,出了事我罩你啊!”
她拍了拍胸脯,說的是逸氣橫生,就跟多年的老哥們似的!
師姐,你咋這么自來熟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穿越了呢。
路明非謹慎地把肩膀收回來,向著零的位置后退了一步,“師姐啊,我是老實人來的。”
他是說的義正言辭,眼神那是清澈無比,就跟千年前的西湖似的。
諾諾干硬地笑了笑,“呵,你猜我信不信?”
她捅了捅蘇茜的軟腰,“來,告訴他,我的能力,桀桀桀。”諾諾邪笑一聲。
蘇茜無奈地嘆了一聲,看向路明非,“諾諾的能力是側寫,你昨天吃了什么都可以看出來的。”
忘了這茬!
路明非有些心驚,以后得隱藏起心思了。不對,隱藏了也沒用啊!
正當路明非在胡思亂想之時,零卻踮起腳來,溫潤地小嘴湊到路明非耳邊,呼出的熱氣惹得路明非有些癢癢。
“老板之前和我說,諾諾如今看不穿你的心思的。”零低聲道。
嗦嘎!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吧!路明非第一次覺得有路鳴澤是一件幸事。
與此同時,諾諾也不笑了。
不是因為不想邪笑,這多有逼格啊。而是因為,她,笑不動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側寫不了她?
諾諾也是心驚膽戰得,第一次她的能力失效了。
但她沒有什么沮喪,只覺得又有好玩的了。
只能說不愧是S級嗎?可我啊,就是喜歡挑戰啊。
看不透的事我偏要看透。這個世界上不該有任何壁壘能夠困住你陳墨瞳!
路明非是嗎?我要開始調戲你了!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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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路明非幾人的推辭,兩會的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帶幾人進卡塞爾學院便是。
當然,一路上,路明非總覺得如芒在背。
終于,穿過茂密的叢林,遠遠可見一棟棟高貴典雅的建筑了。
“知道為什么學院會把新生入學的放在這里嗎?”蘇茜忽然開口。
也不等路明非幾人開口,諾諾便接話道:“這條路說短也不短,可是種下了眾多細小的煉金矩陣。矩陣會持續釋放龍威,威力不大,只會產生些許的壓迫感,確實試煉新生意志的最好途徑。”
接著蘇茜補了一句,“當然,這不是必然途徑,入學后你會被告知另一條正常道路。你們這一路上都蠻輕松,跟回家似的,果然是好苗子嘛。”
蘇茜暖暖一笑。
呵呵。
路明非心里輕笑一句。
可不是嘛。
對龍王釋放龍威?有影響就奇怪了!而零呢?就算是泰山崩了估計都不會有神情的變化。自己嘛……也是半個怪物,誰知道呢?
至于上輩子……古德里安壓根沒跟他說,以至于他到現在才知道。
難怪前世沒人懷疑他不是混血種是人類。能挺過龍威還能是普通人嗎?
表面上路明非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里不知說了多少句話。
很快,幾人來到了足以眺望整個卡塞爾學院的位置了。
至于其余學員?走“秘密通道”去了唄。不可能這么多人一起走這條“野路”嘛,動動腦子就知道了。
諾諾撫了撫自己的長發,眼中收攬卡塞爾學院的大好風光,“怎么樣?有什么想說的嗎?”
路明非走到懸崖邊上,目光掃過卡塞爾學院的全圖,許久才開口,“很好。”
“沒了?”蘇茜嘴角一抽,是讓你說這個的嗎?
相當初凱撒在這里可謂是意氣風發,留下了“千古名言”:
“我已經準備好成為王者了,那你們準備好接受失敗了嗎?”
之后凱撒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鑄就了他不可一世的驕傲。
那么路明非呢?
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候,路明非凝望著卡塞爾學院,眼里仿佛有獅子。
“這個學校伙食一定很好。”
蘇茜聽到這句話也是一個踉蹌。
應該說不愧是S級嗎?腦子果然與眾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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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地降臨了,上面掛滿了星星。
路明非移步走進圖書室。
另一邊,新聞部的狗仔已經就位了。
身為卡塞爾學院幾年來唯一的S級,路明非自然是備受關注。
S級去圖書館算不上什么新聞,可不久之后,零也去了。
新聞部的狗仔親眼看到零走進了路明非的包間,那是眼冒精光。
大新聞!
誰知道他們在里面能干出什么來?
這還不是最吃驚的。
又過了一會兒,蘇茜也走進了包間。
獅心會副會長夜會S級新生?這可就是大新聞了!但是……兩女一男,也不好說啊。
話可以亂說,但這可就超脫了亂說的范圍了,這已經是……
狗仔有些糾結,但一想到芬格爾還欠著自己的錢,又鼓足了信心。為了挽回債款,拼了!總不可能被打吧?
于是乎,這名狗仔經過一頓酣暢淋漓的瞎幾把扯,一部繪聲繪色的文章就出爐了。
《夜會!?S級新生與獅心會副會長協同新生學妹》
《圖書館包間的熬夜私密》
……
等等等等,一眾花里胡哨的新聞是滿天飛。
而此時呢,當事人在干什么?
蘇茜一進門就看到路明非和零一直在翻書,都沒理過自己。
好嘛,約自己過來說有事要講,自己到了卻不理不睬,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