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品!
- 竊奪生機:從鎮(zhèn)守孤城開始
- 著我舊時裳
- 2103字
- 2024-06-24 16:52:24
戈壁月色下的大戰(zhàn)有些詭異,唐禹借著古城廢墟的掩護,閃轉騰挪不和忙玒正面交戰(zhàn),顯得唯唯諾諾。
每次狼狽躲過忙玒的虎嘯重拳,唐禹就會刀鋒一轉,在蠻子雜兵里絞殺出陣陣血光,主打一個重拳出擊。
片刻功夫,古城里能站立的人越來越少,地上人頭滾滾,尚有余溫的黃沙被瀝瀝鮮血徹底冷卻。
“狗日的大唐侏儒,你敢和我一戰(zhàn)嗎?”看著身邊的部下一個個倒下,忙玒丈高的身軀不住顫抖,氣急敗壞的吼道。
唐禹沒有說話,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反手一刀,人頭沖天而起,和天上的月亮齊平,幫蠻子達成今生最高成就!
“你殺他們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把他們殺光,還不是得死在我手里!”
“要殺是吧,來,全給我殺光。”
忙玒被唐禹氣得徹底失去理智,改拳為爪,掠來兩名親兵,抖手扔向唐禹。
唐禹也不客氣,大方笑納。
血色橫刀橫劈豎斬,兩名蠻子親兵在空中還沒落地就迸散為漫天血霧,帶著滿臉的不解魂歸灰谷。
橫刀在貪渴凝聚的血光加持下太過犀利,堪比九品神通者的全力一擊,凡是沒入品的蠻子,只有被秒殺的命運。
唐禹抬了抬有些酸痛的胳膊,佇立不動。
好像是在調息。
“哈哈哈哈,砍不動了吧?”見他停手,忙玒轉怒為笑,心中已經(jīng)在設計怎么虐殺這可惡的大唐侏儒。
唐禹也笑了,嘴角微翹,濃眉牽動,笑得好看。
他確實累了,但還不至于揮不動刀。
之所以佇立不動,是在等待貪渴的變化。
斬殺兩名蠻子親兵后,唐禹感受橫刀上的血氣,估算著應該差不多了。
“第一階貪渴(九品)100/100!”
銀月高掛,晚風徐來,本來是個愜意的夜晚,
可那晚風之中裹挾的,是滾滾腥臭的血氣。
黃沙涌動,本來浸進其中的鮮血被晚風擾動,又如泉水般骨碌碌的冒了出來。
橫刀如龍,倒吸血水!
血水在刀身上凝聚,刻繪出噲血魔尊的青面獠牙惡相。
黑夜里一道虛影鉆進橫刀,魔尊空身再臨。
刀還是那把刀,氣息卻悄然變化,之前的初階貪渴對鮮血只是單純的渴望。
現(xiàn)在的魔尊空身已經(jīng)進化到二階,饞欲!
不僅渴求鮮血,而且會隨著唐禹意動而強取!
唐禹望向小山般的巨人蠻子,眸中殺意無窮。
饞欲會意,橫刀明明沒動,偏偏分割出兩道刀光,紛飛著殺向忙玒。
黃沙里鮮血涌動的場景足夠詭異,但忙玒并不如何擔心,從之前的戰(zhàn)斗來看,這大唐鎮(zhèn)西軍確實是九品的修為。
只要是九品。
憑著無匹肉身,他就不會敗!
就這孱弱的身板,吃不住自己三拳!
看見刀光絞殺而來,忙玒不慌不忙,反而輕蔑笑道:“哼,別掙扎了,讓你死個痛快!”
說罷,一拳砸出。
拳頭上泛著微微金光,古城里回蕩著猛虎咆哮。
晚風倒卷,石墻崩碎!
一拳之威,籠罩半個古城!
忙玒臉有得色,管你什么刀光劍影,這一拳連帶那侏儒的腦袋一并轟碎!
拳出,刀光到!
“不對勁!”
忙玒神色突然一窒,得意之色如熱油澆雪,瞬間消融,月光照來,映得他臉色逐漸蒼白。
“這刀光?“
“怎么可能!”
被橫肉擠得米粒般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
刀光依舊,拳勁卻消。
噗哧。
忙玒機械的低頭望去,胸前一道血線蔓延。
他瞪大的雙眼都快突出眼眶,艱難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唐禹。
他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只能如蚊子般呢喃著說:“怎么可能……你怎么突然……突然就……八品了!?”
轟,小山般的身軀轟然倒地。
大戰(zhàn)落幕,塵埃落定。
二十余具尸體亂七八糟的橫陳在古城里,戰(zhàn)場不用打掃了,過不了幾日就會被野獸啃食,然后被風沙淹沒。
唐禹將橫刀歸鞘,肆虐的血光終于收斂獠牙。
唐禹望著戰(zhàn)場里僅存的蠻子道:“你過來!”
那蠻子左右望了望,可惜周遭早就沒有活口了,那尊殺神叫的就是自己。
蠻子雖然勇武,但也是人。
是人就會恐懼,更何況是在尸堆里,滿地斷臂殘肢將他心中的恐懼之色勾勒得更深。
他想逃,但那尊殺神的血刀讓他害怕。
怕得連逃跑的力氣和勇氣都無。
“你過來。”殺神又叫了一遍。
蠻子不敢不過去,只能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移著步子,直到距離唐禹一丈遠,再也走不動了。
唐禹從地上撿起一把蠻族斬刀,扔到他腳下:“把人頭都割下來。”
蠻子只能照做,不多會二十多顆圓滾滾的聚攏。
忙玒那顆大了一圈,特別圓。
殺了二十幾人,唐禹確實有些累了,坐在一截矮墻上,唐禹伸手指了指:“他叫什么名字?”
“忙玒,我們灰谷部赤威軍的百夫長。”
“刺猬軍?什么破名字。”
蠻子心說刺猬就刺猬吧,也不敢反駁。
唐禹側頭細細計算:“百夫長就是九品,一軍數(shù)千人,不是數(shù)十名九品!再往上,戰(zhàn)將元帥或許是六品以上的高手!”
自己只是八品的戰(zhàn)力,打不過。
唐禹又要開溜了。
“你把這些人頭撿起來,帶回軍中!”
蠻子不大聰明,但見有活路,喜出望外的連連點頭,麻利的收攏人頭離開。
等蠻子走遠,唐禹坐下稍稍調息,即便揮刀的大部分消耗被貪渴饞欲吸收的血氣彌補,但前身沒入品,身體太過孱弱,如果再有蠻子殺來,他真說不清能再揮幾刀。
唐禹現(xiàn)在就像小孩拿著加特林,一身戰(zhàn)力全靠血刀。
不過貪渴進化到饞欲之后,只要手握刀柄,就有血氣涌進體內,滋補并強化著他的肉體。
假以時日就算不能媲美忙玒鋼澆鐵鑄的強橫肉體,至少不用擔心打著打著喘氣如狗。
饞欲供來的血氣就是美味和劇毒交織的盛宴,等它逐漸壯大,必然接管唐禹的身體,讓其成為供給血食的傀儡。
但唐禹對這注定締結的惡果一點都不擔憂,等救下陣列婦人,再去長安送完信,爺就跑了。
有本事就追來大荒。
來來來,離山萬法恭候大駕。
調息完畢,唐禹啪啪幾巴掌收服了一匹有些剛烈的戰(zhàn)馬,策馬而去。
留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