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銀甲騎士打扮的人就是饑殍監牢的典獄長!
張懸沒有避開目光,同樣在打量著對方。
不論饑殍監牢內的鬼怪、收容物有多么強大,終究是這座監牢內被囚禁的犯人。
而典獄長是掌管整座監牢主宰者。
亦是當前副本里最大的BOSS!
好幾人見到鬼獄友匍匐在地,也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典獄長大人,我的鑒謊之眼觀察過了,9號沒有說謊。”之前負責審判的獄卒指著張懸說道。
眾人心中大驚。
9號的那些話是真的。
9號是個三無產品!
眾人眾鬼悄悄抬頭看向張懸。
胖子與凌天宇眼里也是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張懸是一個人生閱歷很豐富的人。
機靈、聰明、果敢、無畏。
就這樣一個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沒過去的任何記憶。
他們也想知道典獄長會如何處置9號。
畢竟餐廳的宴會主題是黑暗的秘密。
9號雖然什么都沒說,可這會卻讓他們覺得這些話比黑暗的秘密更為驚悚。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
自己豈不就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了嗎?
更恐怖的是還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被操控的傀儡嗎?
忽然間,他/它們覺得9號有點可憐。
畫皮鬼云舒美眸驚異的看著張懸。
審判員獄卒似想到什么,它立刻附耳在典獄長的耳邊低聲說道:“典獄長大人,此人會不會是被安排進來刷冷卻的?”
聞言,典獄長走向張懸。
“9號,我需要對你進行身體檢查,請你不要抵抗。”典獄長聲音寒若冰霜般說道。
張懸也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除了記憶之外,他的身體也不太對勁。
顯然,獄卒與典獄長似看出了什么?
張懸并未抵抗。
典獄長渾身包裹著銀甲,就連面具也是全服包裹的,但從行動上看,與人的行為極其相近。
張懸有理由懷疑獄卒與典獄長都是人。
就算不是人,也可能是人形怪物之類的。
又或者整個饑殍監牢就是一個怪物收容所。
他們這些人就是被丟進收容所中做實驗的對象。
典獄長抬起銀色鎧甲包裹的右手,銀甲甚至包裹到了他的指頭。
銀色之手泛著一團淡藍色的光輝籠罩在張懸的面門上。
沒有什么不適感,就像是在做腦部CT檢查那般。
“大……大……大問題!”
典獄長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在場人全感到一頭霧水。
典獄長竟有幾分失態。
“有什么問題嗎?”張懸面色凝重了幾分。
“不可能,這不可能!”典獄長收回了銀色之手,搖晃著腦袋,用著滄桑的聲音質疑著,情緒似頗為激動。
張懸一頭霧水:“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情緒激動的典獄長在張懸身后來回踱步,沉思了一會才繼續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怎么死的嗎?”
張懸愣了下。
自己怎么死的?
初到饑殍監牢,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中死去的。
可被典獄長這么一問。
張懸突然想起了那個夢。
他依稀記得夢里面,他去整形醫院割包皮,岑蜜是他的戀人,并慫恿他去做手術。
結果進入手術室,包皮沒割成,腦袋被護士給割了!
并且在他意識消散前,似乎聽見岑蜜說了奇怪的話。
大概是他們很快會再見面之類的話。
張懸心底咯噔了一下。
倘若那不是夢?而是自己腦中的記憶?
想到這,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服用智慧之腦后腦子里多出了一段黑蛟湖的記憶。
關于岑蜜的記憶不是夢,也許是他被遺忘掉的記憶。
那些記憶關乎他的身世之謎。
典獄長示意獄卒:“把他帶到審訊室。”
“是!”
兩名獄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駕著張懸將他帶出餐廳。
典獄長負手走出餐廳。
恐怖的壓迫感這才如潮水般退去。
審判員獄卒走向餐桌,摁住箭頭托盤繼續說道:
“9號只是一個小插曲,黑暗的秘密主題宴會照常進行。”
“那么下一個分享黑暗秘密的人會是誰呢?”
說完,它掃視著桌上的人,轉動箭頭。
……
……
“你們下去吧。”
漆黑的審訊室內,銀甲典獄長打發了所有獄卒。
幽暗的房間內只剩下張懸與典獄長兩人。
“請坐。”
典獄長示意張懸坐在對面。
張懸入座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我有什么問題?”
他并不害怕,如果典獄長要殺他的話,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更不需要支開手下。
在審訊室內面對面,顯然典獄長有話對他說。
典獄長走向張懸面前,此時他的身上并沒有令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咚~咚!”
突然,典獄長跪在他的面前,一手放在胸前,敬畏的俯首:“大哥!”
典獄長的這一頓操作,直接把張懸給整不會了。
“你……喊我大哥?”
“是的大哥。”
典獄長緩緩的摘下水滴形狀的頭盔,露出滿臉狂髯,一臉橫肉,凌亂糟發,面相兇惡。
好家伙,乍一看張飛,猛一看李逵,再一看鐘馗!
草!
張懸在心里罵了一聲,差點被典獄長的樣貌給嚇到。
典獄長樣貌兇神惡煞,好似狻猊!
“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喊我大哥?”張懸受寵若驚:“你……你先起來說話吧,你這樣讓獄卒看見了,成何體統。”
本以為在審訊室中可能會有一番皮肉之苦。
哪里會想到劇情完全朝著他看不懂的方向發展了。
“好的大哥。”
黑臉典獄長站起身來,但卻是滿臉恭敬的模樣。
“大哥,你腦子有問題。”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話有問題,急忙擺手解釋起來:“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你的腦子被人動了手腳。”
“終于講到重點了。”
張懸就在等典獄長開口。
從典獄長對他的態度來看,似乎他們以前就認識,且關系匪淺。
“大哥,你的現在的腦子就花生仁那么大小。”
黑臉典獄長用手指比劃了下。
張懸面色凝重了幾分。
“這是你檢測出來的結果?”
“是的。”
“正常情況下人的腦子花生仁那么大是活不了的,但如果是大哥的話,那就能活。”
聞言,張懸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特么比他割包皮的夢都更扯。
還有這鐘馗模樣的典獄長為什么叫他大哥啊?
啊,好癢,感覺又要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