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以免言多必失,江與舟只能無奈答應了老媽。
畢竟離創業啟動資金到手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江與舟也得咬著牙去蹚。
等婁玉琴哼著小曲去房間里收拾去川渝的行李了,江與舟便連忙回到房間,拿出手機給宋池因發QQ消息。
豆江油條:【在嗎?】
事關重大,江與舟不打算直接說,他決定采取迂回戰術,先探探宋池因的口風。
今天是周五,而現在是中午,也不知道宋池因有沒有課,不過即使是有課,這個時間應該也下課休息了。
果然,兩分鐘過后,宋池因那邊就回復了消息。
且聽風鈴:【不在】
看到這句回復,江與舟頗感無奈,由于前幾天他騙宋池因開視頻,調戲了她一下,導致最近宋池因一直都不怎么待見他,偶爾聊天也都基本上是在懟他。
以江與舟的性子,按理說自然是不會慣著她的,每當被宋池因懟,他也都會唇槍舌劍的懟回去。
不過今天有特殊情況,江與舟只能暫避鋒芒。
豆江油條:【淘寶買的衣服到了嗎?】
且聽風鈴:【還沒】
豆江油條:【噢,那我去幫你催催物流】
且聽風鈴:【你催有什么用,物流公司你家開的?】
豆江油條:【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收到快遞嘛,那件衣服確實很好看,不愧是你的眼光,你穿上去一定很有氣質】
且聽風鈴:【……你今天不對勁】
豆江油條:【實話實說而已】
且聽風鈴:【不會是又要讓我幫你接誰的電話吧?我提前告訴你哈,不可能的,我說過了上次是最后一次!】
豆江油條:【沒有的事,我怎么會一直給你找麻煩,難道我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嗎?】
且聽風鈴:【真沒有?】
豆江油條:【真沒】
且聽風鈴:【那你沒事來獻什么殷勤(摳鼻)】
豆江油條:【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作為好朋友,我關心你不是很正常的么】
且聽風鈴;【我覺得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微笑)】
聊到這里,江與舟拿著手機想了想,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于是決定再深入試探一下。
豆江油條:【你今天心情怎么樣】
且聽風鈴:【本來挺好的,但收到你的消息后就不太好了】
豆江油條:【好吧,那我為上次騙你開視頻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以后絕不再犯】
且聽風鈴:【……你發個語音】
豆江油條:【?】
且聽風鈴:【我懷疑你不是江與舟】
看到這話,江與舟頓時好笑又無奈,不過他今天這卑微的表現,確實連他自己都感到臊皮。
江與舟清了清嗓子,然后按住QQ的語音消息功能,錄制發送道:“對不起,我錯了。”
且聽風鈴:【(白眼)】
且聽風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不想原諒你,你可以退下了】
江與舟雙眼微瞇,心想怎么還蹬鼻子上臉呢,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住了回懟的沖動,又厚著臉皮繼續發消息。
豆江油條:【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什么安排?】
且聽風鈴:【不是讓你退下了嗎,我要和室友去吃飯了,沒時間搭理你】
“你他媽的……”
江與舟氣得牙癢癢,這還是他前世今生加在一起第一次給人當舔狗,這下終于是忍不下去了。
豆江油條:【行了,我給你直說吧,明天我來川渝找你,到時候你來機場接我】
且聽風鈴:【???】
且聽風鈴:【你來找我干嘛?】
豆江油條:【找你約會】
且聽風鈴:【有病?】
豆江油條:【真的,沒開玩笑,我機票都買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且聽風鈴:【關我什么事,你愛來不來,反正我又不會去見你】
豆江油條:【那我就直接去川大找你,然后給你的老師同學們說,我是你在老家的男朋友,一直都在打工賺錢供你上學,結果你考上川大后就不要我了】
且聽風鈴:【???】
且聽風鈴:【你敢!!】
豆江油條:【你了解我的,我向來言出必行(微笑)】
且聽風鈴:【江與舟,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不要臉了?】
豆江油條:【你就說見不見吧】
宋池因沉默片刻,然后發來了一大堆的(發怒)表情,粗略看去,大概有四五十個。
江與舟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宋池因這是被逼無奈下只能答應的意思。
豆江油條:【明天晚上六點,不見不散】
且聽風鈴:【江!與!舟!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啊?我真服了!】
江與舟沒有再回,考慮到宋池因現在的情緒波動有點大,他決定等到晚上再給她說,其實自己老媽也要跟著一塊兒去川渝。
現在就讓她先獨自消化一下,等她完全接受了明天要和自己見面的事,然后再全部交代。
……
很快,一轉眼便到了晚飯時間。
由于明天要去川渝,所以婁玉琴今晚只簡單炒了兩個菜,以免余下剩菜,分別是青椒炒肉和西紅柿炒雞蛋,且份量都很少,剛好只夠母子倆吃一頓。
飯桌上,婁玉琴一邊細嚼慢咽,一邊向江與舟問道:“我們明天要過去的事,你跟小宋說了嗎?”
“說了。”
江與舟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淡定地回答:“她有點不好意思,剛才還跟我耍小脾氣呢。”
婁玉琴笑了笑,“小姑娘嘛,很正常,你一會兒記得哄哄人家,我們這次確實有點唐突了。”
江與舟抬頭瞟了老媽一眼,心想好嘛,您這時候知道唐突了,白天怎么不覺得呢?
不過對于自己的大金主,江與舟自然是不敢懟出口的,只敢在心里小小的腹誹一下。
吃完飯后,洗碗的活兒自然是交給江與舟去做。
而婁玉琴則坐在沙發上,給還在礦上工作的江劍斌打去了電話,把她和江與舟明天去川渝的行程告訴了江劍斌,并讓他明天抽空回來一趟,開車送兩人去機場。
作為耙耳朵的老江,也自然不敢說讓婁玉琴自己打車過去,只能在電話里略有無奈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