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蒼月魔化
- 總有妖魔對我圖謀不軌
- 一支羊毛筆
- 2140字
- 2024-06-23 06:01:00
看江淵一臉嚴肅,陳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告訴我,你根本沒有逃跑計劃。”
“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蒼月那個瘋子,會自己服用魔丹。”
“什么?”
作為親歷者,陳穎稍微一想便理解了大概。
“這算是因禍得福么。”
陳穎從江淵手中拿過長劍,砍斷幾根鎖鏈,把地下室門從里面纏上。
她靠墻坐下,望著墻角的骨頭堆怔怔出神。
江淵始終神經緊繃。
魔丹見效需要時間,他們現在唯一能賭的,只有蒼月魔化后徹底發瘋,失去理智,離開這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陳穎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看向江淵的背影。
“江淵,如果我們能活著逃出去,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弄個身份牌,找個安身之所,安心修煉。”
“不如我舉薦你到青云門吧,以我的身份,就算不能讓你成為外門弟子,至少也能破例混個俗世職位,以后我們互相照應,不是很好?”
“需要拜師?”
“是啊,入門都要選一個師承。”
“我再想想吧。”
江淵隱晦的拒絕了。
靠人不如靠己,下一個師父說不定更坑。
陳穎張了張口,也沒好再說什么。
咣當!
突然傳來一聲砸門聲,陳穎連忙起身,來到江淵身邊。
“來了。”
“噓。”
江淵單手一揮,地下室的火把全部熄滅,瞬間陷入無盡漆黑中。
咣咣咣!
咣咣咣咣!
砸門聲越來越激烈,黑暗中,江淵和陳穎屏息凝神。
震動的鎖鏈聲在地下室內回響,同時也在震動他們的神經。
過了一會兒,砸門聲戛然而止。
又過一會兒,外面傳來一聲轟響,整個地下室都在震動。
江淵等響聲遠去,取下鎖鏈,打開門,小心探出頭去。
從陳府內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街道,像是剛被風暴掃過,到處是倒塌的房屋。
就連他們這間房,也只剩下一半。
好恐怖的破壞力。
哪怕是魔化,未免太離譜了。
還好他們是在地下室,才沒被殃及。
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如果提前逃跑,反而可能死的更快。
“應該走遠了,可以出來了。”
陳穎跟著江淵來到地下室外,明媚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視線。
他們剛走出屋外,就看到頭頂有幾道金光飛過。
“是城內的強者。”
“以免誤傷,此地不宜久留。”
江淵可不想被人當成蒼月的同黨,哪怕最后能洗清嫌疑,這個過程中吸引來的視線,對他而言也是極為危險的。
在實力足夠前,他的能力絕不能暴露在大眾視線下。
兩人一離開陳府,就朝著與蒼月相反的方向狂奔。
一直跑了很遠,這才停下。
“這里應該安全了,你我就此別過吧。”
“江淵,等等,我可以幫你拿到三河城的身份,不用拜師,不用加入青云門。”
江淵走出幾步,停了下來。
陳穎笑著追了上去:“嘻嘻,我還是很有用的,你別想現在甩掉我。”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把手上的鐵環取下,再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新衣服,兩年了,都快臭死了。”
……
……
陳穎在三河城有自己的私人房產。
有時候嫌陳有風煩了,她就會去那里躲上一陣。
美名其曰,閉關勿擾。
她洗完澡,換上一身鵝黃長裙,小家碧玉,確實好看。
江淵對她自夸的四大美人,算是信了五成。
陳穎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美不美?”
“現在可以去拿身份牌了吧。”
“先別急,既然是身份牌,首先得有個身份。嗯,我想想,有了,你就當我表哥吧。”
“親戚?沒有別的身份?”
“怎么,讓你當我表哥委屈你啦。”
陳穎見江淵一臉嚴肅,撇了撇嘴,很是無趣。
“行吧,以免你覺得我夾帶私貨,我還是先把拿到身份牌的兩種辦法都跟你說一下。”
“第一種是血緣關系,只要你出生在三河城,七歲后便可以獲得身份牌。”
“第二種就是加入青云門,直接一步登天,你懂的。”
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對此江淵并不意外。
如果他沒有修煉天賦,恐怕終其一生,都沒有進城的資格。
不過這也只是如果。
三河城內一樣有乞丐,江淵既然有了爭取的資格,自然會緊緊抓住,任何人都別想讓他放棄。
“黑市總有吧,人死后遺落的身份牌,我不信沒人賣。”
“你就這么不想當我表哥啊?還有你以前真的只是農民?居然連黑市都知道。”
陳穎見騙不到江淵,心情頓時有些失落。
“哎,黑市的話,可能得等兩天了,蒼月在那個方向,得先確定她被絞殺,咱們再行動。”
“可以。”
……
……
蒼月魔化鬧出的動靜不小,街邊小巷,到處能聽到討論的聲音。
救死扶傷的蒼神醫,為何突然魔化?
有說她被暗中陷害,兇手來頭很大。
有說她表里不一,實則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好在里面沒有江淵什么事,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蒼月魔化后的樣子,更是傳的千奇百怪。
有說她身高五米,力大無窮,一掌下去,就能拍碎一間房屋。
還有說她獠牙利齒,人身豬面,一口能吞下整頭肥羊。
至于出動的強者,據說有一位筑基巔峰,兩位筑基中期,甚至還有一位半步金丹。
虛虛實實,分不清楚。
很多消息,更像是在吹牛。
直到一天后,縣衙門前貼出告示,妖魔已被誅滅,大家可以安心了。
流言頓時消散,三河城似乎又重新恢復了和平。
……
……
江淵和陳穎來到渾水街,這里被毀了一半。
活著的人生意照做,不受影響。
沒多久,江淵買到了想要的身份牌。
“柳書簡,二十三歲,家里一十三口,全都死于一場仇殺。”
“只有柳書簡當時在外飲酒,幸免于難。”
“據說當日他回家看到滿地尸體,直接瘋了,至今下落不明。”
“實際上,他失足摔落懸崖,死的悄無聲息。”
“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你用他的身份牌,基本沒人會在意。”
“不過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江淵點了點頭,兩人停在十字路口。
陳穎深情看著江淵:“非得走么?”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這個包裹給你,里面有一些功法和丹藥,你可能用得上。”
江淵沒有推脫:“多謝。”
“如果有空,常來看我,我會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