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緣還只是少年，與陳姻緣是雙生子，如此瘋狂地出招，還是第一次見識，手中的紅纓槍被打掉后向后倒在地上。

“打得不錯，但是沒有章法。”一道清澈的聲音傳來，沒有雜質。

“樓姨娘。”陳仙緣與陳塵緣一起行李，陳姻緣反應不過來被陳塵緣拉在地上。

樓姨娘？這個聲音不是方姨娘嗎？陳姻緣很確認這個聲音。

“小丫頭被批評嚇到了？”這一世的聲音中沒有憂郁，只有清澈歡喜。

陳姻緣隨著另外兩個人起來，看著熟悉的換了姓的人，刑場上的話炸入耳朵。

“方姨娘原名樓方稚。”這一世發生了什么，讓方姨娘換回了原姓？

“怎么了小姑娘？剛剛被老二打出毛病了？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樓方稚擔憂的臉色讓陳姻緣稍稍安心，雖然她也不知為何會莫名信任樓方稚。

回到閨房，陳姻緣有時間好好整理這一世的信息。

貼身侍女書墨端著水來了，上一世書墨不知去哪了，直到樓護在她死前拎著書墨的頭放在她面前。

“書墨，頭好痛，有些事我好像不記得了。”陳姻緣很笨拙地表現，至少在她以為下，可能在最親密的人面前，人總是會表現得笨笨的。

“阿姻，有我在。”陳家主子和婢女的關系其實就是好朋友，生死之交。

“樓姨娘是誰？我與她什么關系？她是怎么來到我們家的？”與其用碎片記憶誘導，不如全部清空記憶，就當重新認識。

“樓姨娘嗎？她本來在我們家叫方稚，但是在皇孫回京時，皇孫民間的娘將樓家案平反了，作為樓家剩下的血脈，方姨娘就改為樓姨娘，那時樓家剩下的血脈，良緣還有媛緣就認祖歸宗了，但他們在陳家的身份依舊不變。”書墨很認真回答。

“你確定？良緣和媛緣？良緣不是常姨娘的孩子？”陳姻緣焦急問，一瞬間失去理智。

“不對，義父為了保下樓家血脈，將樓家孩子與常姨娘的孩子換了，良緣才是樓家人，樓姨娘的天緣是義父血脈。”書墨耐心，卻沒有懷疑陳姻緣。

陳天緣沒有想到吧，他興高采烈復仇，一切都是笑話。不過也對，陳天緣的性子深沉，一眼看不懂，與媛緣和樓姨娘一點都不像。而常姨娘，本來就是爹爹的謀士，冷靜，有事從來不直接說，天緣與之像極了。

“書墨，讓我好好回憶一下，你幫我去從私庫里去些銀票，數額越大越好，但要整千，再取一點碎銀，不要多。”陳姻緣有私庫，這些年陳家眾多長輩壓歲，攢了不少全埋在門前樹下，還有書墨的壓歲。

陳姻緣心想，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改變的事情還是少，上一世皇孫回位只有大皇孫，二皇孫從未離開過，大皇孫文非渭早年遺失，找回已經是自己及笄之后的事情了，之后暴虐嗜血，喜怒無常，給她添了不少麻煩，這一世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