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平川旁邊有位婦人,穿著華貴,面容姣好,是談平川的續(xù)弦,還上了談家族譜,叫易香玲。
易香玲見他發(fā)火,順勢就跟著站起來,在旁邊幫他順氣:“別把身子氣壞了,杳杳也是你女兒,在夜總會夜不歸宿這種事,要聽杳杳的解釋,可不能隨口兩句把杳杳的清白毀了。”
談平川一句都聽不進去,把煙頭直接扔在地上,他指著談杳罵:“談杳!你非要把談家的名聲毀于一旦是不是?瑩瑩都還沒出嫁,別人知道她有你這么一個風流成性的姐姐,你讓她名聲往哪擱,你讓我們談家聲譽往哪擱?!”
家里的管家還有傭人都在場,不過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談杳深呼一口氣,從容不迫地辯駁:“我去那里是為了接她。”
一說這話,談平川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種時候你還要扯上瑩瑩?你去接她,結(jié)果她回來了你沒回來?你真是死性不改!來人,給她上家法!”
旁邊的易香玲連忙給談平川遞茶,她挽著他的胳膊,勸說道:“平川,杳杳也還是個孩子呢,她不懂那些,說兩句就好了,但是杳杳,你也不能胡編亂造,說是去接瑩瑩,她的為人我們都知道。”
一屋子的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就算談瑩瑩真有錯,那也必須是談杳承擔后果。
談杳一直沒說話,她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條錄音。
是昨晚和談瑩瑩的通話錄音。
談瑩瑩說她喝酒了,開不了車,讓她去接她回來,后面就報了夜總會的地址。
談杳答應以后,對方立馬掛斷了電話。
音頻時間不長,很快就結(jié)束了,談平川夫婦臉色十分難看。
連一直在客廳里看戲的傭人都悄悄離開,知道不能繼續(xù)待下去。
易香玲早就知道這個事誰對誰錯,方法還是她教的談瑩瑩。
只是談杳以往都是把這種虧一聲不吭的咽下去,從不會在意,沒想到這次居然反擊了,不像她的作風。
易香玲不動聲色的聽完,略帶輕松地笑了笑:“雖然是瑩瑩讓你去的夜總會,可是你自己留在夜總會的,如果出意外你可怎么辦,我們都很擔心你。”
談平川一臉厭惡,他皺著眉:“瑩瑩還小,你個當姐姐的去接她怎么了?是她讓你不回來的嗎?在夜總會那種地方留宿,簡直跟你死去的那個媽一個德性!”
他喘著粗氣,有些聲嘶力竭。
談杳胸口隱隱作痛,甚至有些不適,她直視談平川,眼眶濕潤的問出一句:“您有什么資格說我母親?”
她可以不在乎談平川對她的評價,可是她不能接受談平川那樣說她的母親。
她母親是因為談平川有外遇,才自殺去世,那個外遇剛好是易香玲。
如果不是因為談平川,她的母親根本不會出事。
說到底,還是談平川害了她的母親。
談平川聽到談杳說的話,火一下子上來了,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砸向談杳。
“談杳!你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