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八十四章:西夏!
- 魂穿趙桓——睜眼汴梁被圍
- 老墨成仙
- 2220字
- 2024-07-28 06:35:00
陳琦至今記得,官家剛到槍炮司的時候,對著他們幾個監官拍著桌子大發雷霆的猙獰模樣!
哥兒幾個全都尿了褲子!
都以為小命要沒了!
好在官家只是脾氣大,懲罰倒不重,就是罰俸。
從那以后,哥兒幾個是每天提心吊膽,沒日沒夜啊!
想他陳琦祖上也是開國功臣,竟被逼的要去鉆研怎么打鐵,怎么燒爐!
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好在官家開恩,昨天把哥兒幾個都給開革出了槍炮廠。
矛盾重重的三個監官走出槍炮廠門口的時候,差點抱頭痛哭!
原本見面恨不得打起來的三個人,竟生出了患難與共,惺惺相惜的感覺,互相約定,今晚明月樓,不見不散!
昨天晚上,陳琦回家后,喝了個酩酊大醉。
天可憐見,因為官家不喜,好酒的他,已經兩個月沒沾酒了!
他姓陳的自打娘胎起,就沒受過這么大的罪!
今天他終于睡了個日上三竿。
想到明月樓的姑娘,已經兩個月沒出來耍的陳琦心里火燒火燎,這不,這才酉時不到,他就從家里出來,一步三搖的往明月樓行去。
這天晚上,陳琦和另外兩個原槍炮司的監官在明月樓里包了個小院子,叫了七八個相熟的姑娘,放浪形骸,鬧了半夜,在明月樓里左擁右抱而眠……
“頭好疼!”
“咦!我手怎么動不了!”
“誰怎么給我綁起來來了?”
“瀟瀟這小浪蹄子,真會玩!”
陳琦睜開眼睛,眼前卻一片漆黑。
掙扎著坐了起來,卻身體一歪,又倒在了地上,身下是帶著霉味的干草!
他發現自己雙腿也被困住了!
這個時候,陳琦終于意識到,這可能不是瀟瀟姑娘在跟他玩游戲!
我被綁了!
巨大的恐懼向著陳琦襲來,他拼命的掙扎起來。
可是繩子綁的太結實,他掙的筋疲力盡,也沒能掙脫絲毫。
陳琦癱倒在草堆中,嚇的無聲的哭泣起來。
他不敢喊,他知道,這種處境之下,自己一旦喊叫起來,說不定立刻就會死!
而且,對方既然不堵他的嘴,就不怕他喊叫!
昏昏沉沉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軸轉動的職高聲將半夢半醒的陳琦驚醒,他抬頭一看,看到兩個人打著燈籠走了進來,外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是天黑了,還是他被關在什么見不到光的隱蔽地方。
兩人中,前面一個,將燈籠插在墻上,轉身站在一邊。
后面一人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琦。
這人一身粗布衣服,面孔上也有底層百姓的風霜之色,但站在那里,卻露出一種奇特的風度……
看著像當官的,但你說他像文官,又太硬朗,像武官,又少了那些禁軍軍官們身上的油滑。
顧不上多想,為了能活,陳琦急忙說道:“大王,我家有錢,我家有錢,只要您放了我,我馬上寫信回去讓家里籌錢……”
那氣度怪異的中年人聞言,冷笑一聲說道:“咱們綁你來,可不是為了幾貫銅錢,是有話要問你。”
說到這里,他擺了擺頭,站在一邊的掌燈人立即上前,將陳琦翻了個身,讓他側躺在地上,然后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剪刀,先讓陳琦看了看寒光閃閃的剪刀,然后將剪刀張開夾在了陳琦的食指上。
冰冷鋒利的剪刀刃帶來的觸感讓陳琦本能的掙扎求饒起來。
掌燈人一拳砸在陳琦的腮幫上,將他砸的眼前一黑,罵道:“再亂動,就先剪你一根手指下來!”
之后,掌燈人用膝蓋頂著陳琦的脊背,將他壓在地上,然后抓住他被綁在身后的收,又用剪刀搭在了他的食指上。
沉重巨大的力量壓在陳琦的脊椎上,讓他的呼吸都難以順暢起來。
這時候,氣度怪異的中年人再次開口:“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我,如果敢騙我,或者是回答的慢了,我就一揮手,他就會剪掉你的一截手指。”
“你可以騙我,反正你有十根手指,十根腳趾,足夠剪上幾十刀,剪完了就剪你的卵蛋,命根子!如果命根子都沒了,你還不老實,那我就敬你是一條漢子,給你個痛快。”
“第一個問題,你是槍炮司的監官?”
“是是是!”
“陳琦,我叫陳琦,槍炮司的提舉!”
“說說大炮怎么造?”
“先精煉銅,配出炮銅,然后……”
中年人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的拋出,陳琦不敢猶豫,別人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答著,答著,陳琦突然尿了褲子!
因為他已經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人了!
他們是金國的奸細!
只有金國奸細才會對大炮火槍這么感興趣。
明白了這一點,陳琦心里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不是說京城的金人探子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嗎?李綱誤我!”
陳琦怕死,也怕疼,所以即使想到了對方是金國奸細,他依然不假思索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一炷香的功夫后,掌燈人丟下了癱軟如泥的陳琦,拿起燈籠,和中年人一起走出了屋子,在外面將門鎖上。
屋子外面是一處天井,兩人稍微走了幾步,掌燈人忍不住有些興奮的說道:“張提舉,這人比那兩個還軟蛋,一根手指也舍不得給宋國盡忠……提舉,這三人用處大馬?”
中年人點了點頭,“有了這三人,前邊抓的那些工匠的本事就能串起來,只要把這三個人送回去,咱們在興慶就也能辦成槍炮廠!”
掌燈人高興點頭道:“有了槍炮,咱們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中年人吩咐道:“這三個人很有用,好好照管,特別是那兩個傷了手指的,要是死了一個,我就那你是問!”
掌燈人躬身道:“提舉放心,兩人已經摸了藥,下官會好生伺候。”
……
陳琦在干草屋里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幾天,每天都有人來喂他食水,大約吃了七八噸飯,他終于被蒙著眼睛帶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他被塞進了一輛馬車,上面用蓋子蓋了起來……
粼粼的馬車聲沒日沒夜的響著,每次陳琦被從馬車里拉出來吃喝拉撒活動身體,都是晚上。
這隊馬車似乎從不在城里或者客店歇腳,每次都是在野外。
放風的時候,陳琦看到了兩個熟人,槍炮司的三個監官竟然都在這里了!
就這么走了半個月,有一天,陳琦大白天的突然被從馬車里放了出來。
馬車外押送他們的人十分歡騰。
聽到嘩嘩的水聲,陳琦一扭頭,就看到了一條昏黃的大河,滾滾而過,在大河兩岸,竟是金黃的沙漠!
陳琦愣了許久,才喃喃道:“原來是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