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七十一章:失敗(求收藏,求別養肥)
- 魂穿趙桓——睜眼汴梁被圍
- 老墨成仙
- 2308字
- 2024-07-22 17:30:00
在原本歷史上,范瓊雖然也是個長腿將軍,但在那個五十步別笑百步的大環境下,其實還不算顯眼,反倒是他替金軍驅逼宋徽宗以及數千皇族,后妃出城的事情為人所詬病。
但在這個時空,他之前的河東戰場上的兩次臨陣逃脫,就顯得過于耀眼了,而且兩次都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后果。
他逃到永興軍路(陜西)后,占了座縣城就當起了鴕鳥。
如果金軍第二次兵圍開封,像原本一樣破了城,也許范瓊就躲過一劫。
但偏偏趙桓不但守住了開封,還打退了金軍,大宋朝的威嚴自然也就沒有落地。
如果僅此而已,說不定范瓊會選擇擁兵自重,在大家都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估計也沒人有功夫去理會他。
但接下來韓世忠獲得真定大捷,張俊收復太原,都讓大宋朝堂的威儀基本恢復到了全勝狀態。
這時候,趙桓一道圣旨過去,范瓊周邊的西軍就蠢蠢欲動,想要挽回一些之前勤王不積極所造成的后果。
等到姚家父子率領數萬老兵出現在縣城外的時候,范瓊部下就徹底絕望了,和范瓊的親兵一起,綁著范瓊就出城投降了。
姚家父子就押著范瓊和他手下投降的軍隊來京城。
這種亂兵,趙桓也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赦免了范瓊的手下,然后將他們一分為二。
范瓊是開封人,禁軍行伍出身,以河北平亂起家,第一次勤王時,他是東京路武將,奉命勤王。
他麾下的軍隊官兵多為河北,東京人,也有一些開封籍軍官。
趙桓將其軍一分為二,一部分送去河北給宗澤安置,一部分送去京東,給張叔夜使用,至于范瓊,則明正典刑,以臨陣逃脫之罪斬首。
處理好范瓊和他的軍隊后,趙桓將姚平仲任命為侍衛親軍騎軍司的副都指揮使,將他率領的西軍騎兵全部留在了開封。
他還賜了姚平仲新軍騎兵操典。
拿到操典的姚平仲比之前升節度使還要興奮,當即帶兵去了城外校場,日夜操練了起來。
趙桓初對姚平仲本沒有什么好映像,用他也是不得已,直到種師道救太原那次,讓他對此人感官有了轉變。
作為將門之子,姚平仲年紀輕輕就擔任高級軍官,固然有些輕率,但也保留了年輕武人的銳氣和勇氣。
當日在太原和種師道合作的,但凡是一個姚古,王淵之類的老將,在當時情況下,八成就會棄種師道而去,但年輕的姚平仲雖然自覺事不可為,卻也愿意舍命相陪。
之后在開封之戰中,他也表現的十分積極敢戰。
開封之戰后,姚平仲跟隨張俊北上過程中,對形式騎兵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這都是張俊信中告訴趙桓的。
對于這樣的將領趙桓當然也是不吝培養的。
至于姚古,則被趙桓打發回陜西繼續擔任熙和路擔任經略安撫使,看似原官不變,實際上勛級又轉了一轉,從護軍升為上護軍。
……
北方戰火暫時平息,朝臣們或擔憂,或期盼的注視著趙桓。
趙桓今年二十五歲,一年前從徽宗手里接下一個風雨飄搖的大宋王朝,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已經反敗為勝,將強敵趕出國境!
不說文治,這武功恐怕已經直追太祖了!
這樣一個有雄才的年輕皇帝,自然是不甘于平淡的!
所以,朝臣們有的擔憂,有的則摩拳擦掌,等著皇帝在這個國家中掀起驚濤駭浪!
朝中新舊兩黨,也都磨刀霍霍的盯著對方!
但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趙桓似乎對朝廷大政不是太感興趣,每日里在政事堂不是裝泥塑,就是哼哼哈哈的當和事老,朝廷大事,也都是執政們商量出什么,就是什么。
實在有什么爭執不下的事情,他這個皇帝也不下場圣裁,竟讓執政們舉手表決,那種意見支持的人多,就按那種意見來辦,引的首相,次相不滿。
若是如此,首相,次相身份如何體現?
最后趙桓竟搞出個表格來,規定,政事問題,首相一人算四票,次相算三票,副相算兩票,西府的樞密使算兩票,副使,僉事都算一票。
若是軍事,則樞密使算四票,副使算三票,僉事算兩票,首相算三票,次相算兩票,副相算一票。
每遇到不決之事,趙桓就讓殿中侍御史們來數票,統票,凡是政事堂舉手表決過的事情,基本就是鐵板釘釘,趙桓從來沒有干涉過。
這樣的規矩在相公們看來,雖然有失體統,但規矩也更加明晰,不像以前,相公的權利除了管制大小之外,還要看和皇帝關系的請疏遠近。
更重要的是,趙桓主動的將自己的權柄下放到了政事堂,雖然皇帝從來沒有說過,政事堂舉手表決的事情,自己就不會推翻,但他的做法,卻暗示這種可能,這無疑提升了相公們的權威。
當然,趙桓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那么完美,比如他整日里和一群商人攪合在一起,癡迷于研究煉鐵,燒窯之類的雜事,還整日惦記著要遷都洛陽。
但這些不足和下放的權利比起來,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
北方戰爭帶來的喧囂塵埃落定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靖康二年的春天。
靖康……二年了啊!
趙桓設計的碾槽拖拖拉拉了一個多月,終于鑄造完成,安裝到位了。
運輸的時候,出了次事故,壓死了一個工人。
盡管趙桓親自過問,給足了撫恤,但事情仍然讓他感到挫敗,這事情的難度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碾槽安裝好后,趙桓在嘈雜的工坊里呆了整整一天時間,搞得幾個相爺都對他有了微詞。
結果卻讓人失望,碾槽的效率比他預想的要差的太多了,如果直接將礦渣扔進碾槽,要將一槽大大小小的礦渣碾成勉強合用的粉末,足足要半天時間,而不是他期望的一個小時!
一臺碾槽一天下來,也就生產六七百斤料,比他預計的四五噸竟然差了足足十幾倍!
而且礦渣還需要提前預碎,不能有太大的硬塊……
一想到這樣的碾槽,竟然要造幾百個,才能滿足水泥生產的需求,趙桓直接在心里給這個異想天開的方案判了死刑。
不說別的,光是鑄造這么多碾槽的近千噸生鐵,他都不一定弄的齊!
人常說,對事物了解的越多,心里就越是充滿敬畏。
這件事情就像一盆冷水,將已經開始膨脹的趙桓給澆醒了。
自然規律就是這么冷酷,在他面前,皇帝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雖然滿心挫敗,但趙桓并不想放棄。
因為一條能夠快速運送物資的道路,在這個時代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甚至是顛覆性的。
而且,如果能在這個時代量產水泥,產生的后果也是顛覆性的!
所以,趙桓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換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