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不做瘋批霸總籠中鳥
- 杏仁劫持
- 1823字
- 2024-06-18 12:35:40
媽媽納悶地看著我:“現(xiàn)在天還熱著呢,你就穿上高領了?”
因為段連云掐我脖子時下了死手,留下的掌痕青紫可怖,我不得不遮一遮。
我沙啞地回答:“我感冒了,頸椎得做好保暖。”
她又扶我:“怎么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因為段連云強暴了我,他的東西像驢,一旦硬闖,就是一把兇器。
我掩飾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媽媽摟著我一頓摩挲,心疼之情溢于言表:“我的乖乖,怎么搞得又是病又是傷?姑爺是怎么照顧你的?”
媽媽把我看得如珠如寶,世人都覺得我嫁段家是高攀,只有她和爸爸覺得我是下嫁。
要是讓她知道我被段連云搞得渾身都是傷,她會立刻抄起刀跟段連云拼命。
所以我必須瞞著她。
把媽媽送走之后,我去了趟醫(yī)院,打算驗傷留證。
誰料醫(yī)生中途被叫了出去,再回來時,她滿臉都是為難:“段夫人,實在是太抱歉了,您的傷,我們醫(yī)院驗不了。”
走出醫(yī)院,離婚律師打來電話:“段夫人,對不起,因為個人原因,我沒法再為您服務了。”
剛進家門,公司主管也聯(lián)絡我,小心翼翼地說:“藍因,聽段先生說你最近身體不大好,公司這邊呢,決定給你批個帶薪假,先休六個月吧,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
銀行顧問的短信隨即抵達,通知我的賬戶和信用卡已被凍結(jié)。
我一點也不怪這些人,真的。
他們是屈服于權貴的普通人。
我也是。
一天之內(nèi),我變得一無所有、走投無路,不得不假裝順從。
段連云回家后,我沒再提離婚,也沒再試圖和他對打。
在他再次硬闖進來時,我還遵循雌性動物的本能,盡量放松身體,避免傷勢加劇。
境況越艱難,越要珍重自身,伺機而動。
他說:“過去顧及你要發(fā)展事業(yè),我沒提過要孩子的事,可現(xiàn)在想想,你就算升職升到頂了,又能賺幾個鋼镚?不如趁著年輕,給我多生幾個。”
結(jié)束后,他又把臉埋在我頸窩里,甕聲甕氣地說:“寶寶,其他人都比不上你,你是最好的。”
他的無恥簡直讓我無話可答,只能在心里盤算該怎么買到避孕藥。
忽然頸窩里一陣濕熱,是段連云哭了。
我當即一陣厭煩——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吭哧吭哧哭了半晌,他死死箍住我:“我發(fā)誓再也不會碰別人了,你也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見我無動于衷,他又自言自語道:“你很快會原諒我的,我知道,我相信。”
我心里冷笑:那你可信錯了,我這人記仇能記到下輩子。
既然沒班可上,閑暇時間,段連云就送我去參加那些貴婦名媛聚會。
陳太太拍著我的手,溫言當和事佬:“小藍呀,是男人哪有不偷吃的?可只要他把錢交給你,讓所有孩子都認你這一個媽,你就沒吃虧。”
我承認她說得在理,但一個人一個活法,這種生活,不屬于我。
聚會中途,我假借去衛(wèi)生間,向一名服務員求助。
我把鉆石項鏈放進她的手心,求她幫我去買幾盒避孕藥。
得之不易的藥被我藏在馬桶水箱里,每天取用一顆。
可是,這一天起床一看,藥卻憑空不見了。
當天晚上,爸爸出了車禍。
我失魂落魄地沖進醫(yī)院時,爸爸已經(jīng)被推進了手術室,媽媽等在門口,哭得站都站不住。
而攙扶著她的,就是段連云。
四目相對,他的眼睛像漆黑的深潭。
瞬間我就明白了,爸爸的車禍是他的杰作,他要以此來懲罰我吃藥的行為。
那一刻我意識到,我的婚姻很像某一類聊齋故事:和貌美的妻子在豪宅中恩愛了許多年,忽然障眼法失效了,才看清豪宅不過是塊墳地,而妻子則是厲鬼。
我把他拉進樓梯間,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我氣得破了音:“是你找人傷了我爸!是不是!”
他一臉無所謂,舔了舔被打破的嘴角:“你傷害我的孩子,我傷害你的父母,這不是很公平得很?”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語無倫次:“段連云,你這個瘋子,殺人兇手……”
他狠狠將我推到墻上,笑得猙獰:“我是段照的兒子,我們父子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事你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怎么,你只想享受我?guī)Ыo你的榮華富貴,卻不想承擔忤逆我的后果?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我面色煞白地看著他,一眨眼,淚如雨下。
剛開始還忍著不出聲,漸漸開始抽噎,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穆連云,”我哭得氣噎喉堵:“我爸要是死了……我也不活著……”
這一哭,七分真三分假。
是真的為爸爸擔憂,也是想借眼淚向穆連云示弱賣乖。
他果然面露心疼:“好了,他們做事有分寸,你爸爸死不了。”
我淚眼迷離:“真的?”
他用拇指替我拭淚:“當然,我只是嚇嚇你。”
“不過,”他又補充,“如果你還是不乖,那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證了。”
恐懼讓我無法呼吸,他親上來時我絲毫不敢反抗,他讓我張嘴我就張嘴,讓我回應我就回應。
他說:“寶貝,來,笑一個。”
我滿臉是淚地咧開嘴。
我終究是逃不出段連云的掌心。
所以我必須要借勢,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一個和段連云勢均力敵,甚至能壓倒他的,強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