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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知何時,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管藥膏,擠出米粒大小,細細的幫我涂抹起來。

清涼感瞬間透入皮膚,驅散了難耐的癢,卻被他柔軟的指腹擊破了內心的防線。

“我自己來吧”我拿過他手里的藥膏,與他拉開距離。

“那個,我不知道你是這房子的主人,梅溪沒告訴我,你放心,等我找到新工作我立馬辭職。”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頭頂的聲音冷淡如斯“好。”

回到房間, 我忍不住猜想,孩子的媽媽是誰呢,是白月光秦如雨,還是小青梅徐晚晚。

孩子四歲了,應該是在我和他交往時就存在了。

我這頂綠帽戴的不知不覺,但是這四年來,什么羞恥心,虛榮心,尊嚴通通被我跑到九霄云外了。

因為我需要面對的,是突如其來的牢獄之災,是從云端跌進泥里,再被親人朋友的鄙視和侮辱狠狠碾碎。

而我坐牢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是公司的法人,我父親親口告訴我“小梨,你享受了爸爸打下來的天下,就要替爸爸承擔些風險。”

隨后,我爸卷走了所有的財產,留下心臟病住院的我媽。

后來,要不是他良心發現,還清了欠款,我可能三年都出不來。

第二天,李姐告訴我,有客人來了,讓我幫著張羅酒席。

可我沒想到,這居然是同學聚會,是陸遠喬的同學,也是我的同學。

在他們的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中,聽到了我的名字。

“我記得這原來是桑梨家的房子吧,當年的大小姐,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肯定不好過唄,家里破產,不過這都是報應,想想她以前是怎么對我們遠喬的,呼來喝去。”

“要不是因為她,我們遠喬早就成功了吧。”

陸遠喬搖晃著手里的白葡萄酒,一句話也沒說,估計是默認了他們說的話。

“當初要不是桑梨仗著他們家有錢,橫叉一腳,我們遠喬和如雨早就在一起了。”

說話的是秦如雨的好朋友魏柯。

“就是就是,現在你們倆一個是上市公司CEO,一個是海歸,般配的不得了啊”

我在廚房聽著他們的起哄,手里有條不紊的切著水果,仿佛一切與我無關。

“好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讓我們敬遠喬喬遷之喜。”

說話的是秦如雨,她的聲調得體又舒適。

突然,杯子碎裂的聲音響起,李姐慌亂的說“您別動,小梨來收拾一下。”

當我拿著掃把出來的時候,陸遠喬正握著秦如雨的手滿臉關心“李姐,快拿醫藥箱過來。”

語氣里是我沒聽過的溫柔。

而旁邊的同學已經注意到了我“這不是桑梨嗎?你居然在這里做傭人嗎?”

我鎮定的向前,將地面上的碎片利落的掃起來,又用拖布拖的一塵不染。

周圍的目光有不屑,有可憐,有幸災樂禍,可我早已習慣這些。

“沒想到桑大小姐這么能干,從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都是在牢里歷練的嗎?”

魏柯陰陽怪氣的說,周圍的人噤若寒蟬,紛紛看向陸遠喬。

我堆起禮貌的微笑 “對啊,干一行愛一行嘛。我還有事,有需要再叫我。”

說著我就在眾人的驚訝中信步離去。

在我心里,工作無貴賤,無論是白領還是保姆,都是憑本事吃飯,沒什么可羞愧的。

至于坐過牢這件事,我改變不了只能欣然接受。

后來這場酒席就莫名其妙的散了,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我坐在房間里,刷著招聘軟件。

敲門聲響起,打開門,陸遠喬站在走廊里,陰影將他的輪廓勾畫的更加深邃。

“有些事想問你。”他皺著眉頭,似乎有一腔疑問。

“你說。”

“你當初跟我分手是不是怕連累我?”他朝我走了走,我被攏在他的陰影里,往后退了退。

“怎么可能,就是膩了”我的話像一根針,刺的他眼尾猩紅。

就像當時我向他分手的時候。

我說我這個人最喜歡新鮮的東西,最新的包包,新鮮的飯菜,當然感情也是。

我說我們談了五年了,再好的感情也都變質了,而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

他只是緊了緊拳頭,就答應了我。

后來,我爸辭去了他的媽媽,他也從我家搬走,他一定恨死我了。

“陸總,都過去了。” 我的話像一陣風,吹滅了他最后的希望。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脖子的那條項鏈上,我知道那是秦如雨的。

我和秦如雨是室友,我在她的身上也見到過這條項鏈。

他把我送的東西盡數丟下,卻隨身帶著秦如雨的項鏈。

今天去二樓的小孩房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房間里也看到了秦如雨的照片,更讓我確定了孩子的媽媽就是秦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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