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肯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們確實是游醫,專門給那些有困難的人家看病,是義診。”
女子聽后,更是熱情洋溢,激動的連忙說道:“那太好了,你們快請進吧!”
說完,她便熱情地領著慕清兩人走進了屋內。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到有人進來,也掙扎著半坐起身來,好奇地問道:“這兩位是?”
女子見狀,連忙走過去扶著他,并熱情地介紹道:“她們是游醫,來義診,為你看病。”
男子聽到后,也是連忙感謝道:“那便有勞二位了,在下需要怎么做。”
慕清見狀,也是立刻上前,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說道:“您不用緊張,我先把一下脈。”
聽到慕清說要把脈,男子微微點頭,伸出瘦弱的手臂。白念見狀立刻動作麻利地將一個柔軟的手枕包遞了過去,墊在男子的腕下,慕清則從手袖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巾,輕輕蓋在男子的手腕上,然后將手搭了上去。
慕清沉默地感受著從男子手腕處傳來的微弱脈搏跳動。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良久之后,她緩緩地將手從男子的手腕上拿了下來,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的咳嗽有五年之久了吧,近兩年更是開始咳血,咳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喘不上來氣。剛開始的時候也找過幾次郎中,郎中瞧過后只當是普通咳疾醫治,然而并沒有康復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慕清的聲音仿佛能夠穿透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女子輕輕點了點頭,眼眶微微泛紅,這些年的病痛折磨已經讓她夫君嘗盡了痛苦。然而此刻,在慕清面前,她仿佛找到了一絲希望,激動的對慕清說道:“游醫,你說的沒錯,剛開始的時候是找過幾次郎中,郎中瞧過之后給開的藥方,剛開始的確實有些好轉,但是很快便不起作用了,后來便開始找各種偏方,漸漸的家里的積蓄也因為這病花沒了,街坊鄰居更是擔心我夫君的病會傳染,都搬走了。”
慕清聽到女子肯定的回復后,立刻便開口說道:“你夫君的這個病不會傳染,他只是得了癆癥,原本半年左右便可恢復的,又因郎中誤診導致病情加重。”
女子聽到后不可置信的詢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你們放心吧,這個病簡單,我可以治。”說罷,慕清便開始在藥箱里開始翻找了起來,不一會便找到了要找的東西,遞給了白念:“這是我自己研究的藥丸和藥方,按照我的藥方煎藥,然后在搭配我的藥丸服下,七日便可緩解你夫君的咳血之癥,半年后便可回復,在此期間,切記飲食要以清淡為主。”
白念在接過藥丸和藥方后轉身便遞給了女子,女子接過藥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試試看了,但還是心存感激道:“多謝游醫,小女子還不知游醫的名字,家住何處,待夫君康復定會上門感謝。”
慕清聽到后,立刻回復道:“游醫慕清,四海皆為家。”
女子聽到“四海皆為家”心中也是明了,只能說道:“日后如若在遇游醫,定會謝之。”
聽聞女子言罷,慕清也不再啰嗦,起身便準備離開,女子見狀連忙送其出門,剛送出屋門,慕清便道:“不必再送。”言罷,慕清和白念便轉身離去。
街道上,慕清對白念說道:“去前面人多的地方,找人問問鐵匠鋪在哪里,我們去下一家。”
白念聽到慕清的吩咐,也是立刻就來到了一家賣湯餅鋪子的攤位前,詢問道,在得知方向后便立刻回到了慕清的身邊,回復道:“在前面的那條街。”
言后二人便依照賣湯餅鋪子的攤主所指的方向找去,街道兩旁的房屋錯落有致。
還未走近,鐵匠鋪中傳來的打鐵聲便已清晰可聞。那聲音鏗鏘有力,像是樂章中的鼓點,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二人循聲而去,只見鐵匠鋪的爐火熊熊燃燒,火光映照在鐵匠師傅堅毅的臉龐上,顯得格外耀眼。
沿著鐵匠鋪子所在的街道向南走去,沿途的風景逐漸變得繁華起來。街道兩旁的商鋪琳瑯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約莫一刻鐘左右,二人便走到了鎮子的南邊。這里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儼然一幅繁榮的市井畫卷。
然而,在這熱鬧的南邊街頭,一時之間竟找不出哪家有人生病。無奈二人只能找到了一個賣糖畫的攤販詢問。
買糖畫的攤主得知她們是來找鎮上那家因生病沒錢醫治的人家時,便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熱情地招呼道:“二位是來找老李頭家的吧?你們二位可得小心了,怕是會自討沒趣。老李頭家的老婆子可不是真的生了什么能醫治的病,她這是心病,積郁成疾,恐怕是醫不好的。”
慕清和白念相視一望,眼中滿是疑惑與關切。慕清深知心病雖非身體上的創傷,卻往往比身體的病痛更加難以治愈。于是,慕清為了了解老李頭家的情況,幫助老李頭家,便禮貌地向攤主詢問道:“這位大哥,我們初來乍到,對此事一無所知。能否請你詳細說說這其中的緣由?”
賣糖畫的攤主大哥見慕清和白念兩人表情誠懇,眼中閃爍著關切的光芒,便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講述起老李頭家的遭遇:“你們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老李頭家原本也是鎮上有名的和睦家庭。他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孝順懂事,在玉榮縣做著生意,每月都會回家探望父母,給他們帶些好吃的好用的;小兒子雖然有些調皮,但總體上也算是個乖巧的孩子。然而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攤主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有一天,小兒子突然說要出去找一份活計,老兩口心想小兒子終于長大了,懂得為家里分擔了,便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誰知這一去,小兒子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兩口等啊等,始終不見小兒子的身影。他們開始擔心起來,但又怕給大兒子添麻煩,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告訴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