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書院門前,古樸的青石臺階承載著歲月的痕跡,每一塊石頭都仿佛訴說著過往的故事。夜色中,月光如水,灑在書院的大門上,為其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寧靜的光華。
大門兩側,兩株古老的梅樹靜靜地佇立,枝頭掛著幾朵傲雪綻放的梅花,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一陣微風吹過,花瓣輕輕飄落,宛如雪中的精靈,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門前的小徑上,鋪滿了一層薄薄的積雪,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偶爾有幾名學生手持書卷,踏著月色從書院內走出,他們的談笑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遠處的山巒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佛一幅水墨畫般靜謐而深遠。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墨香,那是書院內學子們勤奮苦讀的見證。
慕清過完生辰的三日后,書院迎來了一位尊客。
只見在雪月書院門前,皚皚白雪如銀裝素裹,將整個世界裝點得純凈而神秘。在這潔白無瑕的雪景中,一位身影緩緩走來,宛如自畫中走出的仙人。
他身著白青色長袍,衣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仿佛在與這風雪共舞。長袍的色澤在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清雅脫俗,如同初春的新葉,帶著幾分生機與靈動。
他頭戴白色斗笠,斗笠的邊緣掛著幾片未化的雪花,更添幾分清冷孤傲的氣質。雪白的長發(fā)從斗笠中散落,宛如銀色的瀑布流淌在肩頭,隨著寒風起舞,飄逸而靈動。
他的面容在斗笠的遮擋下若隱若現,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星閃爍,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與深邃。他的步伐從容而堅定,仿佛無論前方有多少風雪險阻,都無法阻擋他前行的步伐。
在這皚皚白雪中,他的身影顯得愈發(fā)孤獨而高潔,仿佛與世隔絕,卻又與天地相融。他的到來,給這寂靜的雪月書院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讓人不禁想要探尋他的來歷與目的。
寒風呼嘯,雪花紛飛,但他的身影卻仿佛定格在這幅畫卷之中,成為了雪月書院門前一道永恒的風景。他的存在,如同這皚皚白雪一般純凈而高遠,讓人心生敬畏與向往,誰人敢信此男子已然年過半百。
不久之后,這名男子便抵達了書院的大門口。此刻,門口已有人恭候多時,他恭敬地向男子行禮道:“劍書在此等候云抉夫子多時,請夫子隨我前往后山。”男子微微頷首,簡潔地回應:“帶路吧。”
進入書院后,夜色朦朧,月光灑落,但這名男子卻仿佛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所經之處,淡淡的藥香彌漫,吸引了眾多目光。學子們紛紛駐足觀望,竊竊私語,猜測著這名男子的身份與來意。
在劍書的引領下,男子很快便來到了后山的入口處。而在云抉離開后的一炷香時間內,書院內見過他的人似乎都忘記了方才的見聞,只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然而,他們卻無法言明這香氣的來源。
此時,劍書再次向云抉行禮,恭敬地說道:“夫子,此處便是后山的入口,請隨我進入后山。”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男子點頭示意,隨后便跟隨劍書踏入了雪月書院的后山。
在劍書的帶領下,他們很快便來到了院長的院子。進入院子后,劍書恭敬地稟告道:“夫子,院長此刻正在郡主院內,我這就去請兩位前來此處會合。”男子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于是,劍書便匆匆離開了院子,前往慕清的住處。
慕清的院內,此刻充滿了歡聲笑語,眾人正在嬉笑打鬧,氣氛十分歡樂。這時,劍書推門而入,向院長柳宗堂稟報道:“柳院長,云抉夫子現已抵達,我們是否現在前去與夫子會面?”柳宗堂點了點頭,轉身對遠處正在與白念嬉戲的慕清說道:“清兒,我們一同去見云抉夫子,他將成為你未來的師傅。”
隨后,一行人跟隨著柳宗堂前往其住處。不一會兒,便抵達了院內。一進門,柳宗堂便高聲喊道:“云抉兄,多年未見,你依舊風采不減當年,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哈。”雖然兩人都已年過半百,但相比之下,柳宗堂顯得蒼老許多,而云抉則依舊精神矍鑠。
云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調侃道:“小堂兒,你這些年變化不小啊。”與往昔的脫俗爾雅相比,如今的云抉更顯得幽默風趣。在調侃間,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站在柳宗堂身旁的慕清身上。他打量著慕清,緩緩開口道:“這便是慕容的女兒嗎?長得真像她的母親。”
聞言,慕清立刻恭敬地詢問道:“夫子,您曾見過我的母親嗎?”
云抉點了點頭,回憶道:“自然見過。當年我與小堂兒一同游歷四方時,先遇到了你的父親。那時他年輕氣盛、意氣風發(fā),我們二人與你父親一見如故,便成了莫逆之交。后來,我們與你父親一同前往雨國游歷,便在那里遇到了你的母親。你父親與你母親一見鐘情,于是便攜手共度余生。只是后來……”說到此處,云抉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愿提及的往事,語氣一頓,然后輕輕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過去的事便不再提了吧。”
直到此刻,慕清才得知關于母親的一些往事,也了解到柳宗堂和云抉與自己的父親曾是故交。這些事情在此之前,她一無所知。
“老夫我是按照你父親的約定來此尋你,你知道此刻老夫前來所謂何事嗎?”云抉鄭重其事的對慕清說道。
“清兒知道,夫子是來收我為徒的,剛剛在前來的路上,老師已經和清兒說過了。”
“你即已知曉老夫是來收你為徒的,便要知道老夫這么多年來從未收過徒弟,要成為老夫的徒弟不光要天資聰穎,還要膽識過人、吃苦耐勞,有他人千倍百倍的努力,你可愿意。”
當慕清聽到這些時,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開口說道:“清兒愿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論天資聰穎,慕清早已在書院眾多學子中佼佼者;論膽識過人,慕清早就可以洞悉他人敢言敢做;論吃苦耐勞,后山的老師們都知道慕清的努力。這些對于慕清來說早已是尋常的存在。
“好好好,老夫即已受你這一拜,從今你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