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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投誠

  • 山海九圣錄
  • 劉義武
  • 3101字
  • 2024-07-12 15:22:08

白松將黃岐的尸首用長桿挑了,那些弟子們立即沒了斗志,一個個束手就擒。白松等人順勢掩殺到舊皇宮,將守城的弟子們不論男女老幼看見長桿頂上黃岐的尸首,都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有半分掙扎的意思,盡皆跪伏在地,試圖用叩頭來留住頭顱,但,白松是何須人也,任憑白梧怎么勸阻,都無濟于事,一掌一個,如砍瓜切菜般,將人活活碾成肉餅。一時間,昔日輝煌氣派、幾經戰火洗禮的舊皇宮再度化身嗜血的猛獸,舔舐吸吮著子民們的血肉。

白松嫣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這場歷經十余年的“競賽”,最終以白松的絕對勝利和黃岐的絕對失敗而告終。然而,這場競賽的判罰者,只是一個閃身,并未展露真容,便操縱了局面,決定了勝負成敗。

白松又騰出手來,安排白霖前去追殺青術,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防止日后作亂。白霖僅帶了幾人,便匆匆上路了。此時天色已黑,那些白日里見不得人的念頭,在黑夜里獨處下,便攢動著跳將出來。白松本意是要留下白無疾做個人質,省得白霖逃之夭夭,但在白霖的再三央求下,還是同意讓他們父子兩個一齊前往。他并非不懷疑,只是不在意,如今幾乎坐擁五分之一的天下,這一兵一卒往來得失,哪里還會放在心上呢。正如他所想,白霖確實有意要逃。在無間,他才開始懷念和后悔,懷念在宗門里時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風光無限,后悔錯誤地以為白崇一是出于忌憚而一再退讓。對比白松,白崇一對自己實在是仁慈至極的。但,不管怎樣懷念和后悔,他已義無反顧地走上了不歸路,頭是回不了了,只能硬起頭皮向前奔命。

他帶著白無疾和幾名弟子,趁夜趁亂向西北飛去,投入黨項陣營。在那里,有花黎子等著他。

青術已無力悲痛了,白日那場爭斗幾乎耗干了真氣,他急需補充恢復,但又必須趕在黑剎忍者之前跨過拉瓦深溝,進入白元境內。憑著最后一絲氣力,他縱身越過了深溝,落在了白元疆界內。甫一落地,便被駐守于此的乾元堂弟子擒住了,見他氣力不接,便將押解到堂主本初那里。

本初盤問起底細。青術道:“晉王之子青術!”這名頭足下了本初一跳,忙向新任二長老沖虛子稟報,最后又輾轉傳到白崇一那里。

白崇一一時不能決斷,問玄算子,玄算子反而十分興奮,拍手笑道:“天助我也,日后必定大有用處,宗主快將他請進來,以厚禮相待。”

白崇一雖不知這到底是個累贅還是個福星,但玄算子的話他還聽得進,那便先將其接來宗門,看看風向,若是個麻煩,一掌拍死就是了。于是,白崇一命白澤去迎接青術回來。白澤領命,卻轉去大長老白魅那里,說了此事,道:“我成了你們白元的跑腿伙計了。”

白魅笑道:“那尊者干脆現出本相,你看他還敢不敢再慢待。”

白澤道:“你道是他為什么單點我去,已是起了疑心了。”

白魅驚訝道:“懷疑你?為何?若是懷疑也該先懷疑我才是,又怎么會千方百計扶我坐上大長老的交椅呢?”

白澤笑道:“倒不一定是懷疑你的目的,只是懷疑你的實力,硬要你做大長老,也是出于這一點,他身邊那個老頭,眼光很是毒辣,每次都盯著我,似是知道我的身份一般。”說完招招手,道:“我還是快去‘履命’吧!”言罷,一個閃身消失了。

弘吉剌本營,博文、利德、仇牧三個以及古月、周毋庸、布道、隆多,弟子烏力罕、阿爾木等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出兵事宜。

周毋庸率先發言,道:“如果執意出兵,那便請師父將我派往絕崖去吧,那里力量相對薄弱些,正缺個幫手。”

古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此事我們暫且不談,眼下最重要的是商定下到底要不要出兵。如今局勢突變,打擊目標從黃岐變成了白松,吉兇未定。”

博文看了看眾人沉默不語,便說道:“依我之見,此事利大于弊,黃岐在時,其實力必在白松等人之上,且他們站立未穩,治下民心浮動,很容易撬動根本,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周毋庸道:“我倒覺得,在這里商討已沒什么用處了,如今主動權哪還在我們手上,石三被軟禁了起來,東山伯舍、季布兄弟被團團圍住,看那架勢,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端掉,我們不動?我們若是不動,眾兄弟便要面臨滅頂之災。”

古月有些不耐煩地道:“毋庸向來如此,看事情總是太悲觀,石三怎么能說是被軟禁起來呢?白崇一與我相談甚歡,投桃報李才給了個長老的位置,雖是代理的,卻也足見他的誠心,況且白無雙生死未卜,由代理而成正主我看也是早晚的事。論起來,石三兄弟的位置還要高過我。他在朝中我們也好行事,不是嗎?再說東山,白元與我已是水乳交融之態,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靈兒等人進駐東山之前是與我通過氣的,為的是‘圍魏救趙’,吸引住黑剎主力,叫他瞻前顧后,不敢長驅直入,干擾我們行動,這樣看來,我等還是占著先機的。”

周毋庸知道解釋無益,便不再說什么,但臉上仍沒有放晴,古月看了心中郁悶,便吩咐道:“我看你在這里待得煩悶,不如就依你,去絕崖待上些時日吧。”

周毋庸草草拱手致謝,出了大營后騰身向邊境飛去。博文笑道:“古大師也是好脾氣,若是我,怎么容得下這種做派。”

隆多冷冷地問道:“你所說的是何種做派?”

博文瞥了他一眼,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說道:“到底是戰還是等呢?”

古月站起身來,踱了踱步子,大手一揮道:“戰!”

本來是多方的較量,如今擺在水面上撲騰的,僅剩下兩家——新黨和白松。

舊皇宮,白無疆急火火地從遠處飛來,趕到白松面前,道:“北境那里開始向這邊調兵了。”

白松淡然道:“就那幾個蝦兵蟹將,怕他做什么。”

白無疆道:“只怕不是那么簡單,如今黑剎受白元牽引后撤,這邊防守空虛了,完全把我們挺在最前面。新黨三方擁兵,北境和絕崖都不容小覷,若是兩面夾擊,未必是其對手。”

白松聽他這么說,才有些犯難,問道:“那以我兒之見,該如何應付?”

白無疆道:“聲東擊西!多方交織必有一個主核,只需它出手,一舉可定乾坤。”

白松恍然大悟,攜著白無疆縱身而起,向黑剎方向飛去。

惠澤郎君迎進白松、白無疆父子二人,欣喜道:“你二人是大功之臣啊!我已奏請圣皇,封你做個無間王,統領無間、晉王所轄4州之地。”

白松被這突如其來的糖炮擊中,頓時沉浸在興奮中,愣在那里,竟忘了謝恩。白無疆拽拽他的衣襟,提醒他,這才攜兒子趕忙跪伏在地,向圣皇及行者謝恩,發誓要以死效忠,不辱使命。

惠澤笑逐顏開,扶起白松,道:“謝我做什么,全是你自己的慧根造化。”轉而又向白無疆道:“久聞公子乃是個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得子如此夫復何求,好好干,日后成就一番事業,也好為父分憂,為國效力。”

白松喜不自禁,一時竟忘了是為解憂而來。倒是白無疆更冷靜些,稟報道:“如今北境、絕崖黨賊肆虐,與白元勾結在一起,頻繁調兵欲向我們發難,眼下晉王初定,百廢待興,一切事務全在我父子二人身上,無術分身,特來向行者求救。”

惠澤道:“你不說我也都知道,白元派吞并東山,咬住后方不放,掣我之肘,不得不時時處處提防,白白耗費了許多精力。”

白無疆道:“行者可曾聽過察燕一句古語,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如今察燕之根本和骨干,唯行者與白崇一而,其余不管鬧得如何歡快、枝葉如何茂密,還是要靠著根本和骨干,如今仿若絲線纏繞,結成疙瘩,與其費力去解不若直擊根本。”

惠澤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聽得來了興趣,道:“繼續說!”

白無疆斗膽,繼續說道:“好在我們在暗,他在明,我們的實力幾成、人數幾多、如何調配都是半明半暗之間的,何不來一招聲東擊西,攪個天昏地暗,叫他徹底迷了方向而不敢貿然動作,也好渾水摸魚。”

惠澤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那我們該往哪聲,又往哪里擊呢?”

白無疆道:“哪里最熱鬧就往哪里聲,哪里空虛就往哪里擊。”

惠澤笑道:“抽調五十名忍者,交由你統一調度指揮,我在這里靜候你的佳音。”

白無疆卻不領命,道:“小的還有個不情之請,望行者答應。”

惠澤道:“說吧!”

白無疆道:“向行者借一人,請一人。”

“何人?”惠澤問道。

“借圣皇同我假攻絕崖,請行者親征,奔襲白元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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