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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四人

  • 山海九圣錄
  • 劉義武
  • 3450字
  • 2024-07-09 10:44:19

第二日,天剛放亮,弟子們便三三兩兩的如約圍在了宗主殿前的場地上。經(jīng)過昨日那一輪的淘汰,剩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幾位表現(xiàn)突出的,身后各有弟子站隊,還連夜編了個歌謠:“沖虛子,白老頭,千山飛過,冠軍侯。”這是弟子們最為看好的四個人,其中“白老頭”指得是白檀,“千山飛過”自然是千飛羽,“冠軍侯”指的是極其低調(diào)的宗主堂堂主白楠,因其職位上通“天庭”下接“地氣”,須勇冠三軍、技壓群雄之人方能擔任,因此被戲稱為“冠軍侯”。論起來,護法一職便是掛在宗主堂,它負責宗主白崇一的一切日常事務。

等眾人歸位,長老院四人、各堂12人分別抓過了鬮,沖虛子向白崇一遞了個眼神,點頭示意,突然宣布要退出這場競技。一時滿場炸了鍋,要知道,他可是白魅的頭號勁敵,甚至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其修為絕對是在白魅之上的。如此一來,不僅便宜了此輪與他對決的文正,更是便宜了最終與他決戰(zhàn)的白魅。驚嘆之余,眾人私下里不免議論紛紛,難道是昨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私密事,比如宗主拿出些更誘人的條件,叫沖虛子二選一,甚至還有人跳出來證實,昨晚聽人說親眼看見沖虛子到宗主殿去了,當然,此人到底是誰,也故作神秘的不能言明。總而言之,不論出于什么原因,沖虛子——最具競爭力者,退出競技了。

弟子們試圖從白崇一的臉色中判斷出沖虛子退出的端倪,但他的語氣和臉色較昨日沒有任何變化,仍是用那沉穩(wěn)、洪亮地聲音宣布了第二輪競試的開始。

第一場,仍是長老院內(nèi)的對決,白檀對陣白無名。這一次,白無名再也沒有偷襲的機會,甚至都沒有近得白檀五尺以內(nèi)。他先是圍著白檀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試圖以自己的輕盈靈動偷得一絲機會,但白檀怎么會給他留出破綻來,真氣如盾甲將其周身包裹著,沒有留出一絲縫隙。白無名偷襲未果,真氣卻耗了不少。白檀假意與纏斗了半天,自忖給他和八長老院留足了臉面后,便不再浪費時間,瞅準了,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白無名的胳膊,用力一扥,生生將他的胳膊拽得脫了節(jié)。另一只手輕輕拍出一掌,打在面門上,白無名頓感眩暈,一頭搶到地上,半天動彈不得。白檀落下來,將白無名胳膊接上,招呼近處的弟子抬了回去。

第二場是剩下的白樺對戰(zhàn)白梅,還未開戰(zhàn),白梅便心生怯意。白樺步步緊逼,白梅連連后退,直逼得白梅往云層里鉆,二人你來我往在云層里爭斗,不消片刻,白梅便如當時的白桐一樣,跌落在地上。白崇一皺皺眉,盯著白樺看了又看,白霖以為他是嫉恨,臉上得意神采更甚。

白魅湊到白澤身邊,道:“白樺絕對是有問題的,每次都是躲到人見不到的地方再下手。云里來霧里去,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澤道:“不必擔心,到時自有他好看的。”

接下來,是各堂之間的對決,沖虛子退出之后,觀賞性和期待性就降低了許多,十一人角逐出六人,再從六人中角逐出三人,在這還算公平的對決中,誰勝誰負似乎已是一目了然了。經(jīng)過一番比試較量,文正、千飛羽、百里敬、白楠、瑯玕子、本初六人入選。

時間尚早,白崇一同眾位長老商量之后,決定繼續(xù)進行第三輪比試。白霖提出來要調(diào)一調(diào)順序,叫堂主們先行比試,白檀和白樺兩個歲數(shù)稍長,身體恢復得慢一些。白崇一點頭答應了,安排人讓文正等六個人抓鬮,排出對戰(zhàn)的人選和出場的次序。

第一場,雷震堂的百里敬對陣金石堂瑯玕子。這兩個算是棋逢對手,經(jīng)過前兩輪斗法,各堂主之間都有了重新的認識和定位,有些是出乎意料的,也有不少“大意失荊州”的例子,因此,早就沒了最初時的信心滿滿,一個個強打起精神,嚴陣以待。二人只是簡單的施了禮,便動起手來。百里敬動若驚雷,一招一式都爆發(fā)出極強的破壞性來。而瑯玕子,氣若明玉,醇和透徹,施展出來卻極剛強,兩人你來我往,濺得漫天飛起火花,紛紛揚揚。瑯玕子心里不住的暗暗贊嘆:“所謂震驚百里,果是名不虛傳。”如此足足纏斗了兩個時辰,百里敬的敗像才剛剛顯露出來,倒也不是他技不如人,實在是其攻勢太過凌厲,強則強矣,真氣也是耗費得極快。兩相對比之下,瑯玕子算賺了便宜。瑯玕子見百里敬出招漸慢,力道也慢慢不濟,瞅準了機會,猛得發(fā)起一擊,將其打飛出去。瑯玕子終于站上了決戰(zhàn)的席位。

第二場是本初和白楠。本初其實是與石三一波的弟子,其人精明強干,具有極好的修煉天賦,加上近些年的南征北戰(zhàn),積攢下了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面對白楠這種師公級的高手時也毫無畏懼,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而白楠,能夠如影隨形的跟著白崇一幾十年,靠得絕不是溜須拍馬、曲意逢迎,定是有過人本領(lǐng)的,“冠軍侯”之名正是寫照。

本初并未施禮,徑直奔著白楠的要害打去。白楠修為雖高,為人卻謹慎,并不輕看了任何人,對本初這類出類拔萃的弟子,自然更是高看一眼。面對他的全力一擊,不敢怠慢的,運足真氣,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防著他腿腳伶俐,便將周身都包裹起來。本初畢竟年紀尚輕,即便在同輩中算是最頂尖的,但面對白楠這種經(jīng)驗豐富、修為極高的,即使用盡全身氣力,也沒有半點法子。最終被白楠生生拖得耗干了耐力,不得不敗下陣來。能與白楠鏖戰(zhàn)近一個時辰,對于本初已算得上極大的戰(zhàn)果和鼓舞了。

第三場是千飛羽和文正。謠里唱得就有千飛羽的名字,文正心里便有些不服,加上前一輪自己輪空,白撿了個大便宜,看客們雖然沒有半點譏笑的意味,只是感嘆他運氣極好,但對于他本人來說,卻有種“勝之不武”的羞恥感。因此,這一場他鉚足了勁要好好展現(xiàn)一番,叫所有人嘆服,證明他并不是靠運氣才走到這一關(guān)的。所謂欲速則不達。文正越是急于證明自己,越是漏洞百出,破綻暴露無遺。千飛羽非尋常之輩,豈能錯失了良機?招架得體,攻勢凌厲,不多時,便接連得手,將文正打得五臟翻騰,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文正不肯認輸,還要再戰(zhàn),千飛羽也不答話,閃至其身后,點住了穴道,輕輕一推,便如落葉般飄然墜下,徹底敗下陣來。這下,更坐實了他得之不武的事實了。文正羞愧難當,只能假裝昏死,任弟子們抬下場。

接下來,就是萬眾矚目的白檀、白樺之戰(zhàn)。這兩位本來沒什么懸念,然而,幾場比試下來,白樺卻屢屢破了冷門,以弱勝強,一路走到最后關(guān)卡,不免讓人心里嘀咕,他是用了什么瞞天過海之計?疑惑歸疑惑,卻沒有什么實在的證據(jù),只能盼望著白檀技高一籌,能夠贏得此戰(zhàn)。可見,白樺的小人行徑已讓他失了民心,除大長老院及白霖個人意外,極少有其擁躉。

白檀怎敢放松了警惕之心呢,卻也是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時時處處加些小心,防著他放暗箭。越是如此,就越少了些底氣,面對白樺從氣勢上便矮了半截。

白樺面上似笑非笑,眼眸似動非動,看得白檀心里直發(fā)毛,越發(fā)的有些懼怕了。

二人交上手,白檀一味躲閃不敢靠近,越是如此,白樺看透了他的心思,越是緊追不舍。一前一后的在半空里纏斗,急壞了下面看戲的白魅,不住地問白澤:“怎么檀師叔不似先前那么沉穩(wěn)了,像被他施了什么妖法。”

白澤道:“能有什么妖法,恐懼感就是最厲害的妖法。知道黑剎為什么能夠橫行無忌嗎,所他利用的就是對手的恐懼感。”

白魅道:“有什么克制之法嗎?難道要無眼無耳無鼻無心?”

白澤笑道:“恰恰相反,需要始終保持眼明耳聰鼻尖心靈。”見白魅不解,白澤繼續(xù)道“黑剎實力雖強,但他如魔如鬼如靈,這些都是見不得光明的,若想克制它,最好的辦法就是胸懷坦蕩,所見盡是光明。”

白魅點點頭道:“顯然,檀師叔沒有領(lǐng)悟其中的真諦。”這會兒,空中纏斗的二人已遠離了眾人視線了。白檀在白樺的心理攻勢之下,徹底失去了理智,雖不敢往云層里去躲,卻不防備跑到遠處山里去了——這山叫三岔嶺。聽見頭頂上乒乒乓乓的打斗聲,正在專心修行的石三以為是敵人殺上山來了,趕忙跑出來查看,卻見是兩個白元弟子在你追我趕,才放下心來,對同樣急火火跑出來的惠靈公說道:“怎么白元起了內(nèi)訌了?”

媃兒也趕過來,同他兩個一起抬頭看景,道:“你看你常年閉關(guān)修煉,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他們正選長老呢。”

石三道:“哦?還有這等事。從黑剎那里吃了虧,不去理論,怎么自己先內(nèi)耗起來了,這是唱得哪一出呢?”

媃兒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據(jù)傳言,他們有什么九星燃照的讖語,缺一個都難成大事,白松叛變之后便憑空少了一門,九星變八星了。所以第一要務就是要把這九星之勢補齊。”

石三笑道:“殺豬捅屁股,走的是哪門子邪路?”

惠靈公道:“聽說是什么薩滿的陳語,咱也不懂得什么叫薩滿,什么叫陳語,大概是陳腔濫調(diào)、陳谷子爛芝麻。”

媃兒啐道:“不懂不要亂說,那叫讖語,就是預言,有些還是很準的。”

三人正說著,后面追趕之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黑匣子來,放出一陣白煙,催到逃跑者面上,不多時,前面那人便忽然似抓狂了一般,在那里一陣撲騰,卻又毫無防備,被后面那位一道真氣打在胸口上,直直將他栽進山林里去了。

石三驚道:“竟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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