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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施救

  • 山海九圣錄
  • 劉義武
  • 3218字
  • 2024-06-25 13:53:44

季布揮舞著巨劍將靠近的蝙蝠盡數(shù)斬殺,但隨即又有無數(shù)只圍攏過來,砍殺不盡。伯舍有些急了,怕就怕這么耗下去,若不能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那兩人的真氣將很快耗干,到時油盡燈枯,恐怕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正一籌莫展之際,想是對方也不忍這般讓弟子送死,山陽老人雙手又動,將那些蝙蝠快速收回,再次化作應(yīng)龍。只是這一次,它并沒有用爪牙撲殺,而是心腹處鼓出一團紅色的球體,瞬間經(jīng)過長長的頸子,嘴巴一張,向二人噴出一道烈火來。

兩人躲避不及,橫起劍身,生生擋住了。那道火威力極大,噴了很長時間方停住了。季布剛想持劍去刺,抬眼發(fā)現(xiàn)應(yīng)龍已至近前,兩只尖銳的爪子竟鉗住了劍身,接觸間騰起一陣白煙。

伯舍大驚,沒想到它竟然有如此強的威力。手足之情、血脈之力讓他來不及絕望,便放開弟弟,也憑空祭出一把巨劍來,趁巨龍與季布僵持,揮起來,一劍砍向他的脖子。山陽老人沒防備,那應(yīng)龍竟被他砍做兩節(jié),斷裂處,數(shù)十名弟子哀嚎著跌落下去。伯舍迅速收回巨劍,復(fù)將真氣輸入季布體內(nèi)。

季布在真氣快速抽離、復(fù)注之間一陣眩暈,心道:“這是接近極限了。”看著應(yīng)龍被哥哥斬殺,不禁驚喜。但轉(zhuǎn)瞬間,被斬殺的兩段巨龍竟然再度變幻,一邊化作長蛇,一邊化作蝎子。那長蛇在半空里游弋,靠近時甩出長尾,打在兩人中間。兄弟兩個被隔開了,季布真氣失去了供應(yīng),巨劍明滅撲閃,險些消散了。伯舍心急,調(diào)運真氣化成一只巨手,拎起尾巴就要將他甩出去,此時那只蝎子抬起長長的尾巴,對準他,接連射出幾支毒刺。

季布一個閃身躍至伯舍身后,舉起劍,將毒刺擋住了。隨即又掄起劍,向蝎子身上砍去。那蛇尾巴同伯舍纏斗,瞥見季布要擊殺蝎子,信子吐出,擊中了季布后腦。本就虛弱的季布,被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一個趔趄,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在劍身上,那劍閃一閃,消失不見了。

伯舍丟掉蛇尾,搶在蝎子毒刺飛至前,將弟弟一把拽起,用綿軟之力,輕輕送到頂崮上,那些弟子見季布下來,搶上前把他拖進殿里去了。

伯舍一人面對著一蛇一蝎,心里除了決絕便是悲壯,死則死矣,又何懼哉?伯舍望了一眼下方,見弟弟被救起來,轉(zhuǎn)過身,祭出一把巨劍,晃一晃,光澤耀目,與日月爭輝。伯舍大笑一聲,向蛇蝎砍去。

山陽、河陰分別立于蛇頭蝎尾,見又來了個死戰(zhàn)的,相視一笑,便有心戲耍。蛇身扭動,與伯舍纏斗在一起,蝎尾射出一串串毒刺,向伯舍襲來。

伯舍已漸漸氣力不支,被毒刺射中了幾次,慢慢地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山陽、河陰二老也不急著處死他,撤了陣法,拎著伯舍,落到頂崮上,輕輕一推,殿門便倒下了。他朗笑著,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tài)步入殿中,見那些孱弱的弟子將同樣昏死的季布圍在最里面,山陽老人笑道:“我打遍天下也未見你們這樣的,何必為他平白丟了性命呢?識相的閃開,興許還能饒你不死,否則,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眾弟子雖然恐懼,卻沒有一個躲閃的,其中有一個竟然昂首向前,慷慨激昂道:“要殺便殺,少廢話,我新黨絕沒有一個怕死鬼。”

山陽老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驚詫道:“新黨?你說你們是新黨余孽?”隨后一把抓過那名弟子,逼著問道:“他們兩個可是新黨余孽?”那弟子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答話,卻在他臉上啐了一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沒說完,就被山陽老人一把摜在地上摔死了。隨即憤怒地對那些弟子道:“我本想發(fā)發(fā)善心饒你們一命,既是新黨余孽,那就全部處死吧。”說完,雙手翻轉(zhuǎn),祭出一把砍刀來。左右揮動,許多弟子應(yīng)聲倒地,一命嗚呼,頓時,大殿墻壁、立柱上都濺滿了鮮紅的血色。

在山陽老人的帶動下,身后的那些晉王弟子們也紛紛舉起屠刀,向手無寸鐵的新黨弟子砍去。大殿里雖有哀嚎,卻絕沒有求饒聲。混亂間一名晉王派弟子抬手就要殺了昏死的伯舍,被河陰老人攔下了,說道:“這兩個頭目不能殺,留著他還有大用處。”

不多時,新黨弟子死傷已過半了,正當那些人殺紅了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時,殿外一聲大喝響徹寰宇:“還不住手?”

山陽、河陰及那些弟子被這一聲嚇住了。紛紛停了手,跳出門來四處張望聲音來處,最后在大殿頂上找到了兩個人,一個眉眼間英氣勃勃,另一個是弱冠少年,皆是白衣白袍,看服飾乃是白元模樣。想必那喝聲就是那年長之人那個發(fā)出的。

山陽、河陰同時凌空而起,與二人成對峙之勢,拱手施禮道:“此處我們先攻下了,請閣下到別處看看去吧。”

那少年模樣的看似青澀,口吻卻極老成,斥道:“攻便攻下,怎么還要趕盡殺絕!千余條性命,在你眼中就這般一文不值嗎?”

山陽、河陰見他如此說,想是沒留什么情面,冷哼一聲,譏諷道:“怎么你白元就贏得光彩干凈嗎?見你兩個初來乍到、少不更事,我不難為你,快快走開,別惹得兩家臉面上掛不住。”

那少年冷笑道:“好霸道的口氣!今日之事,我管定了。”

山陽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手一揮,那些弟子又紛紛祭出刀劍來,殺氣騰騰地向殿內(nèi)奔去。

少年擺擺手,白衣男子伸手從后頸處抽出一把劍來,嚶嚶而鳴,向下一拋,竟兀自沖向敵陣,擋住那些弟子的去路。起初,那些弟子并不在意,只當尋常兵器,沒想到還未接觸,便覺得渾身氣血逆流,真氣無法調(diào)動,呆立在原地任它宰割。

山陽、河陰兩個見這幅情形,再也不敢輕敵了,這哪是尋常弟子能夠做到的,這等神兵,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些接二連三倒下去的弟子讓他覺得心驚肉跳,若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山陽縱身躍下,隨手一招,試圖握住劍柄,沒想到它極機敏,一個轉(zhuǎn)身向上飛去。那男子上前一把握住,跳下來,對著山陽道:“怎么?你也想試試我的劍鋒不鋒利嗎?”

河陰剛想跳下來助陣,被少年上前攔住,甫一接觸,便頓覺自己血脈滯流,那是在絕對強者面前才有的壓迫感,在他接觸的人中,還沒有誰能給他這種感覺,包括黃岐、白元長老。他瞪大了眼睛,滿眼驚恐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見他不過二三十歲年紀,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修為。

那少年似乎并不打算難為他,氣定神閑地道:“還要執(zhí)迷嗎?”

河陰問道:“敢問閣下何方神圣?是白元新晉長老嗎?”

少年道:“你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快快撤了吧,若再執(zhí)拗,恐怕要引火燒身。”

山陽聽他這般說,欲招手列陣。河陰趕緊與他使個眼色,向少年施禮道:“今日打攪了,日后望有緣再見。”

那少年道:“像你這等殺伐無度,見不若不見。”擺擺手,道:“快快撤了吧,以后不要再來了,否則莫怪我不客氣。”

河陰招呼山陽,帶著剩余弟子,架上幾十具尸首,安然而退。

路上,山陽不解地問道:“怎么被他三言兩語就說退了呢?”河陰道:“他的修為不是我們能挑戰(zhàn)的。”

山陽道:“怎么可能,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見河陰仍是皺著眉頭,不想與他說笑,又道:“難道他是白元長老不成?年輕一輩除了白無雙,沒聽過還有誰。”

河陰搖搖頭道:“絕不是長老那么簡單。”

山陽驚詫道:“難道是白崇一?”

河陰仍是搖頭,道:“白崇一怎能是這副模樣,不要猜了,想必日后還要撞見,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兩人帶著些弟子及尸首,悻悻地撤走了。

東山弟子見是這兩個人救了自己,還三言兩語就把敵人勸退了,都紛紛跪倒在地,求他們救兩位師父。

二人看了看伯舍和季布的情況。季布尚且好些,只是氣血虧虛,輸些真氣給他,再修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伯舍則有些兇險,中了幾支毒刺,渾身青紫,口里還不住地吐著白沫,再晚一會,恐怕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少年剝掉他的衣服,找準那幾個刺孔,手指輕輕一捏,拔出一根長長的黑刺。像這般竟捏出十多根來。隨后,只見他掌上真氣氤氳,竟似泉水一般,其上還飄著一縷云霧,緩緩在伯舍周身劃過,身上的紫氣便輕了些。如此三遍,身上的紫氣已盡消了,只是臉色有些蠟黃,口唇煞白。少年一臉釋然,對那些弟子道:“命是保住了,只是毒已侵入他心脈了,還需要養(yǎng)上半年,靠他的造化除盡毒素,調(diào)息心脾臟腑,方能痊愈。”

又看看季布,已被白衣男子輸了些真氣,臉色清爽了些。

少年囑咐那些弟子道:“好好照看他們,我們先走了。”隨即身子便輕飄飄地浮起來,向西面飛去了。白衣男子也運轉(zhuǎn)真氣,騰空追上前。

白衣男子問道:“師尊為何不多留些日子,萬一他們再來呢?”

少年道:“諒他也不敢了,我們還有別的事,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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