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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程陳游京記

第二日,程陳和風凈白換上了從陳夫人那兒拿來的京城當下時興的服飾,打算逛一逛中原最繁華的京都。兩人興沖沖的出了門看著街道兩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直放光,周圍商販看著兩人穿著華貴,滿臉傻氣,就知道兩人定是哪兒來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一個勁兒的叫賣自己的產品,什么我們家的桃兒是又脆又甜,我家的杏兒是多汁清甜,我們家的香包方圓十里都能聞得見,只看的兩人眼花繚亂,兩人在一位老婆婆的攤子處買了些桃兒,看到其他商販朝這邊送來自己的商品,程陳立刻擺手示意,裝出為難的模樣道:“多謝,多謝,只是適才我兄弟二人與家仆走散,身上沒有多余的銀子傍身,恐壞了各位好意,就此謝過了。多謝多謝。”說著拉著風凈白就往前走去。

風凈白拿著一個桃子擦了擦直接塞到了嘴里,鮮甜可口的汁水充盈了整個口腔,脆爽的口感讓風凈白眼睛一亮,忙又咬了幾口,就這樣邊走邊吃。“程陳,這個桃子好好吃,給你一個,你嘗嘗。”說著拿起一個桃子擦了擦遞到了程陳跟前,程陳接過,看著手里的桃兒,若有所思,這京城還真是產物富庶,現下晚春時節就有了桃兒。“這不很正常嘛,我從前在邊外與一行馬商打過交道,說是如今夏日的西瓜冬日也能得吃,冬日的橘子夏日也能得吃。”程陳有些驚詫,“我怎么沒聽別人說過?”風凈白道:“害,您老人家多忙啊,不是打仗就是在行軍的路上。從來對這些奇聞不甚在意。”“是何人有這能耐?可隨意操控萬物生長的規律?”風凈白忙咽下最后一口桃兒道:“我也不知道,哎,我們可以去春園打聽打聽,那兒可是京城最大的茶樓興許從那兒能知道些什么。”

程陳看了一眼手里桃兒,“走,咱們去看看。”說著就朝前走去,風凈白忙把桃兒揣兜里,臉都快笑爛了,“那程陳我們可以去春園吃脆皮鴨嘛?聽說春園的脆皮鴨,咸香豐腴,滿口留香。還有醋魚,我聽那些馬商說一口就讓人欲罷不能,還有還有”程陳立馬捂住了風凈白的嘴,此刻的程陳口水已經不聽話的流了出來,“你若是還想吃,就別說話到了地方使勁兒點!我請客!”風凈白眼睛泛著淚花,我的清湯大老爺啊,程陳這個鐵公雞終于拔毛了!!!風凈白瘋狂的點頭,瞬間感覺口袋里的桃兒都不香了!

兩人興沖沖的往前走,也不管前方是不是去春園的路,一路上兩人走走停停看著街道兩旁的攤子,鋪子。賣茶的,金銀首飾的,古字書畫的,胭脂水粉的,應接不暇。走了許久,兩人的情緒都平復了下來,才發現對這地方根本不熟,別說去春園了,回頭看已經瞧不見家的方向了。現在確實找不到了,一眼望去全是相似的街道,只是商販賣的東西有所不同。兩人忙走向最近的鋪子詢問掌柜春園該往哪兒走時,從鋪子內傳來一道爽朗的男聲“掌柜,結賬。”不時從里走出了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身材高挑,穿著藕粉色的籠紗裙,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青色玄衫,手拿折扇的公子。四人面面相覷,只一眼,那對面男子道:“程小將軍,怎得在此處?”程陳有些愣住,自己顯然不認識此人,為何他會認得自己,不免好奇道:“不知公子如何認得在下?”那男子道:“我是顧征啊。”適才,程陳才想起來,這是顧青的弟弟顧征,忙俯身行禮道:“是臣沖撞了安王殿下,還請恕罪。”安王忙攔住程陳道:“我倆怎么這么生分了,以前一起掏鳥蛋的情誼我都記得。”程陳表面沒有表露,心里白眼快翻上了天,誰讓你說那些啊,一世英名都被身邊的歪瓜裂棗敗完了!

兩人寒暄幾句,程陳這才注意到安王身側的女子,“這位姑娘是?”轉頭,對上了那雙清澈的雙眸。頓時回憶涌入心頭,原來是她。安王道:“這是春園的秋月姑娘,秋月姑娘這是咱們當朝鼎鼎有名的程小將軍。”原來她叫秋月啊,秋月微微晗身行禮道:“秋月見過程小將軍。”程陳有些手足無措,連話也說不明白,直接上手將人扶起,扶完立馬放手,心里砰咚砰咚的感覺有人在里頭摔東西。直接整得程陳小麥色的臉上染上紅暈。安王看著程陳道:“程陳你這是生病了?怎得臉如此紅?”風凈白焦急上前捧著程陳的臉道:“我看看,是不是你...”程陳捂住風凈白的嘴巴,立馬擺手道:“沒有,沒有只是我才回到京城,不太適應京城的天氣。有些上臉。”“將軍可是因天氣不適,我這里有緩解過敏癥狀的藥,你若是不著急,我明日遣人給您送來。”

“勞煩秋月姑娘了,我糙習慣了,過幾日便好。對了安王殿下,我適才是想問春園在何處,我想去春園。”“程將軍是要去春園啊,順道順道,我正好也要送秋月姑娘回春園,那就一同前去了。”“那就多謝安王殿下了。”“我倆你還客氣啥啊,走走我們上馬車,正好我哥,啊我表哥說讓我晚些時候到將軍府接你,為你辦一場接風宴的。趕巧了不是。”程陳有些疑惑,安王她是認識,可是安王的表兄自己又不認識,還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也要順道掛上一掛討個眼熟嘛?程陳本想拒絕,安王湊上只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是我哥,在外邊不好表明身份,就說是我母家的表兄,安心去就是都是熟人。”風凈白也湊過來道:“二位在講什么悄悄話,我也想聽。”程陳一手指著風凈白額頭道:“機密你也聽,不怕割耳朵。”

由于出門時只有秋月和安王一人一輛馬車,只得兩人一輛,本著一同來一同去的原則,安王據理力爭要同秋月姑娘一架馬車,秋月姑娘笑盈盈道:“安王殿下,男女有別。”你掙我搶,最后秋月姑娘同程陳一輛,安王同風凈白一輛。安王本就是自來熟,風凈白也是人來瘋,兩人一路上聊得火熱。倒是程陳和秋月姑娘這邊稍顯尷色,兩人相顧無言,不知聊什么好。

程陳一看到秋月就有些羞澀,不知該如何打開話匣子。兩人也是干坐著,空氣凝固,程陳都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沒想到程將軍雖是女兒身卻似男兒一般剛勇。”程陳看著秋月姑娘道:“秋月姑娘,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奴家接觸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很容易分辨得清楚。”程陳小狗眼睛亮晶晶,天!秋月姑娘太聰慧了!“奴家是真心佩服程將軍,不知如今將軍中的毒清除根底否?”程陳道:“雖殘留余毒,但無大礙。多謝掛懷,若是秋月姑娘不嫌,叫我大名程陳就可以了。”“那怎么可以您可是我們百姓的大英雄,這般話可是折煞奴家了。”程陳立馬擺手,有些不自在的撓撓頭道:“不是不是,秋月姑娘,我不知如何與你這般溫柔的人交流,在關外都是同老爺們兒打交道,葷素什么的都有,但在京城里卻是不能同外邊一樣,我是真心想同姑娘交個朋友,所以有些拘謹,絕無惡意。”秋月聽著這人一大串的解釋,不免有些好笑,“哈哈哈,程將軍還真是有意思得緊,那奴家斗膽喚您大名程陳,您也喚我秋月吧。”程陳聽后,露出笑意道:“好”。心里算是舒口氣了,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讓秋月姑娘覺得自己有冒犯她之意。

馬車向前行駛,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春園,三樓,顧青同另外幾人相談甚歡,只等著另外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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