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我們先開會。”矮個子年級主任董夫山做事還是很麻溜。
陸朵去辦公室幫生物老師抱作業,辦公室里面沒有人,但有股臭味,陸朵嗅覺不算是特別好,但她是高敏感人群,聞到之后就惡心得干嘔出了辦公室。
但她并聞不出來是什么味兒,大概從哪個方向來。
陸朵只好先回到了教室。
第一聲尖叫,是從會議室里發出來的。
陸朵在思考,要不要給紀警官打個電話,問問北苑案子的前因后果,可是萬一他不能說呢?萬一他在忙呢?萬一這個號碼就是個空號呢?
她遲遲不敢動。
董夫山報了警,本來這次會議項目很多,現在只剩下各班班主任回教室守著學生自習,不許出教室。
檔案柜中有一只手,冰冷的手,像展品一樣,呈在了里面。
隨即,第二、三聲尖叫,從辦公室和6班的儲物間中傳來。
“把6班同學暫時安排到3班去。”董夫山眉頭緊鎖,這都是什么事兒啊,6班班主任斗午也皺著眉
嚴東英的辦公桌,是他所帶的4班的同學去拿空調搖控器時,打開柜子發現的,當場就在里面嚇暈了。
而6班是一個男生在儲物間發現了;水池中有塊東西走近一看,當場雙腿無力,坐在了地上,尿了一地。
陸朵還在猶豫,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緊接著班主任尹記黨和化學老師斗午帶著6班同學進了自己班.
3班是全年級最優秀的理科班,尹記費是位生物老師,全班只有42個人,6班有61個人,擠在了這個干凈亮堂的教室里。
“怡,她,那個雙麻花辮的那個,就是她,早上摔我們的門。”陸朵放下手機,邊說邊給祁怡使眼色。
祁抬連忙抬起頭來看,“6班的嘛,到我們班來干什么?”
“那邊應該出大事兒了,我今天去辦公室,很臭,這樣看來,大概是有什么尸體在里面腐爛了。”陸朵不祥的預感應昭了。
兩個班主任在講臺和前門之間穿梭,下面的人不敢說話,靜悄悄地傳著紙條。
一會兒警車來了,陸朵坐在窗邊,從落地窗往下看。
是幾個她熟悉的警官。
“這些小孩怎么辦。”何雖然扶扶眼鏡,”他們受了驚,還得等我們維護檢查好現場后,才能撤離,可憐啊。”
陳功戴好耳機,“紀樹,你去安撫一下學生,其它人,最高效率。”
“OK!”紀樹背上自己的書包。
“老陳,先圍條路把學生轉移到大禮堂去;子豪,你去看看大禮堂情況;黃胖,去布署其它在校園工;鬧兒,調監控,查身份;小歇,有些麻煩;其他支援的弟只們做好準備工作做筆錄,協助工作。”
“收到!”
異口同聲。
“走廊,從右邊下去,排成豎列,一個班一個班走。”何雖然劃好了路線,跟陳功說道,“大意了,走廊全是痕跡,先讓孩子們撤離吧。
李記熒來班上通知15分鐘后撤離并封鎖一教樓,把自己的珍貴物品放好。
陸朵把拿出來的東西再放進書包,收了2本復習資料,轉眼發現祁始正盯著書包發呆。
“怡,快收,走了。”陸朵看著她兩眼無神
不才看了陸朵一眼,拉開她的書包,拿出2本放進自己的書包,然后靠到了陸朵肩膀上,
“我好困,朵朵你長點兒肉吧,這靠著真不舒服。我等會兒去”大禮堂補會兒覺就好。”
幾分鐘后跟著大部隊,下了樓,祁怡精神了許多。
“你說,那個是摔門的?”怡揉揉眼睛。
陸朵點點頭。
“我認識她,她平時跟我小學同學一塊吃飯。”祁怡討壓站豎列,說話前后一點兒都不方便,“但我好像沒看見我小學同學。”
“別光顧著說話啊,看前面,掉隊了。
祁怡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二人坐到了一個方便出入的地方,前面就是寬敞的小二層平臺,講臺上一雙熟悉而又熾熱的目光正在尋找,最后欣慰的停留在了陸朵身上。
三兩下,祁怡開始睡覺。
陸朵向講臺上看去,正好對上了那爽朗的目光。
“該咳,各班老師辛苦清點一下人數,我是來自重城市廳的心理顧問,我叫紀樹。
下面吵吵鬧鬧,男生在說“好酷!”女生在說“好高好帥!”
祁怡兩眼閃金光,捕捉著臺上的帥哥。
“朵兒,我和他最多就差10歲,還是有可能的是吧。”祁怡根本顧不到陸朵在笑她。
“他在朝我們這邊看!”祁怡了一眼她,發現她在對自己笑,“朵,你看,他在看我們這邊。
“行了,別犯你的花癡了,人都警察局專沒顧問了,你個小小高中生。”陸朵把書包放到身旁。
后面斗午傳來很大的聲音,“朱殤玉,在不在?”
沒人回答。
上午摔門的姑娘說早上就沒看到朱旗玉,今天應該沒來學校。
斗午翻找手機,發現一條陌生號碼發送過來,昨天12:00時,“老師好,我是朱殤玉同學的父親,玉玉生病了,申請明天去醫院,謝謝!”
斗午打這個電話過去,在關機,他只能暫報朱方玉病假。五、六分鐘,各班都統計好了,全年級486個人,到了483個,三個病假。
紀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回到講臺上按陳隊要求,安撫各位的情緒。
“大家好,我叫紀樹,今年20歲,也就比大家大兩三歲,我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