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他們的通話,和附近的攝像頭。近三天,李竹康只與郎薇通過話,許樂苧用座機給幼兒園同學家打過電話,在今天中午12:05,對面沒有接通。
唯一對咱們有用的攝像頭,只有小區對面宴賓樓的監控,但這只能照到小區人和車輛進出,照不到里面,我看了一遍沒什么可疑人員,都是老年人進進出出,紀樹你等會兒過來看看。”
紀樹點點頭,陳隊拍拍腦袋
“胖,小陳,你們有啥線索。”
“我跟保安聊了會兒天,他說院中都是老人小孩,老人有的挺和善的,但更多的有點倚老賣老,小孩有的也挺可愛的,但老年人帶小孩更多的都是被嬌慣得無法無天的,他經常去協調,要不是這個小苑錢多個幾百塊,他也不愿意在這兒。”陳子豪拿著筆記本,旁邊掛著錄音筆。
陳功看著徐鬧打好的資料,
“記樹,你說說。”
“我感覺這事兒還沒結束,李老先生拔牙跳樓不是意外,小女孩吊死嘴里有白菜葉也不是意外,如果按我的思路去想,這兩案估計是同一人做的案。”
“拔牙,應該是兇手想表達李竹庸口齒不干凈,都說李老先生說話刻薄,跳樓那該是蓄意報復,排查一下苑中近幾個月死的人,和醫院中跳樓的人;菜葉,我猜想應該是那小女孩破壞過頂樓的菜田,但我搞不懂這倆之間有什么關系,但既然是人為,就肯定有......”
陳功電話響了,接通后兩秒,皺眉掛斷了電話,
“北苑又多了一案,現場封鎖了,徐鬧你留在這兒,其他人走,出現場、
陸朵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門崗,保安剛好回來,郎薇回家中拿證件,先把她放在這兒。
“蔣叔叔,你吃糖嗎,吶,巧克力。”陸宋從兜中拿了塊巧克力出來,上午警官給她的,但她不喜歡吃。
“謝謝啊小朵,你熱嗎,我給你開空調。”蔣正在這兒干了三年多的保安了。
“不用不用,晚上沒那么熱了。”陸朵笑笑,但看著蔣正,總覺得他今天不太對,但今天發生那么多事,做為保安,他應該也會被上面的人問事,“我等我媽,她來了我就走了。”
“你們一家都是好人吶。”蔣正說著,接了杯水,“朵兒喝水嗎?有一次性杯子,還是你媽媽拿來的。”
陸朵腦子中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無論是狀態還是說的話,但她臉上還是笑呵呵的。
“不用麻煩了蔣叔叔。”
“小蔣,我回來了,開下門,朵朵也在這兒啊。”李長清說道,下午就是他看見李竹庸是被人推下來的,應該是剛從派出所回來。
“大清哥,唉,小蔣來,退休部發的米,我們家倆人吃不完,平常辛苦麻煩你了,給你吃。”李長清同一棟的王良嫻從門口遞進去一袋子米,“唉,小朵也在這兒,今天不上學嗎,好久沒回北苑了。
門口警車滴了一聲,蔣正給開了門,王良嫻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陸朵趕緊問好。
警車上下來了個人,走向門崗,警車往里面開。
“陸朵,你出來一下?”紀樹嘴中含著棒棒糖,又往陸朵手上擦了一根棒棒糖。
“不用了謝謝。”陸朵把棒棒糖遞了回去,“去哪兒?”
“隨便轉轉。”紀樹不拿她遞來的糖,“你吃吧,看你多瘦。
“。。。。。。“看你吃糖也沒長多少肉啊。
紀樹看了她一眼,“你認識文哲嗎?
“認識,是我認識的那個嗎,我有個小學同學叫文哲。”
“他死在后面了。”紀樹著她舉著糖的手往回縮了縮。
“啊?怎么會…?”陸朵把糖揣回兜里,“這我能問嗎?”
“被路燈砸死的,”經樹看她,少年臉上滿是老陳的姿態,“陸朵,你覺得兇手是誰?”
“路燈。”陸朵表情還是很嚴肅的。
紀樹笑了笑,“路燈?”
“文哲從小就喜歡站在燈下面看六點開燈,看來現在還是沒改掉。”陸朵眨眨眼,看向紀樹,“我想起來一個人。”
“噢?”紀樹一步三回頭,“沒人,你小聲給我說說。”
“你怎么像賊一樣?”陸朵杯疑的看著他。
“我懷疑剛才那個保安是兇手。”紀樹平靜的說道,陸朵晃了晃神。
“什么?”
“你剛才想說什么?”紀樹把嘴中叼的棒棒糖棍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我想說,大概是前幾個月吧,院里有個爺爺,姓劉,叫什么的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個兒科的老教授,我從小生病都是他那兒看的。他跳樓了,但是不是在院子里,是在康復中心那里,我聽我媽打電話的時候說的.”
“你認為這與幾個案子有關。”紀樹轉回頭來看著她,顯然與他的判斷已經開始重合,這個小女孩,甚至是一個有些自閉的小女孩,身邊有那么多命案,居然還能平靜的想出什么東西來。
“劉爺爺生前與李爺爺應該發生過爭執,而且我也聽說過,文哲故意把他門口的燈給擰走了,劉爺爺才摔了一跤,去了康復中心,小樂苧的事我不太清楚,但那小女孩是挺討人厭的,只是大家都不說而已。”陸朵東想想,西想想,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憋在地心里。
“怎么個討厭法?”紀樹感覺這個女孩好像什么都知道,但表面上看起來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就像戴了張面具,在他眼前不斷地修繕其至于完美。
沒人會知道面具背后的女孩會多辛苦,而他不一樣。
“喜歡拔樓頂的菜去喂自家外公外婆養的雞。”陸朵看著紀樹有些犯愁的神情,“還有件事,是我自己發現的,可能別人都不知道。”
“什么事?”紀樹感覺自己在被牽著鼻子走。
“小時候醫院排不上,外婆就晚上帶我去劉爺爺家里看病,劉爺爺家中有把二胡,我記得很清楚,他還給我彈了一段,他那把二胡長得也算是很有特色吧,白柄的,我剛才在門衛室看見了,而且我感覺蔣叔叔剛才神情不太對。”陸朵眨眨眼,“對了,你為什么懷疑蔣叔叔啊。”
“畫像,還有心理畫像,而且他剛才的神情很不正常。但蔣…叔叔,他抽象來說只算是比較符合。”紀樹感覺自己和陸朵像是同一輩分的,但喊叔叔又很棘嘴,“但是還是有些出入,跟我預料的不太一樣,我還沒有搞清楚。”
郎散從后面看完熱鬧過來了,陸呆連忙假裝不認識紀樹,跑向了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