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降正義
- 大學剛畢業,你打仗經驗20年?
- 白拉糖
- 2013字
- 2024-06-17 12:27:15
得虧把無人機打了,這會終于沒有炮火騷擾了。
林其年開過來一輛皮卡。
從駕駛座探出腦袋喊道:“快上車!”
盒子給方想安排在后座,甚至還鋪了一張一次性消毒床單。
方想借過來林其年的大狙,雖然用起來很別扭,不過勉強可以當個望遠鏡。
稍微安全了一些,方想一邊觀察著后方的情況,終于沒忍住疑惑道:
“這些人為什么非要追我?”
用大炮打蚊子,他們有什么好處呢?
盒子扶了扶眼鏡,慢悠悠道:“因為你是從城市里出來的唄。”
“城市資源豐富,即使是被流放,也比外頭的窮鬼有油水多了。”
“只是想搶劫而已?”
方想喃喃:“如果只是這樣,他們犯不著一直追殺啊!”
“可不是!”
盒子憤憤道: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城里還能刨他們祖墳了?!”
方想沉默了,他哪里知道?!
做夢呢,拿上把槍,他就只知道要大開殺戒了!
鬼知道他在夢里是個什么身份,想來想去,還是裝失憶比較靠譜。
方想一臉茫然的抬起頭:
“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叫方想。”
盒子若有所思:
“失憶?你這種情況,我好像看過類似的醫案。”
“從你當時自殺式沖鋒開始我就覺得你怪怪的,似乎沒有對死亡的敬畏。”
“剛蘇醒的時候也是,很明顯有分不清現實,并寄希望于通過死亡獲得解脫的傾向。”
“你這種情況,的確會有出現失憶,或者記憶混亂等癥狀。”
林其年開著車呢,忽然恍然大悟一聲長嘆:
“我說之前看你打槍跟個瘋子似的呢,原來是這樣!”
方想急了:“我只是失憶,怎么就神經病了呢?”
什么叫做沒有對死亡的敬畏,你現在再看看,我敬畏的不得了啊!
“我懂的。”
林其年從前面扭過半個身子,一臉的你要堅強:
“干我們這行的,腦子有問題的很多,這很正常,你不用自卑。”
方想不是很想搭理林其年了,反正他都神經疾病了,方想也不裝了,很直白的問道:
“剛剛我就想說了,被城市流放是什么意思?你們一直說我是從城市出來,我還是個城里人?”
“你連這個都忘了?看來你真是病得不輕啊!”
方想臉一黑,盒子趕忙繼續道:
“你看我們的后面——”
方想望去,那是一望無垠的,鮮紅色的墻壁。
“城墻后,就是城市。”
“轟——!”
一發泄憤般的炮彈落在遠處。
和這邊時不時一陣轟鳴不同,高墻之后的城市,一片安靜祥和。
林其年嚇得一個急轉彎,盒子沒忍住又罵了一句老板,同時使勁按著方想不讓他晃動,加快語速繼續說道:
“城市內有最先進的科技,但資源稀少,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城市的人,都會被驅逐出城市,也就是被流放。”
炮彈忽然頻繁起來,方想也沒功夫繼續探查自己的秘密身份了,他肌肉猛地繃緊一瞬。
“后面有車跟上來了。”
林其年以為也是個皮卡,頂天是一輛裝甲,不屑道:
“別看哥車破,哥的技術在,放心他們追不上來的。”
于是方想補充了句:
“他們開坦克來的!”
林其年手一抖:“不是,為什么啊?!”
雖然坦克開的不快吧,但人家能打啊!
難怪那炮越打越準呢。
方想咬牙又拉了一槍。
盒子一把按住方想的胳膊:
“真的不能再打了。”
林其年這回也說話了:
“兄弟,我說救你,就是包救活的,你別又把自己玩死了,我可還有大用呢!”
一炮打在前頭,已經非常近了,前面本就不平的路炸出來一個大坑。
林其年猛地一個R檔,猛踩油門倒車,倒著繞了個飄逸的巨大S以后斜著飛了出去。
該說不說,車技確實不錯。
只是這一路時不時炸上一炸,整的和拖尾特效一樣,林其年不得不不停的急剎,急轉。
方想又吐了口血,一陣無法抑制的眩暈襲來,眼前一陣發黑,有種要升天的感覺。
“這樣下去遲早也是個死,能狙一槍是一槍,哈哈。”
方想覺得,再這么下去他就算不被反震震死,也要被林其年的車技震死了。
方想剛想扣動扳機,卻忽然頓住了。
瞄準鏡里忽然閃過一一簇簇耀眼的白光。
大地上炸開一連串火球,地面前所未有的震顫起來,這片飽經戰火洗禮的土地再次揚起了一陣塵土。
方想猛地仰頭把眼睛從瞄準鏡后面抬起來,使勁閉眼,可眼前還是一片的炫光。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看到東西。
盒子猛地坐直了身子:
“林哥,集束炸彈啊!”
林其年幾乎沒法開車了,馬路都裂了,和地震了一樣。
接連不斷的轟鳴聲中,林其年先是把車窗全部關上,擋住沙塵暴一樣的塵土,這才哆哆嗦嗦的回過頭:
“集束炸彈?什么仇什么怨?”
方想終于回過神來,愣愣道:
“無論什么情況,我們好像安全了。”
不知想到什么,林其年猛地抖了一下,再次啟動車輛:
“先跑吧!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煙塵散去,再次被犁了一遍的馬路上幾乎什么都沒剩下。
遠遠的,一個白裙少女緩緩的站直身子。
狂風中,她還沒來得及換下的白裙獵獵作響。
少女身邊站著幾個身穿全套高級裝備的士兵,正在操作一臺復雜的機器。
其中一個低頭對少女說道:
“小姐,目標解決,我們該走了。”
女孩遙遙望著方想離去的方向,那個人渾身鮮血,倒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一遍遍回放,輕輕搖了搖頭。
“他只是因為救我受無妄之災,我還欠他一次。”
士兵猶豫了一下,說道:
“小姐,您要記得,您的身份是要保密的……”
少女回過頭,那張清洗干凈的臉不施粉黛,卻美的驚心動魄,淡淡道: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我說過了,我只是還欠他一次,還清了,就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