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轉燭陰
書名: 死記1作者名: 寫的小說終于火了本章字數: 3095字更新時間: 2025-06-02 23:40:38
兩人急劇下落,周遭的景色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沉重的巨痛感沒有襲來,張剡意識到自己落在了一張網上,張剡向四周望了望,錯中復雜的藤曼織成了一張網,藤曼通體漆黑,如果不是長著葉子的話恐怕很難認出是植物。頭頂上有一道光,估計是樹洞上的符咒。
這張網也不大,可是張剡卻找不見師兄的身影。“他去哪兒了?”張剡拖著受傷的腳向四周望了望,神色擔憂。張剡在下落中磕到了什么與常五分開,現在已經找不到常五的人了。
張剡喃喃道:“難道他落在了與我不同的地方?這可怎么辦?他剛才掉了那么多血?”
張剡見這藤曼長得也不高便從藤網上跳了下去。
“斯哈”
張剡痛苦的叫:“我的腳是不是要廢了。痛死我了。”
張剡以為這里應該會是一個地下的深林,這才發現這里就只有這黑色藤曼。可以說是盤根錯節,四周都是泥土,大大小小的通道有很多,那里有藤曼那里就有洞。
張剡看見了一塊白色的東西,他手抓這藤曼走過去瞧。心想肯定是暈倒的師兄了。張剡半蹲下來喚他:“師兄!師兄!醒醒。”
張剡見叫不醒他,伸手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還好還好,沒摔斷骨頭。怎么叫不醒。”張剡心里松了一口氣。
光線太弱,張剡也看不清師兄是個什么表情。自己腳受傷了也抱不起他。漸漸得,張剡察覺到周圍的環境越來越亮,那些黑色得藤曼自上而下的逐漸變亮,像是有什么流淌過。張剡想到剛才在樹洞,周圍的字符因為吸了常五的血而變亮。
張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自己可能又會掉下去。
看著自上而下的藤曼漸漸發光,張剡突然意識到黑色的網可能不是某種植物,而是植物的一部分——樹根。
這盤根錯節的不是樹根是什么。
張剡心里有點涼,自己這么快就近土了。
身旁的師兄突然動了一下,張剡驚喜。躺在地上的人醒過來順勢躺在了張剡的腿上,腿上的師兄仰頭看張剡,張剡與他對視正要說些什么。
就聽見懷里的人說:“這位公子,方才在我身上摸得可還過癮?”
“沒有,我是給你檢查有沒有受傷!”張剡急忙開口解釋,又呼得意識到不對。這白衣服的不是師兄。他猛地把腿上的人推開,勉強站起來:“你是誰?”
“師兄呢?我的同伴呢?”
白衣服被他一推也不惱,嘴角扯了扯輕輕的一笑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師兄在哪兒,我不過是在睡覺,倒是你無端的闖進來,不僅打攪了我的美夢還在我身上亂摸是怎么回事?”
張剡沒想到洞里居然還有人。張剡思索:“難道也是受害者?難道這人是土地公公?哪兒有這么年輕的土地公公?難道是土地公公的孫子?”
白衣服見張剡不語,慢悠悠的站起來,靠在樹根上,用手拖著下巴道:“你問我要人?我倒是要問問你。”白衣服一頓。
繞著張剡走來走去,看似在打量張剡,可要仔細看白衣服根本的視線根本沒有對焦。
白衣服邊走邊道:“你是怎么進來這的?是老天爺那個老王八讓你來的?”
白衣服神色狠戾起來,他靠近張剡將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聲音低沉地說道:“是誰讓你來的?”他只是一搭手指,可張剡卻覺得有千斤重大山壓在肩上,壓得喘不過氣來。
張剡快要壓得跪下來。
白衣服的手卻突然重從張剡肩膀上拿開,張剡肩膀一卸頓時輕松了不少。
白衣服一改狠戾神色輕松地說道:“哈哈哈哈你別緊張,你能進來看來我們緣分不淺,那就交個朋友吧。嗯?”
“啊?這是什么情況?”張剡心里疑惑卻面露不顯,他說道:“這位兄弟,我也不是有意闖進這兒的,實在是迫不得已,我還有個同伴,跟我一起掉下來的。你能幫我找找他嗎?”
白衣服卻有些不滿了:“怎么張口閉口都是你那同伴,說是交個朋友卻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
白衣服輕輕抬起張剡的下巴:“小子,我與你交朋友你該感到幸運,別得寸進尺。”張剡對上了白衣服的視線,發現他竟然是白瞳。
張剡看著這陰晴不定的白瞳哥心里有些害怕了。張剡小心的說道:“既然是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互相幫助。對吧?”
白瞳哥卻理他。白瞳哥頓了頓說道:“我叫燭陰,你叫什么?”
“我叫張剡,幸會幸會。”張剡邊說邊往后移。
“你不知道我嗎?”燭陰雙手抱肩問道。
“燭陰,聽著有點耳熟啊。”張剡喃喃道。
“那個燭陰兄第我們以前沒見過啊,我第一次知道你”張剡說道。
燭陰看來他一眼轉過身去口中念道:“連我燭陰都不知道,這外面真是大變天啊。你自便吧我累了我要睡會兒。”說完就見燭陰躺地上睡下了,一如張剡剛見到燭陰時。
“這又是什么情況?”張剡心里想著師兄便也來不及多想。張剡朝著燭陰睡覺的地方說道:“燭陰兄弟,我們既然是朋友那我在你地盤上逛逛因該沒事吧。”
燭陰不語。
“這么快就睡了。這燭陰肯定不是人”張剡心想。
張剡開始找起師兄,張剡發現自己的傷好得很快,現在張剡的腳不僅血止住了而且張剡能感覺道腳在慢慢變好。
張剡感覺整個身體都在變好,感覺越來越舒服。“真舒服啊,好想睡覺啊。”
“張兄!張兄!”
張剡聽見有人在叫他,張剡緩緩睜開眼,就見到了師兄。張剡覺得頭腦發昏。常五見張剡悠悠醒來興欣喜地說道:“天哪,你可算醒了,你知道你有多嚇人嗎?”
張剡奇怪地問道:“師兄?你沒事?難道是我做夢了?”張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樹洞上的符咒發著幽幽的白光,沒有那么刺眼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張剡問道。
“剛剛我的血被這些字符抽走,我就昏過去了。醒來我就見你已經睡了。”常五答道。
見張剡還是疑惑的表情,常五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吧,你睡覺可不老實了,說了好多夢話,還和自己左右互博起來。陣仗老大了,還差點把我掐死,還好你受傷了力氣不大。”
常五又看了看張剡的腳說道:“你感覺怎么樣?剛才那些白光都往你腳上跑,我看你腳上的傷居然愈合了。”
“啊?我沒事了現在。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張剡把自己剛才見到燭陰的夢同常五講了。張剡又問道:“師兄,你知道燭陰是誰嗎?”
張剡心想:自己不認識燭陰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說不定師兄認識。
常五聽完有些奇怪。“燭陰不是神話人物嗎?我不應該會遇見他呀?”常五這話只在心里想了想,也沒說出來。
“我覺得你這個夢可能是個啟示。”常五挪了挪位置靠在樹洞壁上。
張剡覺得那夢有些太過真切了,問道:“怎么說?”
常五看了看外面,說道:“我大概猜出我們在哪兒了。”
常五突然靠近張剡:“你知道鐘山嗎?”張剡只覺得這師兄有些像燭陰,心里不禁有些發怵,便挪了挪位置離常五遠了些。
常五卻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心想:都是生死與共的朋友怎么這么生分。
常五一伸手攬過張剡的脖子,繼續說道:“這燭陰就是鐘山的山神。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有道是‘鐘山晝夜輪回轉,燭陰幽視冥界間。’?”
常五也不等張剡回答,繼續說道:
“鐘山的山神名叫燭陰,他具有非常奇特的特性,能掌控晝夜與四季,它睜開眼睛便是白晝,閉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氣便是寒冬,一呼氣便是炎夏。
傳說鐘山幾百年前還是一片生機盎然,有一天,有一名少女死在山中,有人說那是山神燭陰的心愛之人,燭陰悲痛不已,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死去,于是自毀雙目,從此鐘山再無白晝。
也有另一種說法,燭陰的眼睛能醫治眼疾,有人為此不惜與神搏力,并且拿到了燭陰的眼睛。諸如此類的說法還有很多。
不過最大眾的版本就是,有一段時間,鐘山的麋鹿遭到人們地殺害。
山中本就麋鹿眾多,大量麋鹿因挖了眼睛而死去,血流成山。山神大怒,將人的眼睛挖去,給了麋鹿,麋鹿竟然復活,并且有了邪氣。
然而,大量的凡人被殺害,這事驚動了神之主––老天爺。
老天爺聽聞此事大怒,親自下界取了燭陰的眼睛。并將其發配到了東海之上的度朔山守著鬼門。
自此山中再無白晝與四季。籠罩的黑霧也久久不散。只要有人進入林子,眼睛便會被挖出,身體被邪攻擊被世人崇崇入體,成了行尸走肉,稱做無珠鬼。
山下的人都說是麋鹿因為失去眼睛怨念太深了,才把別人的眼睛也挖了,把麋鹿叫做麋魅。”
常五松開張剡的脖子,用手撐著下巴分析:“要真是這么的話那就解釋得通了,我門剛才遇到的那個綠眼睛怪獸多半就是麋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