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你在說什么呀?要是沒事就快起來吧,還趕著去吃飯呢?”常五對張剡溫和一笑語氣柔和地說到。
張剡有些錯愕,干他們這一行的,很重要的技能就是要會認臉。為了搶奪時光機,張剡已經牢牢地把博士常五的樣貌記住了。就算是在昏暗條件下張剡也確認眼前的人有著與博士一樣的樣貌。
“是沒聽清呢?還是不是博士?又或者他不肯承認?”張剡思索著。
常五見張剡也不搭自己的話,心想難道腦袋摔壞了,可別耽誤我吃飯啊。
張剡回過神來:“我沒事,走吧。”
“那個小孩呢?”張剡回過神來卻不見小童,向常五詢問。
常五一心想著吃飯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師弟。
街上昏暗,雨刷刷地下著更難看清路。
二人向四周望望,只有店家大叔一人打傘在前方站著。
“像個鬼似的,這老頭真是詭異。”張剡心想。
“師弟,師弟你在哪兒?”常五在雨泊中大喊。
無人應答。
“我師弟呢,不是和你一起的嗎?”
“確是和我一道,我剛才摔了一跤,然后你將我扶起來,你師弟我卻沒注意。”張剡回答道。
“師弟!師弟!”常五繼續大喊,聲音卻被雨水淹沒。
雨唰唰地下著,勢頭越來越大逐漸變成咔噠咔噠的響聲,仿佛有成千上萬的的駿馬馳騁而過,震得常五頭暈。
常五淋了一身雨,身上濕透了。小師弟的突然失蹤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常五心想: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坑里了,還是被綁架了?不論怎樣都很危險。來到這個世界,常五第一次感到安心還是在小師弟身上,小師弟看著年齡不大卻不像個小孩子,甚至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張剡看著在雨水中發愣的常五,撿起地上的傘,走到常五身邊給常五撐傘,說道:“你師弟在此處無故失蹤,說明這地方很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找到落腳處再商量怎么找你師弟。”
常五也覺得有道理,點頭答應:“先走吧。去......去店家大叔家。”腳下卻因身體虛弱而踩空了。張剡手快,扶住了他。
張剡摟著常五的肩帶他走,盡管現下情況混亂:失蹤的小孩,不會幫忙又長得像鬼的店家大叔,還有體弱的博士。
張剡看著懷里的常五,臉上不禁掛了笑容。張剡心想:“這一定就是博士常五,很快就能回去了。”
隨著時光機來到這個叫量全國的國家,張剡一點都沒有感到新奇而想在這世界呆下去,雖然張剡在原世界混得不怎么樣,但還有他掛念的人,他得回去,況且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張剡扶著常五走到店家大叔面前正想開口說什么,大叔卻轉身就走了并示意他們跟上。張剡心里更是疑惑,卻沒問出口。
店家大叔帶著他們穿過了幾條小巷,小巷里黑漆漆的,大叔卻像看得見路,走得很著急。
張剡也是練過的,緊跟著店家大叔,沒有被甩開。
走得越遠巷子里的水就積得越深,已經沒過了張山的腳踝。有些樹枝碎石摻在水里,隨著水流劃破了張剡的腳踝,張剡吃痛。
張剡擔心常五,干脆丟掉了傘,橫抱起常五。
張剡奇異極了,他能感覺大叔還在他前面,向大叔詢問道:“大叔,你要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里?”
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跟我走就是了。”
此話一出張剡卻頓了頓,心想先前可不是這個聲音,況且一個年近花甲老頭怎么可能發出這種聲音。
張剡愈發覺得不對勁,步子也緩了下來。
前方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猶豫,開口說道:“去我家避雨,前面就到了,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快些走吧。”這次是老者的聲音,給人一種老練而可靠的感覺,令人安心。
可張剡一聽這話,拔腿就往來時的方向跑,經過訓練的他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健步如飛。
店家大叔見他跑了,卻是急了,邊追邊喊:“別往回走”
張剡跑出了深水區,覺得步子變輕了,周圍的事物也變得清晰起來。一陣涼風襲來,張剡感覺到懷里的人在發顫,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張剡抬頭,只見月亮藏在云后,風一吹便顯現了出來,朗朗明月又怎會下起大雨,張剡一聽店家大叔說“雨越下越大”,便覺得店家大叔生出了非人的氣息,危險無比。
圓月橫天,小巷也被照得清晰起來。張剡看著眼前的三條小巷猶豫了,在小巷中被東西追擊,如果亂走就很容易走進死路,張剡回頭望一下,就見一只兇獸猛地撲了過來。
張剡見狀一個側身躲開,但手臂仍被抓傷,翻滾在地。懷中的常五也被甩了出來,腦袋磕到到了硬物,只聽常五悶悶地“嗯”了一聲便徹底昏睡過去。
兇獸沒想到撲空,氣憤的咆哮。張剡以為會聽到惡龍咆哮,沒想到眼前的兇獸卻是發出了人聲:“美味!美味!我來了,哈哈哈哈”歇斯底里。
兇獸只撇了一眼昏睡的常五,對這個身上沒多少肉的人并不感興趣。露出獠牙緩緩向張剡走去。
張剡摔倒在地上,單手撐著地想要起來。
突然,兇獸加快速度,猛地朝張三撲過去,兇獸沖出陰影地方,整個身子都暴露在月光之中。張剡見了卻是發怵,先前張剡聽見兇獸說人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心里還盤算著若是山中野獸,自己尚且還能一戰。可見了兩個頭的兇獸朝自己撲過來,心里震驚動作也猶豫了。
正是這一猶豫讓張剡又掛了彩,張剡故技重施,一個側翻躲開兇獸的撲擊。動作慢了一步,左臉貼近耳朵的地方被兇獸劃了一個長長的傷口。
張剡艱難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探了探臉,見手指上有血臉又很疼,心里暗暗罵了句:“你大爺的,又被毀容了。”
兇獸并沒有因為再次撲空而惱怒,反而貪婪地舔起手中的血,甚至還吵了起來。這兇獸有兩顆腦袋,一顆狼頭,一顆人頭。人長得與老伯有些相似,只是年紀卻要年輕一些,頭發像是剪短過,凌亂不堪。人頭說:“別舔了給我嘗嘗,聽到沒!”人頭見狼頭不聽,便狠狠撞了一下狼人的額頭。狼頭吃痛,露出獠牙示威:“劾!”人頭也不甘示弱,張大嘴巴:“啊!”
“劾!”
“啊!”
“劾!“
“劾!“
.......
兩顆頭互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