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清了清嗓子,「我日日與好友在外小聚,給您添了許多麻煩,還請殿下海涵。」
我沒說話,等著他后面的話。
「這些日子我也冷落了殿下,思來想去,實在不妥。」
「這幾天我就不出去了,在府中陪你,如何?」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癡迷,忍不住抬手撫上他的臉頰。
「好。」
「但是,我有個請求,殿下要先答應(yīng)我才行。」
「好,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轉(zhuǎn)而又笑得極其明媚。
「那可就說好了!」
我沒聽清他后面說了什么話,沉浸其中。
他的樣子與記憶中神采飛揚的小將軍不斷在腦海中盤旋,最終重合成一人。
那人笑著對我伸出手,背后是一望無際的大漠黃沙。
他說:「殿下,我?guī)慊丶摇!?
季云舟遵守諾言,在家陪了我五天。
第六天終于忍不住,又去了醉春樓。
只不過這次,他回來的很早。
他急匆匆地沖進(jìn)我的書房,看見我正在專注地畫他的畫像,耐著性子走到身邊看了看。
「怎么穿的鎧甲啊,我沒穿過啊?」
他有些疑惑。
我笑了笑,「夫君穿鎧甲定是意氣風(fēng)發(fā),想到便畫了。」
他頗有些自得,唇角微微勾起。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嬌嬌弱弱的輕咳。
季云舟立馬正色道:
「殿下,還記得您說的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我抬眼看他,點點頭。
「這就是我求您的事,」他將門外的女子拉進(jìn)來,「元娘孤苦無依,我想讓她住進(jìn)府里。」
那名叫元娘的女子生得極美,像是不惹纖塵的神仙妃子,卻十分嬌弱,說話間就輕咳不止。
果然是男人見了走不動道的類型。
元娘柔柔地向我行了一禮。
「元娘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只望殿下能夠準(zhǔn)許我侍奉在郎君身側(cè)就好。」
季云舟趕緊將她扶起,說道:「殿下早就答應(yīng)我了,雖說不能做正室,但是側(cè)室也還算勉強(qiáng)。」
說罷,又看我,「殿下,你說是不是?」
我放下筆,沒什么表情,「你可知本朝駙馬是不能納妾的?」
季云舟一噎,隨即又有些被下了面子的煩悶。
「你去和皇上說不就行了,他不是什么都答應(yīng)你嗎?」
元娘聽后,先是垂下頭露出雪白的脖頸,半晌之后再抬起頭時,杏眼含淚,波光盈盈。
又無助脆弱得看向季云舟,像是體力不支一般,柔若無骨地靠著他的手臂。
「郎君,還是送我走吧,不要為我壞了規(guī)矩,傷了和公主的感情。」
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
我不由在心里贊嘆一聲。
季云舟果然被她勾了心魄,怒道:
「這對你不就是小事嗎?以前那么多荒唐事你都幫我辦到了,怎么偏要針對元娘?」
是啊,以前那么多荒唐事,我也幫也處理好了,如今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根本不是那個人,他不愛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我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只是心里卻清醒了一分。
季云舟再如何像,終究不是我記憶中的人。
而這時,系統(tǒng)的聲音卻在他心里瘋狂大叫:
【宿主,好感值降了!】